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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并没有多出几份愤怒,而是带着好奇的眼光,向王阴九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妹方才一时糊涂,不是大哥一时点拔,恐怕又要捅下漏子了。不知大哥接下来该如何回禀尊主?”
“此人不可杀,赵月恒之子赵正厢更不可杀。此乃上天注定,不能就此将他们杀害,那对我们寻找明珠造成了唯一障碍,我们须得留着他,待他成人之后,我相信明珠定会重现江湖。我要以此人定当棋局之首,让这个棋子促使天下成为一盘生死定赢的棋局,让天下的武林之士都要为他而死,没有人知道操控这盘江湖棋局的幕后真身会是我们四大凶煞。”王阴九寓意深刻的说道。
“连尊主也不例外?”鬼母问道。
“二妹可总算是开窍了。”看着眼前一切,王阴九继续说道:“如今我们敢踏出第一步,那就说明这个路我们是退不了了,但也绝不能允许其他的东西挡着我们的去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二妹可否明白?”
“大哥之意,小妹心里当然明白,所谓先下手为强,此事若不早点儿解决,大哥与小妹我恐怕就要遭遇不测了。”
“瞒的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倒不如将这个老匹夫……”说着,王阴九向鬼母在脖子处暗示了一番,接着道:“这样,不是一了百了了吗!即为你姐妹二人扫清了障碍,又为我们四大凶煞以后的生涯铺平了道路,更为天下的人除了一大祸患吗?这可胜过两全其美的法子呀!”
“可是大哥不要忘了,这谭洋老匹夫可不是那么好容易对付的!当年太峰山顶与胡啸天大战,都只是震伤了他而已,却未杀的了他。如此一个顶尖人物都杀他不得,就凭大哥与小妹我们二人之力去杀他,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望大哥要慎重才行,此棋过于凶险,应另寻出路才是啊!”
“这么说,二妹还有其他的法子?”听鬼母如此讲述,王阴九心中泛起了一丝好奇。
“谭洋老匹夫如今已年过花甲,何不等他驾鹤西去,再行果断也不迟啊!”
“这个老匹夫一向生性多疑,我怕迟走被人走漏了风声,那可不太好啊!如今这个老匹夫已经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若不早点儿解决了他,恐怕到他死的时候,也要拉上我们垫背呀!”
“难道谭洋这老匹夫是真在利用我们?”王阴九的话倒让鬼母一时想起了赵月恒对她所说过的话。
“二妹虽看见了一切,可二妹却不知道当年太峰山上的真相,二妹还需细心谨听才是啊!”王阴九意味深长的出了一口气,向鬼母仔细的讲了起来。
原来,当年胡啸天之所以没杀了谭洋,原因是因为胡啸天身中奇毒,而此毒正是谭洋所练的《焚灵绝》所致。身中此毒后,五脏俱废,无法使出内力还击别人,不久后,就会全身上下似被万虫所噬,直至最后只剩下一副空皮囊。难怪至今江湖中,很少听到胡啸天的消息,也许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可是谁也不会想到,天下除了明珠能解此毒外,还有一样东西也能解除此奇毒,而这个东西便是负灵针。此针说无形,也有形,只因它在不同温度下会呈现出不同的形状,如粉沫,水,绣石等。此针一旦触碰到皮肤,便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身体内,练有《焚灵绝》的人便会被此针相仰制,直至被消耗怠尽,活活的被烧死。
“杀人的方法,多如牛毛,就看你如何选择了!”运筹帷幄的他只等鬼母开口了,因为此法还需鬼母的协助。
“二妹,大战在即,可愿帮大哥一同除去这个祸患?”王阴九那审视的双眼看向鬼母。鬼母无论如何,她都必须要答应,因为自己的把柄还被王阴九攥在手中,她岂能有不答应的道理。
鬼母也算识相,深知自己别无他法,便向王阴九很直接的道:“大哥既已如此,二妹我也照听就是,大哥要如何,二妹就如何,一切就只听大哥的安排。”
“好!”王阴九看了看四周,而后靠近鬼母耳边,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随后,二人便转身离去。
看着消失于林子外的两个背影,王翼抱着那涵涵入睡的赵正厢,领着狼炎,向已死去的赵月恒走去。
“你们放心,东西没有让他们拿走。我虽不懂什么叫做江湖,但我却知道什么叫做防人之心不可无。”原来,在王翼察觉到两个身影后,他便将那份血书藏在了狼炎的腹部底下,而狼炎的腹部被全身绑着的血带所堵,没有人会在意这血带之下还藏有东西。只见王翼将其取了出来,而后将藏于箭壶之中的黄色锦布拿了出来,两者放于一起,将其塞进了自己的怀中。
这是一处山坡,荒芜一片,一堆新土却掩盖了一场不该应有的悲剧。
“也许是上天不忍心看到你们分开,才让我王翼将你们好生安葬于一起。”看着怀中的赵正厢,王翼看着墓碑上的两行字,欢笑道:“为了不让他卷入江湖风波,我王翼也只好改了他的名字,我给他取名叫王羽,普通虽普通,只要他过的好,那就可以了。我一个粗人,也不太懂什么江湖规矩,更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话,但我却懂得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现在这孩子跟我们倒是挺投的来,只可惜了你们…!唉!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孩子我定会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你们就安心的走吧!”
高高的山顶之上,溜烟滚滚,一切都是那么死气沉沉。四大门派之首明月派已是一片焦土,昔日的辉煌已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个已经消失的明月派。
在一处宽阔的山道上,围满了一些人,他们争先恐后,探头张望,目的就是瞻仰一番这曾名列四大门派之首的明月派而今的残骸。有的都是江湖小厮,山野村民,江湖侠客……
对于眼前的一切,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哀声叹气,当然也有人痛声大哭的,只不过都是个别人而已。明月派的消失,似乎在给江湖中的人一些警告,死亡随时都会到来。
而有一个人,却似乎例外。这个人身披一黑色的风衣,头戴一竹笠,两手交错于怀中,且抱着一个木制的剑。只见他微微低着头,竹笠的边沿掩去了他的上半部面容,让人很难看穿他的真容。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一切,好久才转身离开。
虽临至秋末,但距冬至还要一些时日。这周边的景色先不说如何,就凭这一滩秋水,足以慰醉风尘。湛蓝的湖底让人迷醉其中,都让人很难判断出这究竟是天作美,还是湖显贵。
风吹而过,湖面荡起一圈圈叠起的秋波。
然而,在这湖中央却有一座青竹茅屋。屋室简陋而优雅,清新而可观。一条青竹砌成的小径弯弯曲曲的连接在对面的陆地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拎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从屋内走了出来,沿着竹道,向对面的陆地上走去。
“咕咚—”
“咕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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