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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睡下来,竟到了夜间,孙湄菡迷迷糊糊中好像被喂了什么进嘴,苦涩的汤汁让她紧闭着嘴不愿咽下,服侍着她的丫头焦急地掉着眼泪,哽咽道:“我的好姑娘,好歹喝两口吧,药喝了才能好啊!”
孙湄菡勉力睁开一条缝,看见自己的大丫头璨珠正跪在脚踏上,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碗,拿了调羹舀起轻吹了吹,孙湄菡的唇经过药汁,稍微润了点,她勉强张了张嘴,发出嘶哑的声音道:“璨珠……”
璨珠听见自己姑娘发出虚弱的声音,怔了怔,抬头看见孙湄菡眨动着眼,激动得眼泪直直往下掉,道:“姑娘您终于醒了!您都昏迷一整天了!可吓坏人了!奴婢去叫医婆子来给您看看!”
孙湄菡完全没有力气,只恹恹躺着,看着自己的丫头放下药碗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不过片刻,手中牵着一位中年妇人进来了。
那妇人一看到孙湄菡,上来搭了搭她的额头,又捏着孙湄菡的下巴掰开嘴看了看舌苔,最后才跪坐于脚踏上,摆好一方枕,把孙湄菡的手搭在上面,挽起袖摆,按住脉搏,细细诊断着。
过了会儿,医婆子松开孙湄菡的手腕,站起身对璨珠道:“发热已经要过了,给你们姑娘准备些流食,之后把药喝上,捂一捂不要再受了凉,明儿就该差不多了。”
璨珠朝医婆子行了行礼,又送了医婆子离开,这才进来,同时彩烟也端着一个方盘,上面放着一碗煮的糊糊的白米粥,小心翼翼走了过来,璨珠从彩烟手中接过来,道:“你去告诉雪宝,再煎一碗药来。”
“好勒,”彩烟应了声,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榻上面色惨白的孙湄菡,小声道,“姑娘可松些了?要去告诉太太赵夫人和凌大姑娘么?”
璨珠道:“先不急,等姑娘好了再说,免得大晚上的她们要过来看姑娘,反而带了风进来让姑娘受凉。”
彩烟点点头,道:“那我去找雪宝了,璨珠姐姐你好好照顾姑娘。”
璨珠点点头,等彩烟出去了,这才把手中稍微晾了一会儿的米粥端了过去,放在桌面上,自己去扶孙湄菡道:“姑娘,刚刚医婆子的话您也听见了,该好好吃点东西才好。”
孙湄菡依旧全身无力,只靠着璨珠,勉强半坐起来,被璨珠喂了几口米粥后,恹恹道:“我这是怎么了?”
璨珠道:“医婆子是说,姑娘邪风入体,受了寒,加上忧思,有些伤身。还请姑娘不管有什么,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孙湄菡闻言,按下心中的想法,只默不作声又吃了几口粥,就推了。
璨珠无法,只得放下碗,重新扶了孙湄菡躺下,等雪宝端来刚刚煎好的药时,孙湄菡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起来喝药的样子,丫头们好说歹说劝道:“姑娘若是不喝药,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您这一病,凌大姑娘可愧疚的一天都没吃东西,眼睛都哭肿了呢!凌大姑娘只觉着是她夜里贪凉带的姑娘病了,眼下还在西厢房哭呢,您要是明儿还不好,凌大姑娘怕是要哭的淹了咱们府上呢!”
孙湄菡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和凌丝弦一处儿睡的,自己这一病,恐怕把小丫头吓得够呛吧。
无法,她只得坐起身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孙湄菡这一病,就是三天,这三天里,白日母亲赵夫人与凌丝弦一直陪着,夜里三个大丫头就睡在脚踏上,随时观察孙湄菡的情况。
直到第四天白日,孙湄菡坐在榻上,听凌丝弦叽叽喳喳讲话时,璨珠打了帘进来,有些踌躇道:“姑娘,凌家大公子听说您病了几日,这两天好转了些,就派人送来了些东西,还留了一个丫头过来,您……”
凌苍尘给自己送个丫头来,像什么样子,孙湄菡淡然道:“东西留下,人退回去。”
凌丝弦这才好似想起来了什么,道:“姐姐可别!那个丫头不是我大哥哥送的!是我送的!丫头也不是大哥哥的,是我的!”
孙湄菡愣了愣,道:“怎么回事?”
凌丝弦这才笑道:“之前见姐姐好像爱喝那个甜茶,这两天见姐姐病得没有胃口,人都消受了一截,回去跟大哥哥讲了,大哥哥说甜茶开胃,让我可以把人送来给姐姐,若是能让姐姐胃口好一二分,也是她的福了。只我整日在孙府与姐姐作伴,只好托了大哥哥帮我把人送来的。”
孙湄菡随着凌丝弦的话,慢慢回忆起来,道:“可是那个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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