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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除干净河汊内的土匪,杨日天立即组织强攻土匪岛码头。
土匪岛上无遮无拦,铁木营只要能登岛,基本上战斗就可以宣告结束。
土匪也明白码头是最后一道隘口,虽然各个有气无力,仍在不停地往码头集中。土匪在码头上设置了木制的拒马,躲在后面张弓搭箭,做着战斗准备。
通向码头的水路仅能容下一只筏子,只在码头附近才稍微宽一些,也就是能并排放下三架筏子,或者容下一只筏子转个身。
铁木营的筏子要想冲滩,只能冒着土匪的弓箭,一架接一架硬生生地挺过这段水路。
杨日天、杨六郎和尕李广紧张的商量战术。
孙一躲得远远的,这种正规战他一点概念都没有,实在是怕自己好心帮倒忙。
铁木营的羊皮筏子不算船工的话,只能载四名乘客。杨日天决定六郎和尕李各领三名战兵,作为强攻的第一、第二波。杨六郎打头阵,通过狭窄水路以后靠左侧冲滩,尕李广紧随其后,通过狭窄地带后靠右侧冲滩,让开中间的水路给后续人马。
每艘筏子上的战兵配备两面纤维盾牌,筏子前面的两名战兵用四面盾片交错护住筏子正前方和侧前方,筏子后面的一名战兵用两面盾牌护住筏子上方。杨六郎和尕李广则猫在盾牌构成的堡垒里,操作从盾牌的缝隙里伸出的一支电三眼铳。三人决定这只铳不管前面有没有土匪,到一定距离就开一铳,打不着人也要听个响。三铳打完,这只铳就没用了,直接留在筏子上。
这样的话,由于船工看不见前方,只能凭记忆和水路两侧的参照物来操作,就得派出最有经验的人手。一条龙责无旁贷称为第一条筏子的把式,五哥成为第二条筏子的艄公。
紧随杨六和尕李之后的是由有经验的边军步弓手和巴特尔等游牧箭手组成的两架筏子,他们的任务是压制土匪弓箭,待前面两只筏子分左右冲滩后顶在后面。
再下来是杨日天率领四架筏子的“大部队”,只要他们能上去,战局的胜负就确定了。不过,他们只有一条筏子的码头空间,除了第一艘筏子,其它的筏子必须顶住前面筏子的屁股跨越过去。
孙一被分配到了最后,负责指挥几条筏子的“后续人马”,美其名曰“压阵”。
孙一筏子上的闷蛋嗷嗷直叫,“饿要上前头!”
贾道士一把拉住他,“不能走!万一有零星贼人冒出来攻打咱这条筏子咋办?你要留在这保护爷!”
闷蛋:“这么靠后的位置,除非贼人能飞来。呆在后头帮不上忙不说,连看热闹都离得远!”
贾道士:“你看热闹的话看我就行!且看我如何百丈之外杀敌于无形。”
孙一明白贾道士这是准备装神弄鬼瓦解土匪斗志。这个可以有,锦上添花不添乱。
铁木营将士准备就绪,编好队默默地等在苇沟里,这时周围静得芦苇叶子掉在水面的声音都能听到。
杨日天一声铳响,惊飞野鸭一片,总攻开始了。
码头上的土匪伸出脑袋向这边张望。
前面的筏子并没有动,后面的贾道士被闷蛋架在肩膀上开始表演。
贾道士披头散发,羽扇一会指天,一会指地,一会夸张地在空中划大圆圈,口中念念有词:“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琪琪格乐呵呵地把撕成碎片的芦苇叶子抛向道士身后。
贾道士的三字经背到一半时,两只战兵筏子开动了。一条龙和五哥把两只筏子驾得象一只一样,后面的紧紧咬住前面的。
贾道士连忙摆出一个巨大的造型动作。
铁木营的筏子象一队蚂蚁,压向土匪码头。
闷蛋嘟囔,“道士,完了没有?下来吧。”
贾道士赶紧回复:“正要紧呢,让我看会儿。”
杨六郎的筏子是第一个,到了离码头约一百米的距离,迎面开始飞来土匪的箭矢。
土匪应该是力气不足,箭支纷纷在六郎的筏子前面落水。
战兵筏子后的弓手立即回击。
铁木营的弓箭明显射程远,箭矢越过战兵筏子划着弧线落入码头土匪人群。土匪立刻不敢再射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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