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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见柳姨娘她们又要朝辛氏拜下去,苏盼儿终于有点看不下去,忙出手拉住她们,含糊劝道,“你们不必求她,我就算出府也可以活的好好的。”不知这位秋水剪瞳的妇人怎么称呼,苏盼儿只好带过。
“瑶儿,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若是被剔除出了族谱,你便成了无根无家之人。到时任谁都可以随意欺凌你,又谈何活的好?更何况你已定了亲事,若没了包家撑腰,以后在夫家怎么会过的好?快别说了,好好求求夫人,她向来心慈,定会原谅你这一回的。”柳姨娘挣脱开苏盼儿伸来搀扶的手,急急地回首便要再求辛氏。沈姨娘见柳姨娘如此,便也挣脱开了苏盼儿的手,继续陪着柳姨娘一道求辛氏。
苏盼儿见她们两个如此固执,也不好再多说。
而一直坐在上位欣赏着她们哀求样子的辛氏,轻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上翘着,继续讥讽道,“呵,看看你们这可怜样,倒真是惹人心疼,本夫人如今看着也有些不忍了。但你们这厢求的如此可怜,那厢正主却似乎无丝毫悔意呢……”拖着尾音,扫了眼还站着的苏盼儿。
柳姨娘立马明白了辛氏的示意,忙急着拉过苏盼儿就要让她跟着跪下,“夫人,瑶儿已经知错了。瑶儿,快,向夫人认错,说你不会再犯了。今后你定会乖乖地……”
而苏盼儿根本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只傻乎乎地任由柳姨娘摆布。眼看就要跪下去,忽然斜刺里横出一只手来拦住了苏盼儿下落的身子,“慢着。”柔媚的声音里透着丝冷硬。
奇怪的回头,苏盼儿发现竟是那一直靠在柱子旁做壁上观的丹凤眼美人花姨娘。她想做什么?
将苏盼儿拉起站好后,花姨娘才缓缓抬眼看向座上的辛氏,语含讥诮道,“夫人最好还是见好就收,老爷什么时候会醒还不一定呢。”
辛氏一见花姨娘站出来,脸色便变了几变,原本凌人的气势立马垮了些,底气也有些弱了。
这花氏从她两年前进包家门,便一直是她的克星。她好歹也是老爷子亲自八抬大轿抬进门的,虽是续弦,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包家当家主母。可恨这花氏小小一姨娘,不仅给她甩脸色,还压根不把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体弱多病,只怕早就欺压到她头上来了。这两年来,她处心积虑想把这眼中钉肉中刺拔掉,没想到平日总对她百依百顺的老爷子,居然每到关键时候都会站到她那边坚定地维护起她来,简直让她恨的牙痒痒。
真让她想不明白,老爷子从来不进这几个姨娘的院子,就连唯一的女儿包玥瑶也是当透明般的视而不见。明明如此无视与不上心,却在她每次提起要把这三位姨娘发配遣散时斥责她。她当真是越想越不甘心,只能暗地里给她们使绊子。还好老爷子对这个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终于有了个撒气的地方。而花氏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明明身体不好,却总能在她要责打包玥瑶和柳氏她们的关键时候出现,然后轻轻巧巧地几句话便让她不得不罢手之余还气的三天下不了床。当然,她依旧可以仗着人多势大,直接无视花氏对她们动家法,但还有一个夏氏站在她们身边。而夏氏那个脾性与背景……她也不敢再多为难她们。
好不容易这两日夏氏出远门了,她今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动她们。没想到她却忘了还有花氏这个病秧子在。不行,她这个计划谋划了这么久,眼看就要成功,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坏事。这个病秧子花氏,她今日便一并把她也解决掉!
想到这辛氏直接恶狠狠地瞪着花姨娘撒气似的道,“来人啊!花氏与小姐均目无尊卑,给本夫人一起掌嘴!”
得令的几名仆妇纷纷互看了几眼,见辛氏已阴狠地望了过来,只好踌躇着上前。夫人的命令她们必须要听,但花氏……也不是好惹的,这下她们又要倒霉了……
见几名仆妇一直磨磨蹭蹭地不动手,辛氏顿时拍桌而起,大怒道,“磨蹭什么?是不是都活腻了?!还不给本夫人打?!”
几名仆妇被这么一喝,吓得立马走到苏盼儿和花姨娘跟前,举起手就要打。但一瞧见花姨娘的眼神便又都不敢动了。花姨娘见仆妇们如此听话,不由轻笑了一声。看来她上次让夏氏下狠手教训了这些仆妇一顿,果然效果显著。嘴角不由又往上扬了些,花姨娘优雅地转了身,望向主座上的辛氏,开口道,“夫人何必生气。下人用不顺手,换一批就是了,何苦气坏了自己身子?况且,这些下人都跟夫人您一样,惯会见风使舵的。她们心里明白老爷还没死,包府还是老爷说了算。若今日一时冲昏头脑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说完又轻咳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病态的红晕,眼里却是满满的讥讽之意。
辛氏听了这语含沙射影的话也不恼,只冷哼了一声笑道,“你少吓唬我。老爷如今昏迷,包府便是本夫人做主!本夫人想怎么收拾你们就怎么收拾你们!”
花姨娘轻笑一声,“夫人当然可以收拾我们。但老爷刚陷入昏迷不久,夫人便将老爷唯一的女儿驱逐出府,将我们分别处罚发配。待老爷醒后,夫人可能觉得老爷会很欣喜?”说到这丹凤眼轻挑了下,扫过辛氏已变的阴沉的脸,嘴角又上翘了些,接着道,“到时夫人只怕会因不容继女和妻妾的妒妇之行而一夜成名,而老爷也会毫不犹豫的休了你。当然,这是老爷能平安苏醒的状况。若老爷就这么去了,整个包府自然便落到了夫人手里,夫人自然不用担忧。”说到这花氏顿了顿,又轻咳了两声,才接着道。
“但夫人可曾想过,蔡知州与周家对包府突发如此大的变故岂会不闻不问?夫人莫不是忘了,老爷这次如此强硬要阻拦瑶儿,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瑶儿已经许配给了周家二少。试问周家怎么可能对夫人将瑶儿逐出包府的事不闻不问?”说到这,花姨娘高挑着眉直逼视着辛氏。这蠢女人,做事一点都不思虑周密,却还爱装聪明耍这种低级的手段。若不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她还真懒得出手收拾了她。
辛氏沉静的表情顿时有了丝裂缝,都怪她太急功近利了,竟将周家给忘了考虑!那蔡知州虽然当着朝阳城最大的地方官,却是个贪财的。他早已被包家和周家收买,私下里给包家和周家行了很多方便。若是包府轻易易主,这蔡知府倒是好收买。但周家就不一样了,周家乃朝阳城第一大家,那周老爷曾是蔡知州的同僚,后来辞官从商,一下成了朝阳城首富。而包府也是后来发迹的,与之并驾齐驱,被称为朝阳两大家。如今他们属意的儿媳被逐出包府,失了包家财产的继承权,而包府又落入她这个妇道人手中,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尤其那周二少自从见了包玥瑶一面后,便对她迷恋的不行,直言非她不娶。两家联姻,是一举两得之事。如今出了这个事,即使包玥瑶与人私通,她若不问过周家一声便随意处置,只怕周家也会对她起了敌意……
看来今日还不能除去这小贱人……
静默了一会儿,辛氏心中已有了计较,冷笑了一下,便对花姨娘道,“你也不必在这危言耸听。既然你如此不服,那本夫人便如了你的意,瑶儿便留待老爷清醒后再由他亲自处置。到时本夫人看你们还能不能如此得意!”说完便不再看花姨娘脸上那刺目的笑容,转头对仆妇吩咐道,“将小姐她们分别关押到各自的院落中!老爷一日不醒,她们一日不许出房门,全都在房里为老爷念经祈祷。若敢抵抗,家法伺候!”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又有些发狠。简直巴不得她们立马反抗,这样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除了她们。
柳姨娘和沈姨娘在听到辛氏改口后,都一脸感激地从地上起身,连连道谢。但花姨娘居然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再顶上几句嘴,反而笑的一脸满意,令辛氏心里又有些吃不准,疑虑起来。一旁的仆妇见辛氏阴晴不定的脸色,怕她又会再变脸,赶忙押着苏盼儿她们往大厅外走。
看着她们一行人离开大厅后,辛氏心中惊疑不定的情绪瞬间暴涨,终于忍不住地将手边的茶盏砸到了地上,发泄着怒气道,“可恶!又是这个花氏!真是气死本夫人了!这个贱人不是所剩时日无多了么?怎么还不去死?!——”亏她费了那么多心力策划的计谋啊,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可恶!随手又砸了好几个物件到地上,顿时厅内碎片四溅,吓得丫鬟们纷纷惊呼躲避。
这时一直守在她身旁的小翠站了出来,拦住了辛氏又想砸东西的手,平平无奇的脸上低眉顺目,压低了声音道,“夫人,别气坏了自己身子。如今计划已执行了大半,情势于我们有利,夫人想要除掉她们还是很容易的……”
辛氏的手一颤,立时回头看向小翠疑问道,“莫非你又有了对策?”见小翠默认的点了点头,辛氏怒气顿消,眉梢抑制不住地上扬了起来,急声道,“是什么?快说!”
小翠随即微笑着附到辛氏的耳旁,低声将她已想好的对策道出。直听得辛氏目光越来越亮,“好,好!果然妙!就照你说的办!我看这回那花氏还怎么护着那小贱蹄子!到时老爷别说护着她们了,只怕还会亲手解决掉这丢人现眼的女儿,呵——”
辛氏恶毒的目光直盯着花氏消失的方向,仿若等着将猎物拆吃入腹的恶狼。两旁站着的丫鬟都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看来小姐她们这回是难以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