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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朋友们,刚才我们在村民那里得到了信息,听说这个墓园从以前就一直发生奇怪的事情,曾有村里的孩子目睹过,在月夜时分,有用铲子挖土的声音,声音过去之后,在不远处的一个墓碑发出了奇怪的光芒,更有孩子说它曾亲眼看到过类似于人形的怪物从墓下爬出来……”记者用阴森森的声调说:“我们在心底里感到恐怖与不安,这个充满邪气的墓园,长年被迷雾笼罩,这难道真的像传说中一样,有僵尸游魂吗?又或者是外来星客吗,这些难道不能用科学来解释吗?”镜头随着记者来到了墓园旁边的小村庄里。“我们现在就来到村民的家里,看看这个临近神秘墓园的村子,又会是怎样的神秘。”
这时刚才接受采访的那个农民喊了起来:“别往里走!我只说接受采访,没让你们进我家啊!”
“大叔,我们……”
“不行不行,怎么说都不行,你们走吧!”
无论记者怎么解释,农民强硬把它们赶走了。
记者不仅没生气,反而更加兴奋了,它对镜头说:“刚才村民说什么都不让我们进,看来它们这个地方果然有个神秘的故事,它们的使命便是守护这个秘密。墓园里突然发生的怪事、僵尸和外星人,我想,除了它们,没有生物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好了观众朋友们,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咱们下期再见。”
不放心地目送它们走后,农民愤愤地说:“我都两年没打扫卫生了,这上电视怎么行!有损我名声……”
这时农民外屋里的菜窖缓缓打开了一个缝,一双眼睛骨碌碌地打量外面,门又关上了:“我们前脚走,它们后脚就来了,太险了……”汤汤背靠着墙,抹去眼皮上被血和稀的泥水,对里面坐着的四十三个人说。
“收买成功吗?”布塔嗓音沙哑地问。
“恩,给了那个农民三万币,够他好吃好喝几年的了。”
人们稍稍松了口气,但菜窖里还是阴沉一片,每个人沾满尘土的脸上都显出深深的青紫色,眼神没了焦距,空气压抑得让人快要窒息,只剩下咝咝的喘息声,他们的脑内无法停止刚才绝望的一幕幕……这些幸存者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周围都是五肢不全的同伴,在尘埃里散发出阵阵血腥气,他们有些被墙体或者桌椅砸烂,露出白嫩嫩的脑花和刚吃下肚饭菜,有些则惨死在自己脚下,手骨脚骨都变了形,有些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朋友,有些甚至还叫不出全名……他们前一秒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讨论着今天的饭菜,讨论未来人类之路,与动物的决战……下一秒他们就已支离破碎,那双眼睛没有了光彩,再也不动一下。
然而幸存下来的人,也不尽都是毫发无伤,那些被无麻醉截肢的人疼得大汗淋漓、浑身发抖。在人命和基地秘密的周旋间,为了争分夺秒,救援行动变得异常粗糙,只要人活着,就要救,但只能保证他们还活着。很多人来自世界各地,他们被召到这个组织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有颗报复动物的仇心,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地下基地就是他们的家,不仅是吃穿住行的家,还是与志同道合的人类们共同奋斗的家。
这次突如其来的偷袭,让组织损失惨重,从一百多个人一下子骤减成四十三个人,精心筹备的研究器材和还在药水中的种子们,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抢救,大多都埋葬在了黄土里,实在残酷得难以接受,最难过的还是布塔,她是所有人的中心,这个组织也是她和叶子一手打起来的,二十几年的努力在几分钟之内便灰飞烟灭,她的身体都气得发僵了。但无论如何,她是还在的,组织还算没有彻底散掉,她庆幸自己身体的留存,也痛恨自己留存的绝情。
在死寂中,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大家听我说……”
叶子看向她,眼神很复杂。
“不管你们有多么难过,我们依旧要面对现实,暂且先把情绪收起来,冷静冷静,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她的话语打破了压抑住的沉寂,一些人开始抽泣,她试图用声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失去的东西回不来,我们还可以数数剩下些什么,我们活着的这些人要振作起来。你们看,最幸运的是巨人之塔的顶部还没有被震塌,它们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还有西南方向的研究室,里面的器材都被我们运出来了……”
一人打断了她的话:“那基地怎么办?要放弃吗?”
另外一个澳洲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不要轻易说放弃,塔姐,我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做一份假合同,谎称这块墓地被购买了,把考古队赶走,再找人先修个一两楼,然后停工让房子烂尾,我们就可以重新要回来了。”
布塔马上反驳道:“这可是国家考古队,我们没法动,而且合同上被查出了毛病,我们全部都得接受检查。”艰难地直视着每一个人:“这也是我想了很久的一个问题,现在这块墓地的传闻肯定已经传遍荧屏前,村里贫穷急需要被社会关注,这块墓地会不会以旅游业被开发也说不定,若被远处观看观看还好,要是有目的不纯的,所有的秘密被揭开都是迟早的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而且最重要的,如此陷害我们的是何人何物!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地点,又是为什么想毁灭我们?要是被我调查出来,他绝对死得没那么痛快!让我们无辜牺牲的人好好过个瘾!”
话音未落,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凶残,咬牙砸拳,也终于有了些炽热的生气。腿受了伤躺在一角的迪突然间怔住了,浑身打了个寒颤,难道是……而这么多人在场,又是刚刚遭受了打击,他想说出的话被哽在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