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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武林第一人谢承昱……在绝对的强势面前,也只不过是赤手空拳,难成气候!
慕晴,你在天上可看到了,我为你所做的这一切,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
东华门前,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而此时的公孙无量,仿佛坐于深潭之侧,等待目标上钩的垂钓之人, 静看水中龟鱼争饵,只一派闲谈自若,胜券在握之态。
“爹!”随着一声高呼,公孙颉也来了!
场上局势不难分辨,公孙颉一见到公孙无量出现在此地,便幡然醒悟——谢承昱那晚和他说的,竟然是事实!
“爹!真的是你?”公孙颉几乎要崩溃了,他绝望地质问道:“你为何要抓岑烨将军?甚至要将他问斩?他可是我们天漓的战神,是守护黎民百姓的英雄啊!”
“荒唐!”公孙无量未料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跟来了,稳住了心神后,他驳斥道:“颉儿,你冷静点!什么叫‘我要处死’?这是圣上的命令!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君臣之道’,夫子没教你吗?还需要我来说明?”
公孙颉闻言,这才勉强镇定了下来。
是啊,爹不过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才会如此鲁莽行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一时情急,怎么没想通这一茬?
“倒是你,平日里不过问政事也就罢了,怎么这等紧要关头,还来捣乱?”公孙无量怒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知道,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快回府上去!这里没你的事!”
“那……爹,咱们能不能放岑将军一马?”公孙颉试探地道。
“你!你难道要爹抗旨不成?”
“哈哈哈……公孙公子,你想得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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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蔽了天空,狂风卷走了树梢上最后一片败叶,徒余几只黑鸦,立在横枝上嘶啼。
俞非晚已近精疲力尽,正捂着右肩上的伤口,喘息不已。
片刻前,她的肩臂被一条锐利的长矛,给划了一道。
按理说,自习得了《欢羽心经》后,她的功力精进了不少。再者,这疮口带来的疼痛,比之以往受过的极刑,不知差了多少倍。
然而,她却实实在在地感到疼,进而幻想着,如果此刻,谢承昱在身边,该有多好?
呵呵,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脆弱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大抵便是如此了……
俞非晚自疼痛中回过神来,抬眼望去——石溪已被京兆尹府兵逼到了城墙一角,柳如丝还在苦苦挣扎……还有醉江楼的弟兄们,皆已身负重伤,死伤了大半……
这样继续下去,必定难以支撑太久……
不能输,还不能就这么放弃!谢承昱还等着他们去汇合!
“哼!不自量力!”齐曜祖不屑地哂笑道。
这一行人已是强弩之末,只待他收网捉鱼!
于是,他便抬手以剑直指俞非晚,喝道:“拿命来!”
透龙剑虽不似“七剑”闻名遐迩,却也是一等一的神兵。剑气卷着狂风呼啸而来,带着十成十的力道,直劈俞非晚面门!
俞非晚即便能躲开,身后已被重重士兵包围,已然没有了退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铛”地一声,一支利器凌空划过,将齐曜祖的剑锋,击了个粉碎,剑气也随之偏转了方向,划向黑压压的士兵,掀翻了一片人。
利器打了个旋,回到了主人手中,待俞非晚看清来人后,听齐曜祖和齐瀚同时喊道:
“爹!”
“爷爷!”
从齐曜祖剑下,救出俞非晚性命的,正是齐仲明!
他怎么来了?
“爹!您疯了吗?”齐曜祖破口大骂道:“他们可是朝廷亲犯,您这是要抗旨吗?”
齐仲明冷漠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沉默地将步光剑收回鞘中。
齐曜祖斜睨着齐仲明的神色,趁他不备,不甘心地拾起透龙剑,再次将剑尖刺向俞非晚。
齐仲明则祭出一掌,直接将齐曜祖掀翻在地!
“爹,你还好吧?”齐瀚还难以从惊变中回过神来,只好上前,搀扶起倒在地上的齐曜祖。
“哼!”齐曜祖一把别开齐瀚,狠狠地擦掉嘴角的血渍,愤恨地看向齐仲明,癫狂地道:“哈哈哈!好一个刚正不阿的齐太公!为了手中的步光剑,竟然向自己的儿子动手!哈哈哈……”他攥着手中的佩剑,几乎要将它拧断。
“耀祖,莫要糊涂!”齐仲明亦是动了怒气,但他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曜祖,表情不怒而威。
“呵呵……也不知谁才是糊涂的那一个!”齐耀祖愤愤地道。
他自知形势无法扭转,一甩佩剑,夺步跨马,拂袖扬长而去。
府尹毫无征兆地没了人影,京兆尹的亲卫,也在齐仲明的喝令下,依稀撤了兵,退散开来……
宣武门霎时陷入了宁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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