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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知人善用,哪里会有不成器的人。”侯爷笑:“你们呀,就是太谦虚,生怕被人看低。我就不同,我这人,在许多人眼里看起来,就是恬不知耻的。可是呀,虽然我是靠着媳妇发家,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但是我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光荣啊……相比于那个扬州的唐子文,是叫唐子文没错吧,他不也是靠着老丈人给几位皇子做启蒙老师,从偏远的西南调任到江南富庶之地……哎,英年早逝啊,可惜可惜……他是不是被人耻笑,实在觉得丢脸才……”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唐白,才有“哈哈”大笑起来:“依我说,能吃软饭,就要吃的香才是。”
英国公接他的话反驳道:“你以为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似的?人家是……”他作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看了看周围:“都是妥帖的人,我就直说了哈。老顾,他是卷入朝廷纷争了。”
蔡为中等人立时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聊这个话题。
侯爷却是来了兴致:“我平素不大关注这些,只听说好好一个总兵大人,居然跟他媳妇一起自尽了,奇怪而已。”
英国公作出一个“嘘”的声音:“想想如今朝廷上,那些最有权势的人,唐子文归谁管?”
侯爷像是恍然大悟,却又严肃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何必藏着掖着只想自保。若真是如此,人人自保,岂不是人人自危?”
便有沉不住气的官员愁眉苦脸:“都是猜测而已,尚没有定论。”
“哪里没有?”另一位官员插话:“贵州安顺县令王严,不是也出事了?”
“不是说被土匪绑到山上去撕票的吗?”另一人道:“王严此人机灵圆滑,这些年深得大皇子喜欢,多次提拔直到今天的位置,不大可能像唐大人那样贪污受贿吧……”
唐白这才听懂了,侯爷叫她来,是帮她探话的。
贪污受贿?官员之间传说的,爹爹畏罪自杀,是因为这个罪名吗?
可笑,真是可笑。
唐白头垂得更低。
她看见蔡夫人,就想到蔡为中应该在此,特别小心的乔装了一番,还好避了过去。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知道呢。更让我心焦的是,不知道下一个是谁?”那人眉间露出烦忧:“这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却都是下属遭殃,哎,怎么避都避不开。”
“也别太杞人忧天,可能真的是巧合呢。”有心大的官员安慰别人,也安慰自己:“再说,咱们这帮人,不都是还没站队么?”
要是真站队,侯爷也不会自找没趣,主动聊起这个话题了。
“说是这么说,永和郡王可是去了贵州啊。他是督密卫的人。”最开始忧心的官员提起这个:“督密卫,就是皇上的意思,就是张相国的意思。恰好那王严是大皇子的人,满朝谁不知道?哪里就有这么巧的事情?”
永和郡王?
唐白只听得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那唐子文出事前,督密卫的顾世子和永和郡王,还都去了扬州呢。”反驳的官员不满的哼哼,瞧着侯爷:“难道张相国还派人处理自己的门生?”
“那是巧合而已。”两位官员开始唇枪舌战起来:“说不定只是大皇子的烟雾弹,派他两个去扬州,暗地里找人去唐府……”他举手在脖子处作了一个“杀”的手势。
唐白的心提到嗓子眼。
“大皇子能派的动督密卫的人?”另外一位官员嗤之以鼻:“若有朝一日,大皇子能派动督密卫,那说明皇上也……”他说到此处,意识到自己话太多,戛然而止。
然而,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片刻后,侯爷笑场打哈哈:“算了算了,瞧我们说得多远。大皇子要是能这样,何必还朝唐大人下手?张相国又何必朝王大人下手?王严不过是区区一个县令,在或者不在,都没有什么大用处。我们今日说来说去,都是猜测而已,各位不必忧心。”
侯爷说的隐晦,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如今大皇子和张相国势如水火,很大一部分正是因为他无法真正让皇上听令与他。
所以猜测是不成立的。
有些官员刚才紧绷的神经这回彻底放松下来,嬉笑道:“还是侯爷想得开。咱们是钻进牛角尖里面去了。大皇子动了一个扬州总兵,张相国却只动了一个区区七品县令,怎么算都不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巧合也说不定。再说,永和郡王那性子,不是还从贵州带回来一个苗女吗?说是很漂亮的。”
其余人听了这个,嘻嘻哈哈又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唐白只觉得自己拿杯子的手都在抖,只能尽力维持,不让他们看出异样来。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春夏进来换她,唐白发觉浑身都出了虚汗,冷风一吹,难受极了。
去春夏屋里擦干,唐白拐去看顾少钧。
他已经醒了。
听唐白说了那许多话,才道:“这里面扑所迷离,不是咱们能弄懂的。”
“难道就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官员,像我爹一样遭殃?”唐白怒道。
“那你即便知道了,能怎么办?”顾少钧人还很虚弱,说话声音很小:“还是等我恢复记忆,再从长计议吧。”
恢复记忆?唐白想到刘太医开的药,和如今顾少钧孱弱的身体,暗想只怕没有指望了。
顾少钧是不会恢复记忆了。
但是这些话她不会跟顾少钧说,三公主会处理的。
安顿顾少钧歇下,她去找阿竹。
她离开以后,春夏还是每日守着她住过的小院子,负责打扫收拾。
远远就听见笑声。
见唐白鼻尖通红,阿竹忙起身满脸警惕:“小姐您哭了?”
“我想娘了。”唐白解释一句。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春夏从外面也回来,拿过针线开始刺绣,忽而想到六皇子那带着香味的手帕。
“世子爷似乎从没用过手绢啊。”唐白问。
“哦,世子爷不用。”春夏笑:“他以前冷冷的,这种东西夫人的他都不赏脸。”
唐白笑,拿起针线:“你教我绣一个。”
闲来无事,在许宅也能打发一下时间。
阿竹忙从配线配颜色教她,又教她画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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