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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白蚕借系言千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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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韩绌的诘问,陆瑾出列躬身行礼,却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站着。

水利院的张睿这时却出来奏道:“皇上息怒,陆大人其实早就知道此事,而且他们玉衣卫会同锦衣卫也早就开始了调查,到去年年底陆大人到我们水利院讯问河南三处水利工程中技术问题时,已经几乎可以定论了,是下官恳求陆大人暂缓办理,他们玉衣卫才未及时处置此事的。”

“你的恳求?为什么?难道此事你也有参与?你拿了多少钱,才互通陆瑾以自包庇?”韩绌也是气晕了头,张睿是水利院总工,封爵勤勉伯,还是帝国博物学院掌院副使。而且这张睿还是开国元勋吴国公张盛的二儿子,而他的大哥,世袭了吴国公爵位的张冕更是经营着大明朝数一数二的大商号流苏轩。同时流苏轩里还有这张睿不小的股份,因此要说张睿为了点钱贪赃枉法,在场的没有一个相信。

最关键的是韩绌还没登基之前也在博物学院上过学,而张睿还是他的导师,平时韩绌也经常向张睿询问请教,都是以弟子礼敬之的,哪知今天却说出这么一番气话来。

张睿听到皇帝的诘问,先是扬天长叹一声,一手撩起衣袍,跪倒在御案跟前,深施一礼后,拱手道:“臣之所以恳请陆大人暂缓,是因为臣与江河总道司大人、钦天监王大人仔细考量过,今年九成以上河南出现水患。而河南一事,涉及河道、水利人员众多,案情重大者百余人。如果陆大人当时发动,则这百余人自是身陷囹圄,但我水利院与江河总道却一时拿不出这百多个官员来填补。没了这些人,多条水道的小患就可能酿成滔天巨祸。这便是臣请陆大人暂缓的理由。”说完,摘下头上的官帽,将之放置于身侧,又躬身一礼道:“臣自二十三岁入仕以来,自始紧小微怀,不敢忘忽骄慢,公事尽谦,恪尽职守,未曾贪墨一文,疏忽一事。今日既然见疑于陛下,自请裁撤官职,以备玉衣、御史查处。”说完扣了一首,站起身来,转身就向外走。

其实韩绌话一出口便已后悔,只是放不下脸子,这时见张睿居然打算弃官待参,也顾不得心里那点皇家体面了。起身绕过御案,抢上两步拦住张睿,双手举过头顶,向着张睿深施一礼,说道:“老师慢走,学生初登大位,又遇到如此大事,心下急火操切,说话做事缺了分寸,望老师原谅。莫说此间之事,便是将来,学生也有诸般问题希望老师解答。总之都是学生的错,老师莫要因为学生的莽撞之言而弃学生而去啊!老师!”说完,双手把住张睿的双臂,眼中竟然已经含着泪水了。

张睿见到皇帝如此,也是眼中含泪,把着韩绌的双臂道:“皇上……”叫了一声皇上,便哽咽起来。

韩绌松开张睿的手,走到他之前跪拜之处,俯身拾起地上的官帽,又转身走回张睿身前,双手举着,亲自将之戴在了张睿的头上,还仔细的摆了摆正,又理了理官帽上的飘带。给张睿复了冠后,韩绌搀着张睿走回他之前站立之处,然后又退后两步,深施了一礼,才再次走回御案之后。

对于皇帝的一番做派,田衢、王方确相互对视了一眼,似在通过眼神交流什么。孙希则面带讥肖之色,但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人发觉。顾赫则低着头,看不得实切。封雪清还是一副恬淡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陆瑾还是黑着脸,不过没人在意,因为就算是他成亲的那天,他也是这幅面孔。蒋成和司立宁倒是走到张睿身边,无声的安慰了一下。卢浩、谢渊、张敬、杨大祥等人则一脸木然。郑欣手捋胡须,笑眯眯的看着皇上,而韩裕晏也是面带微笑。至于东方建章,那是一个极度没有存在感的人,就算站在你身边,大家也会自然而然的忽略他。

回到御案后的韩绌,首先对着陆瑾温勉道:“陆爱卿,朕错怪你了,你做的对,只是以后是否可以提前奏报一声呢?不然下次再有类似之事,朕要如何自处?”话音不高,但言辞中却有诛心之语。

陆瑾之前没有为自己辩解,但这时却出言解释道:“回皇上,臣其实之前奏报过,去年腊月十三日,臣曾上书提到河南水利一案,并附上了暂缓处置的意见及原因,陛下难道没看到过吗?”

“腊月十三日?怀庆,将去年腊月十三的奏报找来。”皇帝疑惑的对旁边的小太监吩咐道。

等着那叫怀庆的小太监去找奏报,皇帝对陆瑾道:“你的奏报朕没见到过,这点朕不会记错,但既然爱卿说了当时有奏报,那么就一定有,这事有古怪。”皇帝说着,转头对顾赫说道:“顾爱卿,一会怀庆拿来奏报,你和他一起查找,如果的确没有,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顾赫出列躬身领命,然后退了回去,只等那怀庆取来奏报。

吩咐完顾赫,韩绌便不再理会,转头问蒋成道:“刚才蒋爱卿言道,恐怕河南此次要有****?那该如何处置?”

“臣自去冬便和水利院张大人,江河总道司大人、钦天监王大人等多次商议,皆认为****几可必现。现今具河南河道与水利院的奏报看来,此次****就在十几日内,决堤之处大约在开封以下这几处。”蒋成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地图打开,用手指点着地图上开封附近的几处位置,然后说道:“此次****可以说是天灾,也可说是人祸,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治河。前两年和先文胜公聊起黄河时,他便说道,黄河近来必有大患,百年内改道已不可变,然任其自行肆意蹿流不是道理,截疏堵导才是根本。自那时起,臣等几人便开始着手安排改道事宜。只是今年黄河水势太过,并不是疏导的好时节,况且前些年拨往河南的水利工程款项都有截留挪用,好在自宋庆宋大人上任以来,多方筹措维护,才将以前的准备做好了三四成。如果没有今年河南的大水,这些个事尚可缓缓图之。本来钦天监预测今年河南有大雨,但也不至于到了黄河决口的地步,可是哪想到洛河坝与伊河坝会如此不堪,裹挟大量坝体砂石汇入黄河,本就淤堵的黄河不堪重负,只能自北岸开口泄流。而如果任由黄河北岸决口自泄,看今年的水势,莫说河南,直隶、山东、山西皆会糜烂,如果让黄河北侧夺了海河入海,则京畿危矣。”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在一旁发抖的向智生,然后又顺着地图大至位置划出一条线,直至淮河,继续说道:“我等讨论的结果就是先在此处开口,自决黄河,然后疏导其由此处改道,经开封,考城(注1),归德(今商丘)、砀山、龙城(今徐州萧县)、宿迁、清河(今淮安市淮阴区)一线入淮(注2),夺淮河水道入海。现下安徽和江苏(注3)巡抚衙门与河道之前都打过招呼。且这两年,河南、江苏、安徽三省都多有准备,此次所说还有欠缺,但却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

“荒谬!”国基院院长吴科喝道:“你将黄河决口,途径多地,夺淮入海,可想过这些地方的百姓如何吗?小儿误国!”

随着喝骂,老夫子步出人群,对着韩绌双手高举,长揖一礼,几乎以手触地,不得不感叹其腰骨柔韧,不似七旬老者。待得行礼完毕,老夫子转头对蒋成道:“汝自己也说诸事准备不齐,怎可如此建议?庶子开了口子却让百姓受苦,居心何在?”

“那不知老夫子如何教我?”毕竟人家年纪那么大了,被他叫做小儿、庶子,蒋成也没法和他太过纠缠。

“我如何能教你,只是你所言之事太过荒谬,不可道理。汝决堤改黄一事祸国殃民,陛下仁慈,不予理会,小儿切不可自误下去了。”老头摇头晃脑的到真像是在教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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