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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时,身后响起母亲的叫声。
“李原,你怎么起来了,干什么去抱石墩玩了?”傅君如走来说道,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母亲,你看见了吗,我能搬动这石墩。”李原转头说道。
“是你父亲教你的,他在教你用法术?”傅君如竟语声颤抖的说道。
“不是,我没跟父亲学法术。我只是遭遇了一些离奇的事,我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之我遇到了一只会跑步的手……然后我就拥有了神力。”李原胡乱挥手,感到难以说清的说道。
“娘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做一个凡人,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不是比成日冒险厮杀的修界中人要好么!而且,你爹如今忧虑的样子,就是受法术所害的。”傅君如感到心酸的说道。
“娘,你别难过了,我不会走父亲的老路的。”李原安慰母亲的说道。
心里却想,我能获得神力,说不定就是研究符录得到的结果,老天奖励我了。
“孩子你明白母亲的苦心就好,现在把这碗汤药喝了,然后回你房间休息。”傅君如走近递过汤药说道。
“好,谢谢母亲。”李原说道。
接过汤药,仰头一口喝尽。看见母亲温柔的看着自己,尽显关心,李原微笑一下,便转身进入东厢房。走在楼梯的时候,兀自感到右手腕有些断裂的疼痛,这使李原联想几次使用右手的结果,右手腕断裂的疼痛,包括脑疼,似乎,只要自己使用右手的神力,就会疼痛。
这可真是有得有失,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呀。
走上二楼后,并没听母亲的话回自己房间,而是向右拐,走向父亲的房间。
站在漆黑门旁,举起右手敲了下门,喊道:“父亲,是我。”
很快,黑色木门拉开,露出门后的李墨。
李原抬头看父亲,只见他面容憔悴苍白,蓬头乱发,双眼呆滞泛红,显然还是跟平时一样,过度入神的钻研符录,使他过度疲累,像生病一样。
“父亲,我现在力大无穷了。就像被施了一个大力咒语。”李原兴奋说道。
“儿子,你说什么呀,谁会好端端给你施布大力咒语了。而且,现在是未时上学时间,你难道不听你母亲的话,逃学了?”李墨带责备语气的说道。
“我只是说,我像被施放了大力咒语,父亲,你就看我的表现吧……”李原说着,走入房间,直接朝黑色书桌走去。
站在书桌右脚旁,李原蹲下身子,右手环抱住一只桌脚,然后精神集中的控制右手,就将桌子举了起来,并且举起的桌子在半空很平稳,一点都不颤动。
“儿子,这是斗气的力量么?你什么时候学过斗气了么?”李墨在后惊喜的说道。
“我没斗气,也没法力,我只是遇到个奇遇,突然之间就拥有了神力。”李原举着桌子说道。
“李原,你且把桌子放下,跟父亲来,你再用精神感应凤凰符宝看看。”李墨说着,走至床旁。
李墨打开一个黑箱子,伸手往里摸索,不会拿出一张绘着火红凤凰的符宝。
这张符宝乃是李墨手里唯一的真正的法术品,它不是李墨制作的,而是李墨失去法力前在坊市买的。李墨自被逐出师门,废去修为,手里所剩的法术品已经不多,如今唯独剩下这张凤凰符宝了。
而符宝与符录是不同的。同是施展法术,但符宝可以多次使用,一直用完符宝里的灵力为止。符录却只能一次性使用,修士念咒或注入斗气,使符录化为火焰、宝剑、冰流之类的法术,随之符录就会粉碎,化为虚无。
而且,符宝所施放的法术威力,往往也比符录威力要高。
这使得符宝价值颇为珍贵,李墨也只此一张,所以珍藏在箱子里。
不过,李原对这张凤凰符宝并不陌生。三年前他八岁,入学文武院的时候,李墨便教他使用各种手段,尝试与符宝联系,使符宝变样,或能驱动符宝。但李原让李墨很失望,无论李原如何集中精神力,就是无法凝聚半分精神力,使符宝动一下。自那以后,李墨忧郁寡欢的认为,儿子不具备做法师的能力。因为傅君如反对李墨教儿子修炼法术,所以李墨后来放弃培养儿子做法师了。
现在,李原接过符宝。
按父亲所说,左手捏着符宝悬于半空,右手食指竖起,嘴里念着咒语,心神极度集中,感应符宝里的元素。若是能够使得符宝一亮,或者一动,就算具备精神力了。
但是李原凝聚精神力好久,仍然无法感应符宝,也无法以心灵驱使符宝。
顾及父亲在旁以期待的眼神看自己,李原不由紧张,忽然感到后脑一疼,右手断裂的疼痛,正是驱使右手神力换来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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