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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李政很快附到钟蕾耳边,嘴角挂定一丝微笑,“我在后面观察半天了,你跟你那位齐总跟这上演背靠背呢?”
钟蕾回察了一下自己和齐家琛的坐姿,果真被他形容得一点也不假。一时语塞,此时再做任何辩白都是苍白。好在律师课程没白修,硬是搜索出一句反攻为守的答语,“你跟蔡小乐很熟吗?”
李政却并不恼,同她低低细语,靠得更近了,“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厚着脸皮见缝插针这事儿我打十六岁起就学会了。”他说完扬起脸,眉舒目展,朝向齐家琛风度翩翩地伸过一只友情洋溢的手,“齐总,好久不见。”
礼貌的问候并未享受到同样富有风度的回应,钟蕾但觉身侧一声大响,跟着就看到齐家琛推开椅子走了出去。那椅子许是被推得厉害了,兀自有些委屈地晃着。倒是田大力十分体贴,帮着扶得正了,向这边致意一笑。
钟蕾黯然垂头,奶白色的桌布带着镂空图案的花边,长长得垂了一个角在自己的腿上方,她叠来叠去,却怎么也没法将那一块布角叠成规则的模样。现在才知道,即使不看、不听、不说,能坐在身边总也是好的。
李政潇洒收回那只不受待见的手,心情倒是愈发舒畅。毫无边际地同钟蕾闲聊起来,后者却哪有心思响应。直到耳边传来陌生的一问,钟蕾这才回过神来。
“这位小姐,您这边加了座位是不是有点挤?麻烦您站起来一下我调整一下座位距离。”
晟世酒店无愧高价,服务员实在热情而周到。钟蕾看了看被齐家琛空出来的位子,无言站到了旁边。
正此时,但觉眼前一花,天空中细雨骤降。披头盖脸洒下来,煞是壮观。可问题是,这宴会大厅里哪来雨水?
“喂!那上面的喷头洒水啦!”
钟蕾吃惊抬头一看,正是天花板上烟雾探测器旁边的一个灭火喷头呈圆圈状喷水出来。这喷头正在她们这一桌的侧上方,所以半个圆弧的水刚好辐射到她和李政所在的位置。
一桌子人刹时全体起立远远退开,钟蕾暗自庆幸自己走运,被那移椅子的服务生救过一命,然而李政就远没她幸运了。饶是这人反应速度不慢,却还是被那灭火喷头洒了一肩膀的水,头发也湿了一半。
服务生这一下也是惊慌至极,大呼着“马经理”忙叨叨就往外跑。半分钟后那突发神经的喷头终于被掐了水,酒楼经理一脸憔悴赶来道歉。
“故障,故障。”三十出头的西装经理手里一叠洁白毛巾递给李政,“先生,万分抱歉。不知怎么搞的,设备故障。您怎么样?真是对不起,您没事吧?”
他语无伦次说着,额头都要冒出细汗来。李政看了看钟蕾一脸惊愕,四周宾客纷纷投过来的讶异目光,最后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桌子一周嘴边勾起一抹弧度,极具风度地向那经理摇了摇头,“没事,算了。”
“酒店不错,不光提供晚餐还免费帮客人洗衣。”李政抬着被淋湿了的半条西装袖子一脸严肃擦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愁眉苦脸道,“真所谓,婚宴有风险,入席须谨慎呐!这个句型我天天跟投资人说,这下应验到我身上了。”
钟蕾原是惊诧难平,却看着他满目沉痛仍不忘唠唠叨叨,终于在这晚上第一次没心没肺地笑了。
“也值了。”李政的动作忽然停慢了,怔怔望着她,“这一晚上真不容易看见你笑。”
再入座的时候,原本满当当的桌子又变得松快了。被湿透半边的李政如果不想泡在水里吃饭,当然只能提早退席。旁边那个坏脾气的男人自打走了就没回来,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田助理。不知是不是被刚刚的意外故障浇熄了热情,现在跟他旁边那位故交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只顾一个人猛吃东西。
钟蕾很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自己坐在这里其实挺没意思,可是压抑不住地、却要去猜测他还会不会回来。明知被嫌弃了、被放弃了,还是强顶着要坚持见证蔡小乐婚礼这样一个虚假的借口傻等在这里。
死缠滥打从来不是她强项,想到这里,忽然发现她也不是没有特长——关于觍着脸、傻乎乎等人这事儿她真是无师自通、得心应手。
“你叫钟蕾?”
钟蕾抬头,看到这一桌拼凑而成的陌生亲朋之中,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正朝向她望来。她怔怔点头,看到那女人的目光似是亮了一下,接着又蒙上一抹黯然。
“你长得跟你妈妈真像。”
“您认识我妈?”
“黄翠玲,我是她大学同学张艳冰。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钟蕾心下黯然一扫而空,注意力无以言状地又被集中到了一起,对于她没记事之前遇到过的阿姨谈什么亲切感自然是没有的,可是这样久远的缘分仍是使人心神一震。
“长这么大了,你现在做什么工作?你父亲还好吗?真想不到,要不是刚刚那个年轻人喊你名字我哪里还敢认你。那个是你男朋友吧?”
一连串的询问着实让人有些无措,钟蕾尴尬微笑正思索如何作答,耳边冷冷传来一个更加让人无措的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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