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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蝶一路上都是晃晃悠悠,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回去,因为想到海沙这样的遭遇,让她不仅费解,还是很难过的,她的心中想,海沙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然后她的心中也有些害怕了,当然害怕,因为她无论多么坚强,她还是人,不是神。
小时候渴望长大,总觉得长大以后,要什么有什么,世界都是美好的,一切都能拥有。但是现在看来,人是长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了,甚至是时刻都怕身边的好多的东西都丢失掉了。
刚好她想到了君黎,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就到,但是还有句话叫想曹操曹操就出现。于是她很快速的跑了上去,君黎正在忙着,她却跑到跟前开口:“君黎,你是不是一个良心被狗叼走的人?”
君黎在樱花树下,铺着案几,正在花樱花树落花的风景,本是图个意境结合,这里不允许杂人进入,又极其的安静,是个很好的做书画的地方,这下倒好,正在专注的为画勾边,被桑蝶的一句话惊的,手中一抖,画歪了笔的线条。
他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桑蝶:“你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门开的宽敞些了?”
“为什么这么问?”桑蝶很认真的看着君黎,双手按上了案几上。
“因为我看你的脑子混的不清,除了被门夹了,没有别的可能。我就不明白,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叼走,跟你有几钱的关系”
“有有有,有很大的关系。”她连忙点头。
他低头继续看着自己的画,看看有没有挽救的机会。
“说嘛,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嘛。”桑蝶不依不饶的绕过案几,走到他的身边。
“没有叼走。”他拿起狼毫,一点一点的修补着,希望能挽救回自己的这副费尽心思画的画。
桑蝶松了口气,自己拍着胸口道:“还好还好。”
“好什么?我就没有良心。”他在最末尾又补充了一句。
桑蝶的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得了,白高兴了。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说话的时候不说完,非要说上一半留上一半呢?这不是和把一个快要掉落悬崖的人刚拉上来,再一巴掌拍下去吗?然后掐腰大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崖底道:“哈哈哈哈,你弱爆了,我一巴掌就把你打下去了。”
咦,这话听着就觉得好贱,人贱话也贱。当然,贱人才说贱话。
“你好好的说会死吗?”桑蝶不满道。
他边弄着自己的画边道:“我有没有良心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她不假思索的肯定。
“哦?有什么关系?”他被桑蝶的话成功的从他的画上吸引了过来。
“因为你会喜欢我啊。”她却不说自己喜欢他,可是不说并不代表不喜欢,但于情于理,都是她在喜欢他。
“嗤”他用低沉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鼻息发出了嗤笑,“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笑话?你居然把这当做笑话?”桑蝶真的生气了,什么都可以开玩笑,唯独感情不能,她敢摸着自己的心脏发誓,她此刻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好了,你闹够了就赶紧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作画。”他开口下了逐客令,隐含的意思就是,这里是我个人的专属地方,你赶紧离开。
“作画?”她环顾了一圈,细细的看了看天,确定自己不是眼睛有问题,天都黄昏时分了,他居然说要作画,真是奇葩。“天都快完全黑掉了,你说你在作画?还不点灯?”
“那有什么,在黑暗里还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做事情,这也是一种本事。”
这句话,说的桑蝶无话可说,不过细细想想,他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直白的意义就如此刻的他正在作画,隐含的意义就好比人生。
“哦,那不打扰你作画了。”她转身走了,君黎思索了半天,还是无法想出怎样修补着一败笔。看着渐渐走远的桑蝶,有了,他提笔,把画里多添写了一位女子。
女子手执孟竹伞,一身洁白的云罗裙,火红的樱花树不停的掉下花瓣,砸落在女子的云罗裙上,看上去那么的静,那么的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咋么画,但是,只有火红的樱花搭配着美人,才算是美作。
只是这位女子没有容貌,他画出了全部,唯独脸部留了下来,不知他是不知道画谁在画中,还是创新,等到了值得出现在这一幅画中的人儿的时候,自然会重新添写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