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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琪低头不语,岳晴接着说道:“我不管你和易平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之,此事不过,你就一直待在这,哪都不许去,”薛琪看向岳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是没有开口,岳晴明白她心意,无非是担心易平的安危,同时想找到易平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可这样正好印证众人所说,只会让薛琪处境更加危险,也会使月灵派陷入被动,于是她开口安慰道:“你不要多想,烈火城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中错综复杂,牵涉众多,所以说易平不是谁想杀就能杀,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听到这话薛琪脸色并未缓和,她也只当岳晴说些宽心话,见她如此,岳晴起身无奈一叹。
离开薛琪住处,岳清径直来到后山幽谷,在得知易平之事后她总心神不宁,感觉有大事发生,加之这几日众人聚在此,更让他心绪烦乱。
谷外,她刚到,少女便现身,岳晴恭声道:“又来扰您清净,”“又有何事,”少女淡淡问道,岳晴却从中听出少许怒意,不再废话直接说道:“还是易平之事,前日我见您,你说要敬而远之,弟子有些没太明白,”少女瞟她一眼稍显不耐烦道:“难道你想插手此事,”岳晴为难道:“并非是弟子,而是薛琪,她与易平关系匪浅,只怕到时我也身不由己,”少女听到此话竟露出笑容,说道:“这也不错,总之你不要管,生死全凭造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话音犹在,少女却已不见踪影。
岳晴微微摇头,心中苦涩,她了解薛琪,看上去温柔谦恭,可她终归是羽族,骨子里有股高傲和不屈,而且薛琪现在修为不弱,她若一心要帮易平,拦怕是拦不住,真要那样她怎能不管,“唉,”岳晴重重一叹转身离去。
深夜,岳晴在自己房中静坐,实在难眠,沉思时,忽有敲门声,岳晴蹙眉,心中升起一股不详,这种时间来找她多半不是好事,“进来,”岳晴沉声道,房门推开,一名弟子急切道:“师父,下面打起来了,”岳晴猛然起身说道:“是不是你师姐,”那弟子连连点头,岳晴没想到,她的担忧竟然这么快就会发生。
出门,凌空俯瞰,确是薛琪,众人将她围在中间,并不下杀手,在自家门口,有人欺负自己退,岳晴如何能不管,俯身向下冲去,落于薛琪身旁,见到岳晴,众人停手,宋洋出声质问道:“岳掌门,你不是说薛琪不在月灵山吗?这你又如何解释,”“我刚刚才赶回,先前自然不在此处,”薛琪未免岳晴尴尬出言喝道,“那好,还请薛姑娘跟我们走一遭,”齐家那女子上前一步道。
岳晴将薛琪护在身和缓道:“她刚刚回来,我这做师父的还没与他说上几句体己话,你们却要把她带走,可是有些过分,”“岳掌门该说的话我们白天都已说清,还请你不要让大家为难,”蔡吉话中威胁之意甚浓,岳晴怒上心头,在此处威胁她便是对月灵派的蔑视,她若没些回应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这样向着,提运真气,气势暴涨,周围众人警惕后退数步。
“岳掌门为保爱徒,敢与天下人为敌,不愧女中豪杰,”这声音豪放爽朗,想这说话之人应有些英雄气概,山下一人疾冲而至,看到他,岳晴眼中烧过惊色,落身众人之前,看着岳晴那人从容说道:“岳掌门,好久不见,”岳晴未立即应话,眼前人为仙剑门沈基师兄甘云,其修为远在沈基之上,与陆天是挚友,只是不喜争斗,更不愿被俗事扰乱修行,这才有沈基坐上仙剑门门主之位,她没想到,为易平之事他竟都来到月灵山,岳晴淡淡一笑道:“的确很久不见,这事竟连你都惊动。”
“毕竟我也是仙剑门之人,今逢多事之秋总得分担些,”说话时甘云有意无意看向薛琪,岳晴心中思忖,这些围攻之人已经不好应对,现在甘云又到,薛琪看出岳晴面有难色,开口说道:“各位要请我,倒也没什么,只是不知我要随谁去?”“师侄此言差矣,没人想带你离开,你尽管留在月灵山,”甘云说道,薛琪一怔,岳晴亦有些错愕,甘云继续说道:“只是要借月灵派演武场一用,”这话听的众人一头雾水,难道要众人切磋练兵?这未免有些可笑。
甘云解释道:“我听闻易平正朝月灵山赶来,我猜想他是听闻薛琪有难才会如此,”听到这话,岳晴和薛琪心中都已明了,他是要在月灵山就和易平做个了断,岳晴道:“各位随意,”话毕,带起薛琪朝山上飞去。
蔡吉望着两人离开,到甘云身旁说道:“他真会自投罗网?”甘云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向山下走去,他在听到这消息时,也并不很相信,纵使易平有些本事,可月灵山上如此多的修者,凭他一人来此与送死无异,还有一点,易平在众人口中是杀人魔王,可从这事看来,易平也是有情有义之辈,这和传闻恰恰相反,想到此处,甘云眉头微微皱起,心想:不管如何说,易平确在烈火城大肆杀戮,只这一点便是他死一万次也难赎。
此时,易平还在赶往月灵山的路上,由于他刻意躲避,因此并未受到太多阻拦,一天后易平赶到月灵山,正是深夜,他悄悄潜入月灵派,找到一名巡夜的月灵派弟子问出薛琪所在,将她打晕放在一棵大树下。
来到山背竹林深处果见一木屋,易平停步,轻轻扣门,薛琪正躺在屋中,昨夜听到易平为她要来月灵山,她几次尝试离开,都被截回,心中烦闷不已,听到门响,心中警觉,谁会如此晚到她这来,“谁,”说话时薛琪已经起身握剑轻步走向门口,“是我,易平,”听到声音,薛琪身体微微一颤,忙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