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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修靖.....这就是你的两大法宝么,可真有你小子的.....”
玄阳只觉得眼皮愈发沉重,他用帝龙剑勉强支撑着身体,手中帝兵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窘促,发出阵阵轻声的嗡鸣。
好好好,张修靖你是好样的,不愧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只是早知道就让两名影岚卫跟在左右了,虽然影岚令有预警的功能,他身边有强敌弘和烜能及时知晓,但他们赶来也要时间。
现在看来,战斗已然结束。
玄阳右肩处散发着黑气的伤口愈发疼痛,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力量似乎从他的四肢百骸里逐渐流失。
倒毙于尘埃的凶煞,如释重负的张修靖与金雷,以及从门口冲来的那几道熟悉身影,是身负重伤的玄阳在失去意识前看到最后的场景。
“.......玄阳!......”
一声熟悉痛心而又担忧急切的呼唤,在他的视野陷入黑暗之际,传入耳畔。
..................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洁白的床位,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天花板......与床头摆放的一束鲜花,一同构造了静谧安宁的氛围。房间的窗户微闭,留出一道缝隙让光通过,唯有一旁的仪器有规律地发出轻微的响动。
“这里是.....病房?”
病床上的青年睁开双眼,下意识想移动的他却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剧痛。扒开病服一看,身上已然缠上了密密麻麻的绷带。
这时他的耳畔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循声望去,一道纤弱的身影正埋头趴在他的床边,小脑袋上耷拉的一对毛茸茸耳朵表明了她的身份。
薇诺依?
“........嗯,嗯?”
似乎是感觉到床上的动静,趴在床边的人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但当她视线聚焦时,她的神情不免愣了愣。
“玄阳!你终于醒了呜呜呜.......”
香软入怀,一双柔若无骨的胳膊环绕住了他的脖颈。随之而来的就是薇诺依激动的喜极而泣。尽管她的动作很突然,但还是格外地轻柔与小心。
“我,我没事......”
玄阳有些不知所措地替她拭去眼泪,柔软的触感却异常冰凉。眼前人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却显得无比憔悴,眼睛也有些红肿。
薇诺依这么一下突然的动作让玄阳本就胀痛的脑袋更加宕机了:她,抱了自己?
还有,她刚刚叫自己什么?
“没.....没事就好了.....”
薇诺依这才有些忸怩地松开玄阳,小脸也由苍白变得潮红一片。她下意识捂了捂胸口,发觉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
“罗斯柴尔德小姐,他现在还在恢复期,可不能被太多打扰。”
平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得薇诺依赶忙跳开。因自己的举动被撞见,她更不好意思地死死扯着裙摆。
“公爵先生?.......是您?”
玄阳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之前玄阳奉命找他对峙时,正是给了弗克布兰诺第二个选择——来到AAR的医疗部任职。
斯坦霍华德家经营着生物科技公司,而弗克布兰诺本身也有生物学和医学的博士学位。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还真考虑了这个选择。
只见换上一袭白大褂的弗克布兰诺抱着一叠文件走入,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薇诺依只能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离开病房。
“斯坦霍华德公爵已经死了,现在玄队长称呼我的本名就好。”
弗克布兰诺径直走向床边,放下文件夹,一边调试仪器一边平淡地说。
“您可要好好感谢您那位队员小姐,要不是她第一时间拼尽全力给您治疗止血,以您自己的恢复能力,恐怕.......”
金红的血柱顺着管道升入上方的瓶子,弗克布兰诺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接了一小杯浅浅尝了尝。
“微苦回甘,煞气的影响已消除大半,您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多谢,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4月18日,江霖标准时间上午9时21分。”
“三天?!那她.....”
“嗯,罗斯柴尔德小姐形影不离地在您床边守了三天。”
弗克布兰诺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玄阳一眼,随即抱起文件,转身离开。
“祝您早日康复,玄队长。”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只剩下玄阳一人。他揉揉略微清醒的脑袋,按床下地,却发觉自己触碰的地方异样湿润。定睛一看,是大片大片未干的泪痕。
“薇诺依.......”
感受着自己胸膛处还未消散的微香,轻抚着被打湿而褶皱的床单,玄阳呢喃出声。
两团阴影突兀地在角落里现身,黑袍人们单膝跪地,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责与悔恨。
“卑职护主不周,请少主责罚!”
“不怪你们,况且………你们应该已经在我师父那领过罚了。”
玄阳从床头一堆叠好的衣服中挑出一套平常的运动服换上,同时示意二人起身。
“我师父他.....听说我受伤之后,没什么异常表现吧?”
“回少主,大尊者并未处罚我们,也并没表现什么异常,只是平淡地说您受伤受得好........”
玄阳闻言一时间噎住了,这种话的确像是自己师父会说的,但...........
“没有责罚你们?是有什么原因吗?”
作为影岚卫的统帅,影藏对待自己的手下不可谓不严格,平时就算是出点小问题都会重罚,更别提现在了。
“回少主,在您暂时拒绝卑职二人的保护后,尊者便派我们前往江霖地下城进行侦查任务,好像是因为尊者发现了蛊术师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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