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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易平走进,冰凤说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易平道:“何事,”冰凤到寒冰玉棺前将里面薛玉抱起道:“她已无半点生机,你要作何处置,”易平沉默良久将人接过,转身正要离开,却被羽灵叫住:“我们要回羽族你跟我们一道吧,”“你们走吧,我还有些事情。”
易平离开后直奔冰天月宫,进去时,霜华女正坐在里面,见易平抱着薛玉说道:“你这要如何,”易平严肃道:“母亲已死,我想把她葬在万年寒冰深处,免得她受打扰,”霜华女微微点头,很是赞赏,说道:“把她交给我吧,”易平将薛玉放于冰床上。回到冰族时,薛琪早在房前等他,看到她,易平说道:“你怎没跟羽灵他们一同回羽族,”薛琪道:“冰倩此去兴师问罪,有羽灵和羽枫他们两个跟着也就行了。”
“你来找我为何事,”易平问道,薛琪道:“我来只是想问,你打算何时离开,”易平思索片刻道:“走时,我自会去找你,”薛琪浅笑道:“那好,我回去等你。”觉成早回,一路疾行,不想,半路竟有人拦挡,觉成岂是善辈,袈裟鼓动,禅杖向前挥出,并非是要此人性命,只袭他肩部,拦挡之人身形矫健,左右躲闪,手指连弹,真气凌厉,觉成挥动袈裟,将真气格挡,再看时,那人已消失在远处,轻拍袈裟,数个白痕清晰不去。
觉成微皱眉头,他这袈裟也是西觉寺重宝,一般兵刃都难在其上留下痕迹,这人竟单凭真气就在其上留下白痕,其修为甚至在自己之上,可他不解这人为何突然退去,正想时,远处飞来一道身影,觉成看去,原来是猩月,觉成恍然,那人离开原是感到猩月到来,觉成不禁心中又生感叹。
这时,猩月已到,觉成目光扫过他,见他甚为狼狈不解道:“你怎弄成这幅模样,”猩月抬眉看他愤懑道:“前方我碰见一人带着身怀宝图那小姑娘,本想拖住他等你,谁知你耽搁如此长的时间,”“你一路跟着我意欲何为?”觉成警惕起来,猩月说在前方等他,想来是一路绕行跟随,“我有不能把你怎样,跟着你无非想随你一同到帝城,”猩月随意说道。
“为何现在又来见我,”觉成问道,猩月摇头:“我现在改变主意,”“你要自己去找?”“不,帝城飘渺不定,我如何能找到,但会有人来找我,”猩月胸有成竹,觉成不屑道:“既然如此你还找我,”“这事还得烦劳你穿个口信,”说着猩月从怀中拿出一颗明珠,觉成心中大惊却不动声色:“明珠粉碎你我都亲眼所见,这东西我知是真是假,”猩月笑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只将这口信带回就是,”话落,离去。
半月后清晨,冰族之中,易平和薛琪与冰影等人简单告别之后离开,一路向南,出冰地便是荒野和连绵不断的荒山,行进时,薛琪问道:“我们去哪,”“帝城,”易平道,薛琪蹙眉道:“我听师父提到过,那地方神秘之极,根本无人知晓它在何处,”“这我知道,我们先回天剑宗,师父一定有办法,”易平信心满满。
薛琪想想,天剑宗建派最早,底蕴深厚,或许真有办法,她似又想起什么,说道:“前些天听你说起冰族和羽族间的恩怨,说到冰影前辈和羽钟前辈曾在帝城发现血族,我们不如和羽灵三人一同到羽族,找到羽钟自然便清楚帝城所在,”易平不以为然道:“我也想到这,只是不想在这时去羽族,”他这话薛琪有些不太明白。
易平的顾忌薛琪自然不知,南宫玉被羽钟所掳,而他受老者所托,到时若羽钟不肯交人,免不了要有一场大战,而他自是要将南宫玉夺回,那时薛琪等人必将陷入两难境地,而且其中还牵扯冰族,所以羽族这遭他绝不能去。夜色晚时,易平说道:“我们也并不急,就先休息一晚,明日再行赶路也不迟,”薛琪微微点头。
两人落在山中,找到一处洞穴,夜半,有火光闪烁,易平及时察觉,睁目望向洞外,又有嘈杂传来,他站起正要出去一看,洞口一人左手扶着石壁右手捂在胸口,看到易平,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喜色道:“师兄救我,”说完便晕了过去,薛琪也早起身,走到那人旁边道:“怎么办,”洞外声音越来越清晰,易平踌躇片刻道:“把他带过来。”
薛琪将他架起,到易平身边时,易平望着洞外说道:“来时我便在里面见到一地穴,你带他先藏起,这里我来应付,”“你小心,”叮嘱一句后薛琪带人往里走去,她刚走,外面涌进十数人,为首者是一壮硕中年,目光凌厉扫视洞穴,到易平身前道:“你可看到一个青年经过,”“我只在洞中休息,若不是你们吵闹,我还在熟睡,哪来什么青年,”易平面无表情。
“来人,去里面看看,”壮硕中年命令道,不到半柱香,那两人从里走出,一人躬身道:“未见异常,”壮硕中年又看一眼易平,转身走出,到洞口时突然脚步一顿,易平眼眉轻跳,不过他并未多停留,依然离去。少顷,易平到洞口远望一眼,回身到洞穴里面将两人带出道:“我们得速速离开,”边说边将那人接过。
果然,三人离开不久,壮硕中年便去而复返,到洞口时,未见易平,中年摸着洞口石壁,手上有微微粘稠感,他咬牙自语道:“难怪我刚刚闻到一股血腥味儿,”“现在怎么办,”身旁有人急声问道,“追,他们刚离开,绝对走不远,一定要在他们到北境前将人留下,”中年声沉如钟不容置疑。
易平三人一路紧行直到东方既白时,薛琪停住身形,道:“他在不停流血,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易平微皱眉道:“到下面,先给他敷些伤药,”枯树下,易平将他放下,敷药,半晌他终于醒来,看到易平,用尽力气露出一丝笑容道:“多谢师兄相救,”先前易平便奇怪,他怎叫自己师兄,那时还以为他重伤认错,现在醒来怎还这样叫,那人看出他疑惑,解释道:“师兄,我是齐天,你不记得了。”
易平低头苦思,片刻,恍然道:“那日我要送薛琪,就是你将我叫回去见天刹堂那老头,”齐天点头,易平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还是我第一次在宗内见到你,所以就不太记得,”“他们在那,”突然有声音传来,易平仰头望去深吸一口气道:“来的还真快,”数十人飞来,同穿蓝衣,气势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