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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我想吃奶。”
春风吹过雁荡湖,苏柯背靠凉亭的柱子,望着眼前碧波万顷,百无聊赖地说道。
在他身后,一名侍女亭亭玉立,年方二八,眉眼清秀,抿嘴笑道:“殿下,羊奶还是鹿乳?”
苏柯惆怅地摇摇头,眨眼间又改变了心意,叹道:“最近还是吃素吧,上次被雷劈了,我到现在还头疼。也许是上天嫉妒我的生活太奢靡,所以搞出那么夸张的天雷惩罚我。”
锦鲤一声叹息,小王爷命真苦啊。
雁荡湖是上京城里极有名的风景胜地,却不过是吴王府的一景,朝中重臣并非没有异议,但圣人对此不闻不问,反而对吴王多有赏赐,此后便无人敢提。大臣们都知道吴王是王朝硕果仅存的亲王,当年七国之战也立下赫赫功勋,如今颐养天年权柄尽交,即便再奢华煊赫十倍,他们也只能腹诽一二。
按说有这样一个爹,小王爷苏柯的日子不要太舒服,可锦鲤心里清楚,小王爷的心里可苦了。
足足一个月,他都没有离开过王府,名为静养,实为禁足!
“苏秉烛,你敢不敢放我出去!”苏柯对着天空大喊。
锦鲤自动过滤掉那个名字,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轻声劝慰道:“殿下,王爷今儿一早就去了太极宫,说是陪圣人下棋,这会儿还未回府呢,您就是声音再大,王爷也听不到。”
苏柯喟然一叹,他又何尝不知,不过是发泄一下罢了。
锦鲤看着他惆怅的神情,心中很是同情,但一想到这位爷过往的赫赫威名,也不禁有些理解王爷的苦衷。
小王爷心里苦,王爷心里也苦啊。
去年三月,小王爷鲜衣怒马逛青楼,一言不合将相府二公子打伤,后者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三个月。宰相大人虽不敢来王府闹事,却在朝堂之上哭诉半个时辰,一把鼻涕一把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引得满朝文武群情激愤,最后圣人不得不降旨申斥,责令吴王对苏柯严加管教。
去年九月,小王爷在谪仙楼宴请宾客,酒醉之后竟然骑马过午门,扬鞭指宫门,差点被御林军当场射杀,要不是圣人宽宥,他怎么也得掉脑袋。事后吴王将他吊在树上,手持一根大棒,怒打五十棒,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小王爷也被揍得奄奄一息。
岁末除夕,皇族设宴,小王爷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齐国丈的小女儿。虽说二者没有血缘关系,可那毕竟是当朝皇后的亲妹妹,皇后当时就冷了脸,圣人脸上也不好看,其他皇子公主更是面面相觑,只有小王爷跟个没事人一样哈哈大笑,把吴王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如此林林总总,数不胜数,上京城里谁不知道小王爷的恶名?
有人送他一个极其响亮的外号:王朝之耻!
这次苏柯被吴王禁足,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闹得太大。正月还没过完,小王爷逛花灯的时候因为一个年轻女子,和新科状元段久章发生冲突,打断了对方的一条腿。不仅如此,当夜狂风大作,一道两人环抱那么粗的天雷从天而降,直接劈在了苏柯身上。很多被他欺压惯了的纨绔子弟躲在被窝里拍手叫好,让这家伙横行霸道,活该遭了天谴。
只是现实令人很失望,小王爷竟然没有被劈死,反而没几天就活蹦乱跳。
纨绔们纷纷叹息,这就叫祸害遗千年?
只是没人知道,那道天雷虽然没有劈死苏柯,却在他体内留下了一样东西。
“唉……”苏柯坐下来,很伤心地叹气。
锦鲤同情地道:“殿下,要不我陪您玩双陆棋?”
苏柯眼睛转了转,道:“也可以,输一盘脱一件衣裳,玩不玩?”
锦鲤脸色微红,双手攥在一起,轻声道:“殿下,您又在取笑我。”
苏柯更加无聊,更加挫败,叹道:“你就不能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拒绝我?然后我再强迫你,然后你再半推半就,多有意境呢……”
“殿下,王爷回府了。”远处传来一个空灵的声音,一个身姿妖娆的侍女袅袅婷婷地走来。
苏柯立刻来了精神,摩拳擦掌道:“回来就好,我要去和老苏算账!青尧,回头重重赏你。”
青尧微微一福,苦笑道:“殿下不急着赏,王爷不是一个人回府的,还有一人同行,而且您肯定不想见他。”
苏柯脚步一停,忽然醒悟过来,厌烦地道:“那老头又来了?”
青尧点头应是。
苏柯翻了个白眼,转身一拳砸在廊柱上,愤愤道:“这老头真烦人,谁愿意跟他去那个鬼地方?难道吃的苦头还不够,非要我把他的胡子都烧光才肯罢休?”
他说的这个老头,身份并不普通,乃是修行圣地无量山的前辈高人,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实打实的大修行者。按说想要拜入他门下修行的年轻俊彦数不胜数,可用苏柯的话来说,这老头纯粹瞎了眼,非要收自己为徒,这半年来没事就来劝说,其执着简直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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