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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的话语落地,长孙皇后惊得就是一个倒仰。
挥开李治上前扶她的手,长孙皇后像是第一次看清这个儿子一样,狠狠拍了拍身旁的扶手,痛哭道:“真是母后的‘好’儿子!治儿啊,你真是……真是……冤孽啊,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讨债的啊?!”
长孙皇后哭得全没了以往的仪态,此刻的她就像是最普通的母亲一样,被自己的儿子伤透了心。
李治也被这样的长孙皇后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长孙皇后的反应会是这样的。他以为,母后会难过、会伤心,但凭着以往长孙皇后对他这个小儿子的偏爱,母后最终也会答应的。可是,长孙皇后如今的反应却让李治钻进牛角尖里的思维清醒了过来。对李世民,他是敬、是怕,但对长孙皇后,他却是爱的。
如今,长孙皇后这副模样,让他也慌了神。李治当下跪在长孙皇后脚下,拉着长孙皇后的衣角,便是告罪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
长孙皇后哭着看向李治:“治儿啊,你以往的仁孝呢?你让母后帮你,你这是盼着你父皇……”死吗?最后两个字,含糊在了长孙皇后嘴里。但她责问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李治当下俯到长孙皇后脚面上,哽咽道:“儿臣万不敢如此想。可是,母后,儿臣已经没有退路了啊!只有您能帮我,只有您能帮我了!”
他抬头,顶着一脸血泪,恳求地看向长孙皇后:“承乾的事,儿臣已经做下了……儿臣已经做下错事了啊,求母后救儿臣,救儿臣……”
“……你这是在逼我啊~”长孙皇后红着眼眶,神色难辨地看着李治。这是她最小的儿子,她拢共生了三个儿子,给予最多期待的是承乾,而最疼宠的却是李治。可是,她最疼的儿子杀了她的另一个儿子!这让长孙皇后怎么接受得了?
但李治的哭求也让她不能忽视。如今三个儿子,就剩一个李治在她身边了,于情,她也不能放着他不管……
——李治就是在用她的一份爱子之心在逼她啊!
李治伸手抹着眼泪,泪水和着额头上流下的血液,衬得他愈发凄楚了:“母后,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把十七妹拖下来……儿臣马上就去公主府和妹妹道歉!只要母后救儿臣一命,让儿臣做什么都可以……”
长孙皇后半阖上眼,任由李治不停地哭诉,终是狠不下心大义灭亲……
与此同时,甘露殿内,李世民重病难疴,艰难地对着病榻前的李恪道:“恪儿,高阳怎么样?”
李恪手里端着药碗,眉间蹙得紧紧的,闻言,也只是沉声道:“高阳就在公主府里,府里都是自己人,高阳不会有事的,还请父皇宽心。”
李世民张口咽下送到嘴边的药,咳了几声,道:“朕宽不了心了,朕这回怕是好不了了……”他抬手,示意想开口的李恪听他说,“恪儿不必说那些好听的了……”他又咳了几声,气喘吁吁道:“那些宫女太监还是死咬着高阳不放?”
“是。”李恪点头。
李世民阖着眼,胸口起伏着,道:“……那就不要再审了,都是死士,直接处理掉。”
“儿臣明白。”李恪半垂着眼眸,应下,目光深沉晦涩。
李世民眼皮下的眼珠子不停地转着:“恪儿,明天朕会上朝……你要做好准备。”
李恪身子几不可见的一僵,随即肃容道:“是。”
公主府
高阳正在软禁中。她也明白,这是李世民在保护她。而且,除了她不能出去外,一切供应用度皆没变,旁人也能进府来看她,高阳也没什么不满的地方了。
她只是时常愣神,偶尔闭目,也总是能想起承乾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幕。那鲜艳的血迹,满目皆是……
“公主,房大人来了。”锦奴轻声进屋,柔声禀告,那神情像是怕吓到高阳一样。
高阳抬了眼,就看见已经走进来的房遗直。自从事变之后,他倒是天天都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高阳都承他这份情。此刻见到他,高阳也舒缓了神情,浅笑道:“这回是有什么消息?”
出人意料地,今日前来的房遗直一反过去几日的轻松,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凝重:“并无大事。”
高阳打量着他不太好看的脸上,询问道:“恐怕是有什么坏消息了吧?不必瞒我,直言便是,不管是诬陷我,还是扯上三哥,最坏也就那样了。”
房遗直看着高阳眼里闪过的一丝决绝,心里便是一急,当下道:“公主别急,不是您想的那样。陛下虽说病重,但还不至于看不透这些……”
高阳眨了眨眼,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你就别卖关子了。”
“是,是。”房遗直笑着应是,那姿态一如过去几日那样,似是在逗高阳开心,神情有些夸张道,“在下这就说,是好消息呢。”
“好消息?”高阳有些不信地看向房遗直。
“确实是好消息。”房遗直嘴角噙着笑,道,“今儿早朝,陛下已经下旨册封吴王为太子了。”
“真的?”高阳惊讶地看向房遗直,声音都扬起了,“三哥当上太子了?那晋王呢?”
房遗直含笑点头:“是,册封仪式,陛下让从简,就在五日后,那天可是黄道吉日。”
他答得欢喜,但高阳却没忽略掉晋王,见他只说册封之事,便是又问了一遍:“那晋王呢?”
房遗直神色一僵,躲闪地答不出话来。
见状,高阳就从李恪当上太子的欢喜里醒过神了,神色也冷了几分,那份冷意不是对着房遗直的,而是对晋王的。她不悦地问道:“晋王呢?父皇是怎么处理晋王的?”
房遗直有些不敢看高阳的眼睛。他之前的脸上之所以凝重,就是为了晋王之事。
“晋王没事,是不是?”高阳见他不说话,脑子一转就猜到了几分,“父皇没有下旨解了我的禁足令,可见是没抓到晋王的把柄,对不对?”
房遗直露出一抹苦笑,只安慰道:“公主放心,陛下知道公主是清白的。”
高阳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那白洁优美的十指曾经沾过承乾呕出的鲜血,也曾感受过承乾的体温一点点冷下去的变化。她眉宇间带上了三分肃杀,沉声道:“我自然是清白的,可祸首却逃过了一劫……”
“晋王真是长进了……”半晌,她才语气嘲讽地叹出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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