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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雅君头疼,千机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她楼雅君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悉了?只是娶个正君而已,派人前来祝贺不说还带了万两黄金来!这不是给她戴高帽子么!让别人怎么想?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的瞟了眼坐在母皇下座的太女一眼,虽然还是一如既往温文有礼的样子,但是端着茶盏的手明显用了力,只怕大姐是多想了。
元皇面色和悦,挥手一喊:“来者是客,来人赐座。”
冥皇毫不客气的接话:“只是这客不请自来不知贵国皇上什么意思?”
千梵对着冥皇微微颔首,笑道:“怎么能说不请自来?我国“墨兰皇子”是斩王的侧夫君,已嫁两年,斩王也算是与我千家是一家人了,所以一家人算不上什么不请自来,前来祝贺送礼也是应当。”
“墨兰皇子”乃是千亦兰当年被千机国皇上册封的封号,以千机国皇子名义嫁入元国的。只是千梵这话明显以客为主反将冥皇一军,噎的冥皇说不出话来。
楼雅君适当的插话道:“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来者皆是客,既然已经拜完堂就请大家入座用膳,玩的开心。”走到千梵面前微微侧身,坐了一个请的动作,“千小姐,到主客位子这边坐吧。”
千梵友好的微微颔首:“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楼雅君回头对喜娘使了个眼色,瞥了眼冥红,喜娘会意的扶着冥红:“王君,奴才送你回新房吧,这里大多是女子,多有不便。”
冥红不舍的瞟着楼雅君的身影,喜娘连忙道:“待王爷招待好贵宾,就会回房找正君揭喜帕的。”
冥红点点头,不习惯的拖着厚重的元国服侍踩着小步走出大堂,来到后宅,多心的提起了心,左顾右盼一番见没什么问题才踏了进去,左右伺候的梳影见他这般谨慎小心心里暗暗夸赞,小皇子性子虽然骄横了一点,好在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堤防着斩王后宅的侍君闹事。
正君没有单独的院子,都是和妻主住在主院的,只是房间是挨着的,直到一路回到屋子都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冥红才松了口气,不禁有些莞尔,可能是整天看皇姐后宫男子勾心斗角看多了,害的他自己也疑神疑鬼的了,嗤笑一声:“乳父,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她就两个夫郎,一个仅次于我的侧王君是丞相之子,生性温和,知书达理,另一位侧君乃和我一样是异国皇子,称之为千机国第一公子,大家都是大家公子,不会那么不懂事的。”
冥红喊的乳父则是钱氏,钱氏是冥红出身时便在身前伺候的嬷嬷,所以冥红对他的感情非一般,即使大婚出嫁也带来了元国,更是亲切的称呼乳父。
乳父扶着冥红在床榻前坐下,笑道:“他们毕竟比殿下早嫁给王爷多年,谨慎点没坏处的。”
一直站在身后不语的梳影突然蹙眉,平气凝神仔细听了听,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冥红尖叫一声,只见刚坐到床边的冥红突然站起来,跳到了一边,梳影两三步冲了过去,揭开被褥,床单下弓起几条影子在滑动,发出嘶嘶的声音,一把扯开被褥,两条青绿的蛇吐着信子在床上爬动着,蜷缩着悠长的身子滑动。
看到这一幕,屋子里的侍儿胆小的都吓得尖叫起来,冥红脸色由白转青,气急败坏:“混蛋!本皇子刚刚还说他们懂事,现在看来这些都安排在后面,好戏只怕才开始!”
梳影临危不乱,扯住一旁一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侍儿:“你去叫啰焰进来处理掉这些。”
侍儿脸色苍白的出门将守在外面的啰焰拉了进来,啰焰一进屋看见混乱的场景才瞥向床上泛着幽光的两条蛇瞬间明白了一些,走过去拔出剑:“属下这就处理掉,皇子受惊了。”
梳影拦住他:“不要在这里杀,这是皇子的婚床,大婚当日见血不吉利。”
啰焰点点头,用剑挑起蛇的七寸,吓得周围的人齐齐后退,待啰焰走了出去众人才松了口气,除了梳影脸色不变,只有冥红脸色还正常的站在一旁。
“这事本皇子记下了!”冥红咬牙切齿,敢在他大婚之日撒野,就看看能否承受的了后果!
“不妙,好像还有。”梳影冷冷的再次开口,一句话吓得其他侍儿都互相抱在了一起。
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只闻其声就让人后背冒起冷汗,梳影拉起冥红就往外走:“大家先出来,这屋子不知道还有什么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可是待众人出了屋子看着眼前一切所有人傻眼了,有几个侍儿甚至直接下的瘫软在了地上,只见院子里四处爬来了蜘蛛蜈蚣,还有许多小蛇,刚刚出去丢蛇的啰焰正站在不远处死命的杀着缠在他四周的蛇,看到冥红等人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丢给梳影:“接着,这是我随身携带驱除虫子的药,你撒在皇子脚四周不要让它们靠近。”
冥红推开梳影:“本皇子不需要,你留给乳父他们用吧,他们都不会武功。”
梳影微愣,没有想到一个骄纵的皇子居然还会替别人着想,忽然对他有些另眼相看,钱氏看梳影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哼了一声:“只要你跟着皇子身前好好伺候,皇子不会亏待你的,奴才都跟了皇子十几年了,享受的待遇不是别人能比的,别看皇子平时嘴巴不饶人,其实护短的紧呢,这瓶药你就看出来了吧。”
梳影浅淡一笑,没有说话,照冥红的话把药洒在了钱氏几人脚边,他以前是在冥皇身前伺候的,对冥红的骄纵一向有些看不惯,今日才发现冥红似乎并不是那么糟糕,至少本性不坏。
一波又一波的蛇缠绕上来,啰焰额头布满了汗水,开始有些喘气:“皇子,属下清理一条路出来,你赶紧离开这院子吧,这蛇就像杀不完一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