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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青柳眉微蹙,微微点头说:“是,断肠粉是毒药,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落苍术眸色很不淡定,问:“你怎可让他喝毒药?”帘青微仰俏脸,很是调皮的说:“你不还喂他砒霜。”还未等落苍术说话,帘青就很是严肃的说:“依亦…不,相公现在的情况,心脉受损。重毒缠身。想要救相公,只有压制他体内的毒,而相公所中的毒乃是‘惑’。”说完,又满脸得意向落苍术求证道:“我说的对不对?”落苍术看着满脸得意的帘青,紧咬牙齿很是‘耐心’的说:“重点。”帘青双肩微耸,说:“相公所中的‘惑’,世上唯有两人可解。但依相公现在的情况,必须等心脉痊愈。而在此期间,必须将毒压制住,而所能压制‘惑’的只有断肠草。以毒压制毒,让它们之间达到均衡。”
“均衡”落苍术喃喃低语道,最后不是确定的问:“那断肠粉需要多少?万一多了,是不是会雪上加霜?”在帘青的双眸中落苍术第一次看到了认真,他不安的问:“难道你也没把握?”帘青微微摇头,说:“不,也不能说没把握!”
落苍术看着帘青,双眸由犹疑转为坚定,缓缓的说:“这次,我相信你。所以希望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帘青定定的看着落苍术,笑容浅淡的说:“相信我,没错的。”还未等落苍术欣慰,帘青又一脸懵懂的问:“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其他办法吗?”
落苍术表情蓦地纠结在一起,帘青‘噗’的一声笑出来了,说:“开玩笑的!走吧!”
落苍术失笑的摇摇头,这次很顺从的跟在帘青的身后。帘青很是熟练地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将瓶子中的断肠粉倒入。看着帘青熟练的手法,落苍术心底蓦地涌起:她不会是专门下毒,习惯了吧!忽的打了个冷战。帘青看着打冷战的落苍术,很是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落苍术颇现尴尬的摇摇头,解释道:“没,没事。”帘青也只是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开始继续手上的工作。
待帘青将杯中水,终于调好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亦非轩。眸色出现了少有的正经。帘青将杯子中的水,缓缓的灌入亦非轩的嘴中,却不料,水沿着亦非轩的嘴唇流出来了。帘青将左手伸至腰间,忽的想起什么。就斜转头,朝落苍术默然一笑,略显无奈的话语,淡淡吐出:“他不喝,就交给你了。”说完,将杯子塞给了落苍术。悄悄的走到他后面。落苍术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便走到亦非轩的床边,左手紧捏帘青下颌,迫使亦非轩张开嘴。然后,将杯子中的水一点点的喂亦非轩喝完。虽然有点不近人情。帘青在后面啧啧称奇,心想:幸亏不是自己。
亦非轩喝完断肠粉所冲的药水,原本红润的脸,蓦地变得乌黑不已,而体内所中的‘惑’已开始躁动不安。看来,关键时刻来了。而亦非轩在两种毒药的夹攻下能不能存活呢?
时间大约过去半个时辰,期间丫鬟敲门皆被落苍术辞退。便见亦非轩面色依旧暗黑。落苍术眸色很不淡定,似不耐的看了帘青一眼。帘青无所谓的撇撇嘴唇,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谁也没办法。这只有靠他自己。”落苍术轻叹口气,随即想到帘青竟能将非所中的毒讲明,那她一定很不简单,双眸不禁多加一份谨慎,很不确定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中的是‘惑’?”
帘青自然知道落苍术说的‘他’是谁,脑袋微偏,一脸认真的解释说:“刚不是你说的吗?。”落苍术眸色忽明忽暗,明白帘青自是不会对自己讲明白,便只一心观察亦非轩,可亦非轩脸色仍旧一脸乌黑,不见一丝红润,落苍术眼中一丝冷厉闪过,表情漠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帘青眸中带笑,很轻的说:“‘惑’,危也。潜于体,居于心。常无碍。危即死。所以将断肠草喂他喝,让此二毒相互克制。故此最受伤的莫过于身体。脸色漆黑也是情理之中。”落苍术虽有担心,却也无法再言语,只得默默等待。帘青略显不雅的打了一个哈欠,对落苍术说:“你去把把脉,看情况如何?”落苍术缓缓的将手搭上,忽然一脸惊奇的向帘青望去,问:“怎么会这样?消失了,毒竟然消失了?”帘青微微点头,说:“真的吗?之前只是假设,没想到真的可以,我也赶紧记下。原来两种药性相遇,可以抵消。”落苍术听完这话,心又提了起来,不过稍一沉思,随即高兴的说:“那,非得毒,不就解了。”
帘青脸色稍显沉重的摇摇头,说:“‘惑’只是被断肠草,暂时压制。但‘惑’潜于心。会随着血液四处流动。断肠草只能用一次,而相公的脸一旦变白,他就会立即毙命。变白的话,一个月,只有一个月。所以我们要加紧。”
落苍术眸色渐远,似陷入沉思,双眉微蹙,无意识道:“刚才还说不确定,但现在又这样。该不该相信呢?”帘青看着陷入沉思的某人,薄唇不觉露出一抹笑意。不过这却不是帘青所关心的,便说:“哦!那我先走了!”落苍术猛地拦住帘青,一脸纠结的看着帘青,在帘青的深切,渴求的目光下,才很不好意思的问:“我该相信你吗?”帘青看着这人一脸拘谨的模样,眼中的笑意终于肆无忌惮的流露出来。“我早已说过,相信与否你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即使我是杀人凶手,别忘了你也是帮凶。”帘青薄唇含笑调侃道,“不过,你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你引以为豪的医术吗?”说完此话的帘青,便离开了。落苍术看了眼离去的帘青,眼中的拘谨早已散去。只留下一抹锋利的尖锐。
且说,帘青刚出房门。就见到站在外边已等候多时的帘青。帘青心虚的问:“小素,你怎么会在这?”引素直直的看着自家小姐,说:“那小姐为何会在这?您不让奴婢陪你,说想散散心,没想到散到这了?真是巧呀?”帘青语气发软道:“真是的,我也感觉很巧。”引素微叹口气,说:“小姐,这样你会暴漏身份的。”帘青则是薄唇微抿,对引素说:“引素,何为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引素有些忐忑的说一句:“小姐。”帘青安抚下引素,语气略显薄凉的说:“小素,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有心自会知道。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是想加快他们知道的进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