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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能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相。
——顾抒《夜色玛奇莲》
齐绍元隐约觉得常霖话里有话,好像又不方便对他说,他瞥了常霖一眼,试探地问,“你有什么麻烦吗?”
“Jhon……咱们在DK公事很多年了……”常霖侧过脸一脸认真地看着齐绍元,“能念在同事多年的份上帮我一次吗?稔”
齐绍元一听大惊,听他口气,这事情不简单,他将车子拐进停车场,停下来后才一脸凝重地说:“好,但你得说清楚。”
常霖将脸埋进双手,像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又像是在组织语言该怎么说,良久他才抬起脸来,齐绍元看到的是一张豁出去了的脸!
“Jhon,GH和DK的案子必须成!”他声音掷地有声,眼神笃定!
“为什么?”齐绍元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
常霖咬了咬牙,那额头顿时细汗密布,他伸手握住常霖的胳臂,“Jhon,你帮帮我吧,我拿了GH的钱,答应他们一定会让合约签下来的!知道的,我老婆下个月就要生了,我不能让他们连个家都没有,所以……我拿钱买了房子,付了全款……”
齐绍元脸“刷”地一下白了,他竟然敢做这种事情!采购部的人最怕商业诱惑了,他怎么能这么做?
“这是……真的?”他有点不敢相信。
常霖点头如捣蒜,如果眼前有片空地,他一定会跪在齐绍元面前,“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以为一切都没有问题的!你刚从质检部转过来,所以可能不清楚……Alxis在位的时候,我陪他参加每年的合作案,这几年DK和GH的合作都是顺风顺水的,合约只是形式……我没想到公司总部会调走Alxis,让Mark接任,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办?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齐绍元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John,你帮帮我,合约谈不成,肯定是要逼死我,GH的人一定会逼我退钱,公司也会开除我,我家里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能没有工作的,还有……还有……我老婆下个月就要生了,John你帮帮我,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吧,我不想让我老婆和孩子无家可归,不想让我爸妈老无可依啊……Jhon!你帮帮我好不好?”
常霖说着都快哭了,一个而立的男人红着眼求助,他慌作一团,手有些发抖,此时此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是他一个感性的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齐绍元叹了口气坐回座椅,紧着又询问:“你怎么能拿GH的钱呢?是谁找你这么做的?”
齐绍元抬起脸,那血红的眼眶逼回泪水,嘴角抽动了两下,“是GH总裁秘书……”
“GH总裁秘书为什么会找你?”齐绍元低头思索着,忽然想起了关键的问题,他抬头蹙眉问:“以前呢?以前几次合约案你有没有拿他们的钱?”
常霖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他的手指抠的齐绍元有些发疼,“没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拿过一分钱!”
齐绍元色若死灰,直挺挺地躺回到座椅上,恨铁不成钢地甩开常霖的手,“哎呀!Charles,你真是笨死了!”
常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眼神空洞地抬头注视着齐绍元。
“你想想,前几年之所以顺风顺水是为什么?为什么Alxs被调走,总部派Mark来,总裁又我来接手Pual的工作?就是因为公司已经发现了Alxs和Pual在放水!GH年年都给Alxs和Pual吃回扣,所以合约案才会那么顺利的!如今Alxs和Pual都被调走了,采购部能影响合约的人就剩下你了,GH的人就打到你的主意了,你个笨蛋!还乖乖上钩!你真是气死人了!”
“什么?”常霖大惊失色,面如土色,手又激动地扣住了齐绍元的胳膊,如果不是有车座,他此刻一定跌坐到了地上。
齐绍元也被他气的脸色铁青,“看你这下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Jhon,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求你了!”常霖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泪恣意纵横。
“我该怎么帮你?”事到如今,他也毫无办法,他又不是神仙可以力挽狂澜。
常霖脸上露出一点点的希望,“你帮我一起促成DK和GH的合作案好不好?”
“我?你真是高看我了!你想想,Mark是何等骄傲的人,现在让一个女人打了耳光,他会点头答应签合约?”齐绍元一脸绝望,甩开常霖的胳膊下了车,“除非有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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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路驱车一路狂奔回家,他怒气冲冲地下车,狠狠地拍上车门,张姨打开车门看到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进了屋子,鞋也不换,见了方母也不问候,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吃枪药啦?”方母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起身仰头望着二楼。
只见方锦路一脚踹开卧室房门,将手里的钥匙扔到桌上,反手扣上了门,“啪”的一声响彻天地,整座洋楼都跟着颤了两颤。
张姨将烧好的菜摆到桌上,“方姐,我去叫少爷。”
方母瞅了瞅二楼,“我去吧。”
“好!”张姨松了口气。
方母上了二楼,听见方锦路的房间异常安静,她敲了敲门,见方锦路不说话,她扭动了门锁,门开了,方锦路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的后花园。
“锦路,该吃饭了。”方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锦路不回话。
方母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只见他白皙的脸颊赫然印着几个鲜红的指印。
“怎么回事?是谁打了你?”方母心疼地弯腰捧起他的脸,这才看清方锦路的整张脸,他满目的委屈、忿然、震惊。
方锦路收起飘远的眼神,在方母的脸上聚集,他别开脸看向左边,将那半张受辱的脸藏起来。
“男人还是女人?他为什么打你?”方母的声音有点抖,“你告诉我!”
“没事!”方锦路转动椅子,背对着方母,“妈,你去吃饭吧,别管我。”
方母张张嘴巴还想问什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抚了抚方锦路的肩头,“我去把饭菜给你端上来。”
方锦路垂下眼眸,黯然伤神,“算了,我没有胃口,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方母着急得眼睛都红了,方母半辈子所有的心血都在守护这个孩子,不忍他受一丁点伤,受一丁点委屈。
“我饿了自己下去吃。”方锦路扬起眸子冲方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方母只好点了头离开,出去的时候帮他带上了门。
方锦路起身进了浴室,他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端详自己的脸,这张脸是像谁?他伸手触了触那红色的指印,到现在还有点疼,她究竟试了多少力气?这个女人,看起来外表柔柔弱弱的,怎么骨子里有这么大的劲!他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就是讥讽了几句那个景非然么,她出什么头?
指印细细的,很明显的四根,还有一根渐渐消去,已经不太明显了。
她打他一巴掌的时候在想什么,她把他当作那个人在打,还是单纯的打的是他自己?
如果是那个人,她打的就这么理所当然吗?如果是他自己,他就那么招人恨吗?
等等,他是真的长得像他们认识的一个人吗?难道是他误会他们了?
方锦路烦躁地打开淋浴,草草洗了澡出来,镜子一片氤氲,他伸出大掌抹去雾气,脸颊上的红印还顽强地存在着,一遍遍提醒着他下午发生的事情。
她是多么不想和他合作了,竟然胆大包天地抡了他一巴掌,他是多么失败,以至于被一个女人打耳光。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套上了浴袍走出去,方母手里拿着冰袋,见他过来便要给他敷脸,他躲闪着接过冰袋,背对着方母敷了起来。
“告诉妈妈,是谁打了你?”方母上前抚着他的脊背。
他冲了个澡,好像把坏心情冲走不少,现在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握着冰袋,转过身,一脸认真地问:“妈,被女人打是不是很丢脸?”
“女人?”方母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儿子相貌堂堂,英俊非凡,走到哪里都是花团锦簇,那些莺莺燕燕好好表现还来不及,怎么会动手打他,还下这么毒的手。
方锦路默默地点了点头。
方母忽然紧张地试探问:“你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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