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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正是战乱时分,禁武令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可是寿阳城乃是大楚的京都,对于民间的武器管制一直都是极为严格的。
而如今不但出现了兵器,而且还有弩弓,如果是其他州郡也就算了,可这情况居然出现在天子脚下,等于在赵无极头上悬起了一把随时都会落下的镰刀。
随着赵无极的怒令,整个寿阳城暗流涌动,人心惶惶,好像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
闻香阁后院,苏恒静静坐立在仿照江南园林而建的凉亭内,神色淡然的品着新鲜的清茶,并没有因为昨晚的刺杀而影响到心境。
凉亭宽长适中,除了一条青石路外,四周皆是湖泊美景,鸟语花香。陈德站立在一旁,身形微微晃动,好像在说些什么。
赵瑾瑜今日依旧去了国子监,毕竟他要做个姿态,让那些还站在中间摇摆不动的学子们看看,九皇子不是骄纵之人,无论多大的危险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意志。
赵瑾瑜不在,这闻香阁自然而然也就依苏恒说了算,哪怕陈德服侍赵瑾瑜多年也未有任何不满,他深知自己更适合的只是打打杀杀,而不是阴谋诡略。
苏恒静坐石桌旁,白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石桌上来回划动,头也不抬的问道:“听说赵越最近新招了一名门客,据说剑术超群?”
陈德点点头,神情有些严肃:“没错,那门客叫张狂笑,号称狂剑客,行事风格一向猖狂无忌,靠着一手独特剑术击败过无数使剑高手。”
苏恒听闻后抬起头,双目直视平静无波的湖面,看着偶尔蹦出水面的金鳞,声线慵懒的说道:“让剑奴去,能杀了就杀了,不能杀了也要废了。”
虽然不能直接找赵越麻烦,可是苏恒不介意拿他下面的人出口恶气,如果昨晚的事就这样不闻不问的话,恐怕以后赵越会更加得寸进尺。
而且,也是要试试剑奴的身手了,苏恒可没有养闲人的习惯。
……
张狂笑,人称狂剑客,昌平郡人氏,除了性格张狂跋扈外,一手剑术也是使得大开大合,无畏无惧,凭借着这股狠劲,很快在昌平郡闯出了不小的名声,最后被赵越派人邀请,来到了寿阳城,做了其手下的门客。
和其他剑客一样,张狂笑这一生除了剑外也离不开酒,每天都会去酒楼喝个酩酊大醉,今天,他和往日一样,往常去的酒楼走去,因为那里有他最喜欢的烈酒。
烈酒入喉的快感简直让人迷醉的无法自拔。
“你是谁?”
在一条必经之路上,张狂笑被人挡住了去路,拦路之人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一身漆黑布衣,束发,背后还背着一把夸张到极致的剑匣。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张狂笑纵横江湖多年,敏锐的感官下他深知此人八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冷漠的看了眼张狂笑,锐利的眼神扫视到后者手上的宽背大剑时,嘴角一勾,冷冷一笑:“我叫剑奴,奉了先生之命,前来取你性命。”
听到眼前的男子要杀自己,张狂笑大声嘲笑道:“你张爷爷我今天要是喝醉了你也许还有机会,可是现在我滴酒未沾,你是来送死的吗?”
张狂笑和传言的一样,性格猖狂之极,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来寿阳这么长时间,也会过不少使剑高手,可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上撑过几招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觉得这天子之地也不过如此,没有拿得出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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