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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闲特制的药,的确是相当不错,是专门根据阮泱泱的体质配的。
当然了,费心费神的特地配制这种药,肯定不是诸葛闲主动揽下的,人家是神医,又极其敬业,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
完全是因为某个人的yin威,诸葛闲不得不‘屈服’,也所幸人家从会走路开始就专注此项,所以并没有太为难。
乖乖的坐在桌边,仰着脸,闭着眼睛,任小梨小心的给她的额头涂药。
不只是那已经结痂的伤处,还有周边红肿起来的皮肉,全部涂抹了一遍。
她长得白皙,细皮嫩肉的,眼下这伤被涂了药,愣是独立在脑门儿一处油光水滑的,看着就更可怜。
小梨几分心疼的轻轻地吹,很想问问阮泱泱疼不疼。
小棠站在一边儿瞧着,更觉得自己脑门子也跟着疼了起来。幸好这两天阮泱泱没吵着疼,否则伤在这处,还真不知怎么给她缓解疼痛。
“小姐,你想什么呢?”小梨擦完了药,就看到闭着眼睛的阮泱泱红唇微弯,看样子心情不错。
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眸子倒映着烛火的清亮,更像两颗星辰藏在她眼眸深处。
“我在想到时去烟霞山的道观里炼丹呢。这炼丹啊,听起来真是神秘,可今儿看了看那古书,却觉得跟制香也差不多。之前小打小闹的有制香的经验,这炼丹啊,我也不怵。”说着,她一边起身朝着床走过去,拿回来的那本书就放在原位不曾被移动过。
脱下鞋子盘膝坐在床上,她拿起那本书,小棠立即把烛火都移到近处来,免得阮泱泱伤了眼睛。
“小姐做何事都极其认真,而且没有失败的时候。炼丹,也必定不在话下。”接茬儿就说,这奉承可是真心实意,听不出一点儿虚假来。
“嗯,这话我爱听。”点了点头,阮泱泱笑盈盈的,是真的挺开心的。
“那小姐,去烟霞山,我们能跟着吗?那是道观啊。”小棠弯着眼睛询问。
“这得听将军安排了,他说要带我去,他认识那儿的观主。能不能再带更多的人,我不清楚。不过我想,我毕竟是去做正事的,哪能还随身带着人伺候?太不敬业了。”她微微摇头,玩乐就玩乐嘛,还跟着人随身伺候也说不过去。
正事?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也只有阮泱泱自己觉得是正事儿吧。估计在邺无渊看来,都是陪着她玩儿。
不过,谁又敢说她做的不是正事呢?毕竟,她说啥就是啥呗。
将军都不反驳,其他人谁插得上嘴。
盘膝坐在那里看书,腰背挺直,这看书的时候,态度是极其端正的。
小棠和小梨就坐在旁边儿陪着她,一切都无比寂静。
她们在屋子里自然是不清楚,也就是这个黑夜,一位化莲成圣的高僧,被押到了园子里。
一夜过去,园子里的清晨空气极其清新。在园子里做事的伙计们早早的就起来了,他们这一大早的,最先做的就是去园子周边赶鸟。
此时,也不全然是因为担心那些鸟儿会扰了项蠡的清净,更多的是马长岐的‘孝心’,阮泱泱怕鸟呗。
起床,洗漱,更衣,给额头的伤擦药。一系列做完后,便走出了小竹阁,站在廊下活动身体。
朴素的长裙,若是不去看她的样貌和身材,只是看她这一身打扮,真的会以为她就是住在这山下的普通民女。
不过,也仅仅是这一身衣裙像而已,阮泱泱即便是不住在将军府里,她也不会被认为是个民女。
明媚无暇,骨子里又娇软的很,精神层面极为丰富,便是心枯,也会有数不清的人想争着娇养。
这不,一大早的,便有‘争着’娇养她的人来了。
邺无渊要赶回城中,临走时,还是不太放心她脑门儿上的伤,特意过来看看。
她若是没起身,便也算了,没想到她也起的这般早,还在那儿左扭扭又转转,娇憨憨的。
“早。”看着邺无渊走过来,这树木成列,硕果累累,共同给一个帅哥做陪衬,可想这帅哥得帅成什么样儿。
不得不说,一大早的看到这种‘景色’,还是相当愉悦的。
阮泱泱也弯起眉眼,和他打招呼。
瞧她笑眯眯的,摆明了心情不错,走到廊下,邺无渊停在那里,双手负后,微微仰头看她。
阮泱泱也站在廊檐下微微低头看他,知道他在观察她脑门儿上的伤口,她一早起来也照镜子看过了,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可还疼?”他问,还是关心她疼不疼,毕竟最怕疼了。
“涂药的时候有些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微微摇头,不疼就万事大吉。
“过来些,我仔细看看。”他扬了扬下颌,算不得命令的语气吧,但也是让人拒绝不得,毕竟他是真的关心。
看了看他,阮泱泱也缓缓的把双手负后身后去,向前一步,抵着半人高的围廊,微微俯身,让他看个清楚。
她这先把双手放到后面的举动,有点儿那么吃一堑长一智的意思。不能不识好人心吧,他关心,她接受。但是,坚决不给他任何会模糊两个人关系的机会。
其实,他还是坐落在金字塔的顶端最为舒服,她也喜欢和他保持那样的距离。
虽说,最开始是她‘冒进’,致使他也跟着跑偏了。不过,该止损时,须得尽快止损,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
“恢复的太慢了,知道你不爱喝药,为了尽快愈合,喝几天药吧。”邺无渊微微眯起眸子,仔细的看了会儿,建议道。
摇头,她是连考虑一下都没有,“不要,苦。”
任性之语,她现在连花式包装一下语言的意思都没有。
邺无渊倒是也不生气,他喜欢看她任性的样子。
几不可微的叹口气,“算了,不想喝就不喝吧。”任她了。
他这种‘长辈似得无奈’,还真有点儿撩人儿。
阮泱泱站直了,黑白分明的眼眸,有那么片刻的复杂。
这种复杂,来源于内心深处,每每冒出,她都会用清心咒来‘压制’。只不过这会儿,她却是忘了清心咒那回事儿了。
美好的清晨,美好的环境,美好的男人。
仔细看看,真有点儿梦境的意思。
如果这真是梦境,她真敢把他当成鸭鸭。
长叹口气,她又笑盈盈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完,她转身就走了,也根本不去看邺无渊的脸色。
嗯,她在说这句话之前就想过了,不能去看他的脸色,肯定难看。
邺无渊看着她一直走进竹阁里,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也转身走了。
已经走进竹阁的人,只是站在刚进门口那里,背对着门口,她看着在摆放早膳的两个丫头,神思真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
心里头某一角,扎针了一样,刺得她呼吸一滞。
“小姐,用早膳啊?”小梨走过来,小声的问道。从看到她进来时,她就这个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明明刚刚站在廊下和将军聊得挺开心的。
她和小棠两人取了早膳回来,从那边廊下绕过来,自然是瞧见了他们俩。
一人站在廊上,一人站在廊下,一个仰头,一头低头。互相看着,又在说话,明明中间隔着一条围廊吧,却又好像什么都没阻隔,近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们俩只是匆匆瞥了下,就快步的进了竹阁,进来后还在偷笑来着。
可谁想到,阮泱泱这回来了,就突然很沉重的样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她不能背负,也无法背负。
看她这个样子,再想想她刚刚在外面的样子,就怪让人心里头难受的。
“你们觉得,我真出家怎么样?”往餐桌走,阮泱泱神情也变了,很轻松的问道。
两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真都不敢回答她这个问题。
“怎么不说话?诶,对了,我忽然想起来吕长山跟我说过,他这做生意山南海北的走,身边雇佣了那么多的人,就缺个能让他放心的大管家。不如,我去给他做大管家吧,他之前欠我的钱还没还呢。”用饭,她看起来一切如旧,就像随意聊天似得,声音柔柔的,好听的很。
小棠眼睛一转,“小姐,你不是要去炼丹吗?我和小梨还想着,能不能吃着小姐你炼的丹药呢,美容驻颜的丹药。”
“是啊是啊,谁不想永葆青春。”小梨立即接口。
转眼看向她们俩,阮泱泱缓缓的眨了眨眼睛,“你们俩啊,这也算是贴身佞臣了。我原本准备做点儿有利于人类和谐的大事吧,你们俩非得怂恿我不务正业。永葆青春是吧,努力努力,没准儿还真成了呢。”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又偷偷的笑。这会儿是阮泱泱自己说不务正业的,可不是她们俩说的。明明昨晚还说自己做的是正事,原来自己心里头可清楚了呢。
白日里无事,只要项蠡不‘召见’,阮泱泱就能在自己的住处一直不出去。
这也所幸是在外面,一切从简吧,无需每日例行的去给项蠡叩拜请安。
阮泱泱也祈祷,再回了盛都,不要再见到项蠡,这若见着了,不三拜九叩,肯定会被视为大不敬。
关于德德,阮泱泱其实还是想再和他交流交流的,想用一些十分简单的逻辑思维游戏什么的,试探一下他的大脑。
不过,又真的担心把他脆弱的大脑给弄坏了。
再说项蠡在这儿,他最爱看热闹,她一有动作,他肯定凑热闹来。
算了。
她不出去,不代表其他人不会来找她,尤其是不自觉的就成了她狗腿子的马长岐。
倒也不是因为他没主见,重要的是眼下这主见他也不敢随意的拿,住在这儿的是帝王。但凡换个其他人,即便是他姐夫,他也不会这般小心翼翼。
想想他大哥出了那种事儿,按理说族内的人都得被牵连。他此时却还能安安稳稳的,想来不也是托了阮泱泱的福。
站在廊下,窗子开着,下一刻就看到阮泱泱在窗里坐了下来,手里还拿着那本古书。
“说吧,又怎么了?”看着马长岐,阮泱泱不由问道。
“小姑姑,你还在琢磨炼丹呢?”一看到她手里的书,马长岐不由问道。
“是啊,我还在想金陵的烟霞山什么样儿呢,估计是个灵地。”笑看着他,阮泱泱说着这事儿,她是真的挺感兴趣的。更重要的是,邺无渊说起烟霞山时那语气,不像是乱说,她就更期待了。
“烟霞山的确是修道之人趋之若鹜之地,除了那里的道观,听说山中还有不少奇绝之处被向往那里的修道之人给占了,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待得下一波修道之人去了,之前在里面的道士早就飞升了。”马长岐点头,这话更是让阮泱泱升起了极大的兴趣。
“这飞升是真飞升?”笑盈盈,普通凡人懂得什么飞升不飞升的。
“那谁知道,都那么说。”马长岐摇头,他可不懂。
“挺有意思。”她轻轻颌首,更期盼了。
“小姑姑想去,也得这湘南的事儿了了吧。我觉着,好像不远了。”他叹口气,轻声道。
“说。”就猜到他是要来传什么信儿了。
马长岐微微上前,身体已经抵在了围廊上,隔着一段距离,他压低了声音,“昨晚有个人被押到这里了。”
看着马长岐那表情,阮泱泱瞬时猜到是谁,“元息高僧。”
“嗯。眼下,就关在皇上那儿呢。”马长岐点了点头,这句声音更小了。
关到了项蠡那儿?
“还未确定有没有威胁呢,就把人关到自己附近,不太安全。”轻轻蹙眉,她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
不过,由此可见,这项蠡真是个有点儿疯狂的人。这旁人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却是怎样疯狂怎样做。
“是啊。”重要的是,他还没见着那元息长什么样儿呢,非得去瞧瞧不可。
一瞧他那样子,心里头摆明了冒出一股邪气。
阮泱泱笑了笑,“想去看看?”
马长岐点头,确实。
“走吧。”想去见见元息,并非什么难事儿。当然了,对于马长岐来说,的确是不容易。
带着马长岐去见元息,自然得先过项蠡那一关。
项蠡还真是能自找乐子,今儿他没去看德德,反而是在廊檐下斗蛐蛐呢。
蛐蛐不知从哪儿逮来的,眼下就放在一个大瓷碗里,蛐蛐不是什么好品种,就是房子夹缝之中最普通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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