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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睡到午时才起。
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去寻了月冥来帮着瞧瞧玖言的情况。
赶来的月冥眸光闪烁的看着满床战场般的凌乱,及依旧熟睡,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玖言,沉默好一晌道,“玖言前两日刚受音刑,对精神力以及心理的伤害很大,兴许身体和情绪都会比较脆弱,主上若是觉得有必要的话,呃,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汐然坐在床边,一默,张了张嘴,复一默,道出一个字,“恩。”
清白什么的,罢了。
有关音刑,汐然曾听闻有人连一个时辰都无法承受,险些自残。玖言三天撑下来,末了晚上还有空闲越个狱,跑到她这来小憩一阵。再隔日受了曝刑,稍作治疗晚上就能来折腾她了,那形容实在不像是脆弱。
但即便面上瞧着无碍,玖言这般一躺便是三天后才醒来。
期间厨房熬的小米粥搁凉了好些碗,侍女束手无策后汐然才迫于无奈从冥想室赶过来,每日给沉睡着的玖言喂些清粥充饥。
说也奇怪,侍女无论怎么喊都喊不醒,汐然一近身他便似一头睡得朦胧的小兽,自发蹭过来,将她缠着。
好不容易有了些动静,玖言依在她身上,只配合着喝些清粥,意识都尚未清醒又继续睡了。
一回雪陌跑来,正是瞧见这一幕,又想起前几日汐然沉着脸去救回玖言的光景,杵在门口感慨,“主上喂粥一类的小事都不会假以人手,定当是极为在意玖言的了。”
侯在一旁的侍女及刚为汐然疗养完毕,借故留在在一边看热闹的月冥皆深以为然,暗自点了点头。细心如月冥,还很是体贴的替不怎会调衡的汐然开口道,“主上在意玖言,自然也是在意你的。”
汐然抬头看一眼门口,默。
雪陌捏了一阵自己的袖子,低着泛红的脸颊,半晌之后才轻轻恩了一声。
月冥自以为功德一件,洋洋得意且而四平八稳的走了。汐然却是有些上心,虽说玖言是睡着的,也不晓他听没听着这一句。
……
得知大执事离开的消息是在几日休息之后,桑止头一回主动到冥想室来寻她。
覆满冰霜的玄色大门启开,樱花已是渐渐呈现凋零之态,花叶稀疏。桑止站在阳光斜射的门口,面色凝重递上一份信函,浅声道,“大执事让我将调查的结果交给主上。”
汐然有些意外,若是平常,大执事只会命人捎来处理的结果,而非调查的。接过信函,自然问了一句,“大执事呢?”
桑止秉承一贯平淡的面色,稍显恭顺,“大执事冲击九阶,离开夕月城了。”
意在拨开信函的指一顿,汐然豁然抬头,像是有些吃惊,沉吟一会,“具体去的地方可知?”
“不知。”桑止凝着汐然,眸色中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沉寂,“大执事道若是主上问起他的所在,便回,他会在主上大典之前赶回来的。”
泽骞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有时候却又好似相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他应该是预料过桑止道出他离开时,她该有的反应,却不知晓她担心的只是他冲击九阶时的安全状况,非正式即位的大典,更非前几日闹着的脾气。
他总将她看做白眼狼,一直都是。
但汐然却觉在泽骞面前,好似只有她一人怀有情绪,他作壁上观,并无所求。
退回冥想室,汐然在桌前坐下,蔓延的冰凌霎时退开。“恩,我知道了。”
事已至此,介怀也没有意义了。
拆开信函,一一浏览其上的内容。汐然想,既然大执事在这等时刻决意离开,应该也是有他的考量的。譬如,她依靠了他那般多年,也该在大典临近时学着独立承担起族长一位该有的职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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