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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他让那么多女人给她拿过离婚协议，虽然没有签，但是她仔细的看过，几乎过目不忘。该给的钱，宋恕一分都不少她。
但是她不想要，一分都不想。
夜已经深了，楚碧玉还是没有睡意，她坐在卧室的电脑前，光亮打在她的脸上，显得异常平静与柔和。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停停走走，机械声和秒针的声音重合在一起，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她才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完离婚协议。
楚碧玉靠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目光落在手打的文件上，最后又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再次看向外面的时候，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只要打印出这份文件，签上字，四年婚姻彻底结束。
她将飞往美国，此后，再也看不到他。
楚碧玉将鼠标放在打印上，忽然间就想明白了。宋恕不喜欢她，一点都不喜欢，她这几年的等待，将终归虚妄。
如果不爱，那就放手，让他去寻所爱。
她毫不迟疑的按下鼠标，打印机的声音从隔壁书房响起来。楚碧玉起身去拿，刚起来，电脑又响了。
是肖衍的消息——
“什么时候来？我给你买机票！教授报销的。”
楚碧玉停下来，看着屏幕上的那一行字，扯了扯嘴角，他就那么肯定她会去么？连询问都不用，就要买机票了。
可是也好，不出意外，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要签离婚协议，她不离开，能去哪里？
“三天后，你订机票吧！”
楚碧玉回复完离开卧室，去拿打印好的文件，所以她没有看到，对话框上又弹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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