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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池翻他个大白眼,“切,少狡辩。”
这场景太熟悉,很多年前傅随晏怀里的那个女人是何曼。
江晚这朵红玫瑰其实不艳,是很娇,她素颜的时候,边池几乎能在她的脸上看见一丝何曼少时的影子。
何曼十八岁的时候很纯,很清冷,和江晚完全是两个方向,可江晚身上的娇却极其特别,有她自己的味道。
边池慢慢在怀疑自己的判断,不是傅随晏喜不喜欢江晚,而是傅随晏究竟喜不喜欢,以前从来没有人对此存疑。
因为傅随晏爱何曼理所当然,可是他爱的真的是何曼这个人吗?
徐铮去上卫生间,傅随晏从里面出来,他觉得边池看他的目光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鄙夷。
“你对她这样,何曼怎么办?”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和男人耗上十年的,他一边抓着江晚,一边不放何曼,是想两个都要吗?
“这冲突吗?”男人看着玻璃窗里熟睡的女人,不疾不徐的开口。
在太子爷的世界里,她们都不会是傅太太,一个又或是两个又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养不起。
边池无语住,给男人竖了个大拇指,“你真行。”
原来隋宁第一渣就在他身边,边池摆烂了,“我不管了,管不了。”
“你老子催你回隋宁,让我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边池知道傅随晏中枪受了伤,但是不知道他是救江晚的时候受的,来的时候听沈俞说,才知道是因为江晚。
他确实管不了,傅随晏太疯狂,为了那个小狐狸精连命都能搭进去。
冬至,池州依旧很暖和,今天是江晚的最后一针,沈俞准备了麻醉剂以备不时之需。
傅随晏哄着江晚喝了点粥,江晚心情不好,一个人在阳台吹风。
和煦的阳光打在她身上,毛燥的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她望着下面的一片黄色的花圃出了神。
过了好久她回头,男人在那边静静的站着,江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就那么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就像很多人看到的那样,傅随晏很喜欢她,很宠她,她是除了傅随晏的那个白月光以外留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小姐慢慢的成为了江晚心里的一根小刺,不痛不痒,偶尔会莫名想起。
女人走过去,整个人都病怏怏的,男人牵她的手,掌心的余温暖暖的,很舒服,“沈俞在病房等你。”
沈俞来了,最后一针是一定要打的,江晚身上的肌肉在无意识收缩,身体的自然反应,疼痛慢慢积累会形成肌肉记忆,她的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抗拒。
药效开始发作,江晚的身上很快布满了汗,筋骨撕裂的痛感遍布女人全身的神经,这次比每一次都要痛苦,她忍不下去。
沈俞盯着数据屏上心律和血压,不断的叫江晚保持清醒,现在这个时候最危险。
女人的指甲死死的扣着床侧的铁板,指腹压的泛白,透明色的指甲向外渗血。
她用力撑着,那些痛苦的画面在大脑里轮转,魏正宇握着她的手,将一管研制毒品打在一个瑟瑟发抖,不断求饶的小男孩身上。
冷热交替,江星仰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一声声叫她阿晚,他脸上,眼睛上沾满了血,他要她闭上眼睛,可是她太害怕了,她想抓住江星仰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她马上就要放弃了,忽然一只大掌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掌心,很熟悉,她睁开眼,是男人那双灰黑色的眸子。
它淡漠,疏离,像远山远水,海市蜃楼,却静的让人心安。
她对傅随晏的依赖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
血压和心率慢慢降下来,沈俞准备的针剂都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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