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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本着“多说无益”的心态,黄大胆和师傅互相交换了一招。
快!太快了!不可思议的快!
我眼睛明明没有眨,但还是没看清他们的动作。等我看清楚他们的身形时,他们已经分开站定,与刚才的形象不同的是,黄大胆的烈阳刀已经被他拿到了手中,那古铜色的刀尖上似乎有一丝血迹,但他胸前的花白长髯却被撕掉了几缕,样子看起来既滑稽又狼狈;师傅却好得多——至少从外观上的形象来看是这样的。
师傅左拳右掌,一手护在胸前,另一手遥遥的迎向黄大胆,那握拳的手中还残留着黄大胆颌下的几根白须;但他身子下方的土地上似乎有着几点血红,我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在他右腿的大腿内侧有着一个不起眼的刀痕。
没想到刚猛无俦的荆州烈阳刀也这么讲究工巧!
“这拳……叫什么?”黄大胆终于收起了先前的倨傲,平等的看向了师傅。
“睡罗汉。”
“我没见过!”
“当然,这是我自创的!”师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异样的神采。黄大胆的话无疑是一种肯定、一种夸赞,虽然这夸赞是来自死敌的,但能得到天下间六大高手之一的肯定,师傅的确可以为之自豪了!
“继续玩玩?”黄大胆眉毛一挑,忽然挥刀割掉了自己颌下的长须,那据说留了三十余年的已经及腰的花白长髯就这么被他轻易的割舍了。一切,只是为了胜利!
“没兴趣了!就让我这小徒弟陪你玩吧!”师傅突然一闪身挤进了冯彰亲卫们围成的圈子,与高狗子并肩而立。
我霎时间愣住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苦笑的脸色正对上黄大胆的愤怒神色,看起来,他的心情并不比我好多少,或许比我还糟糕。
“樊崇!你这是什么意思?”黄大胆脚下一转,竟也生生穿过了人群重新出现在了师傅和高狗子面前。只是当他看到高狗子的匕首突然收紧、在冯恩的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后,才拧着眉毛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什么意思?再瞧不起我,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突然感到非常气愤!我虽然是初生牛犊,但这并不代表我敢捋虎须,因为在这几年与师傅和张道陵的相处中,我深深地感觉到了我和当世绝顶高手间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因此面对着这名强大的敌人我一直存在着诚挚的敬畏!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践踏我身为武者的尊严,并不代表着他可以藐视我身为男儿的骄傲!
“黄大胆!有种你放马过来!”我突然吼了出来,只是吼出的一瞬间我却有一丝后悔。但此时骑虎难下,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周围那些护院们的不屑目光。此时,我想要往前迈的右腿似乎是抽筋了,根本难以移动分毫!真不知道我刚才哪来的力气吼出那句话。
“不知所谓!”那个如浪涛般响震的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中,我放眼向那山岳似的躯体——虽然他没我高但于我的压力却与华山无异——望去时,正对上他那极尽蔑视的目光。
蔑视,蔑视,蔑视!
三年前我一瞬间应下师傅作其徒弟、助其复仇时的少年火气又一般无二的涌上心头!打便打了,即便一死,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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