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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茶花事件发生后,蔡尚仪虽一如既往,对张婳不冷不热,没有给她下过什么绊子。张婳却不敢掉以轻心,总觉得如此平静的表面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约莫练了两个时辰的宫中礼仪,蔡尚仪便让众秀女散去。
回屋后,张婳从妆匣里取出一张金泊,这是她托金莲想法子从宫外买来,打算做成花钿送给沈兰曦,明晚的寿宴对沈兰曦至关重要,若她一出场便能吸引住太子的目光,那么将来太子妃角逐时便会多几分胜算。
动手做了几个或端庄典雅,或秀丽清雅,或妩媚动人的花钿,却总觉得不满意。
这种金泊花钿虽美丽精致,在宫中却随处可见,并不能让人惊艳。
张婳皱眉沉思,目光不经意地滑过妆匣,瞥见沈兰曦送她的那支点翠喜上眉梢金钗,晶光闪闪,煞是耀眼,心中忽地一动,如果用翠鸟的羽毛做花钿,必定十分别致美丽,令人过目不忘。记得上次去御花园时曾见过翠鸟,犹豫了一会儿,便起身步出房门。
御花园佳木葱茏,奇花异草多不胜数,天际夕阳如血,整个园子似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花木显得越发地娇艳动人。
木樨树上栖着几只翠鸟,敛着翅膀,落日的余辉里闪烁着晶亮耀眼的蓝光。
张婳有些犯愁,该如何捉这些小家伙呢?低头沉思,努力地回想着乡下孩童们是如何捕鸟。
忽响起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猛地抬起头,却见一支白翎羽箭如闪电般飞射而来,惊骇之下,闪身避开,羽箭堪堪擦过脖颈,射入身后的古柏,直没入顶。
一只灰色大鸟扑楞着翅膀直冲向九霄云外。
张婳吓出一身冷汗,感到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抬手摸了摸,手指触到一片温暖黏稠的液体,不由心有余悸,适才若慢了半步,只怕此刻她已是一具尸体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吓走我的海冬青!”一名少年手持鎏金宝弓,分花拂柳走来,气势汹汹地盯着张婳。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头戴束发紫金冠,着朱红盘金绣蟒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满脸英挺之气。
张婳脑中飞快地搜索着这段时间搜集来的信息,这般的年纪,这般的富贵打扮,又这般的脾性,想必便是宫女们口中骄横霸道的二皇子朱佑杬。
“你聋了还是哑了?看到本皇子还不跪下?”朱佑杬皱皱眉头,不悦地瞪着她。
一阵秋风吹拂而过,木樨花簌簌而落,芳香馥郁清冽。
张婳状似满脸惊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参见二皇子。”又努力装出一副紧张而又蠢笨的模样,“奴婢……奴婢第一次见到皇子,以为见到了观音菩萨座前的金童。”
观音菩萨?金童?什么乱七八糟?
朱佑杬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又呆又傻的女孩,忽冷冷地哼了一声,霸道地说道:“我的海冬青被你吓走了,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