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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还不睡吗?”王寅赤着脚急火火的跑进屋里,一头拱进了被子中,继而嘟囔道:“娘的,这华山上白天明明挺暖和,到了晚上咋就这么冷?!还不如冬天里一直冻着呢……”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那我先睡了!你也早点吧!明天要启程赶路的!”
王寅吹灭了草屋里的油灯。
我披着一件粗麻做的外衣,走出房门。回身轻轻掩上门,抽出腰间的刀来。既然睡不着,就再耍一回刀吧!
两年前从华山山谷中出来时,师傅说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合乎他所创造的“怒斩苍天”的要求,甚至比他年轻时的身体状况还要好上许多,于是,从那以后我便开始了“怒斩苍天”的修炼。
这刀法并不难,反而很简约,但却十分凌厉。怎么说呢?这刀法跟我祖传的“屠猪刀法”有着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实用!只不过那是用来屠猪的,而这是用来屠人的,而且单单是那一个人——黄大胆!
我专攻这一路刀法,熟练度上很快便赶上了同时习练三套刀法的王寅,不过由于他刀法更为全面,因而我们俩交手一直是半斤八两的状态。
我看了眼头顶的凹月,抖落肩上的外衣,迎着夜间朝阳峰上料峭的春风舞起刀来!
师傅说,练武之人最重要的是精,气,神!我认为,刀也同样如此!
刀式乃精,刀芒为气,刀意是神!
黄大胆的刀法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而我需要用我的刀正面挑战他的刀——用我的剔骨尖刀抵住甚至打败他的烈阳刀!
我自信我运刀,能蓄刀精、养刀气,至于守刀神……
以我目前的水准真的能破得了黄大胆无往不胜的烈阳刀法?
迷惘中的我停下了手中的刀,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了峰顶的岩石上。
小英今天清晨就离开了,带着我对家乡的思念和对她的眷念离开了。跟着她一起离开的还有一年半前她十七岁生日时我送她的两只红皮小猪。
我摊开手掌,掌心中的珍珠是她临别前留给我的,也是我曾送她的。
——“你说过,这粒珍珠曾助你获得大机缘,也曾保佑你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去年除夕你送我后,我一直挂在胸前。现在你要去冒险了,我却不能守候在你身边,就把它还给你吧!希望它能一如既往的保佑你,也如同我时时在你身边。”
小英的话飘荡在我耳边,久久难以散去。
“小英,你不想与我离别,我何尝又舍得你?!只是参与这刺杀行动生死难料,而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生死边缘的折磨,我不想你遭受那种煎熬,更不想你亲眼见我那么痛苦……”我托着掌心的珍珠喃喃自语道,那几日华山山体之内的艰苦生存又如挥之不散的阴魂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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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终于逃脱了水潭的枷锁,我来不及欣喜,只顾着呼吸身处空间中并不新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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