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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依土站在南天门外非常认真的听着,魔礼青正在给她讲:“二郎真君是个看起来清高傲慢的人,其实挺好相处。要让他好相处只有两点,第一是性情本事他看的上,第二是别是天庭的人。”
“真君是听调不听宣的,但听调这一点也得看他心情。譬如说那时候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真君私下里表示是很想来斗一斗这著名的猴子,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来帮助天庭。故而在天使传旨的时候破例摆香案接旨。”
“其他时候,有时候陛下也试着调他去干点什么,但要么就闭关要么就称病要么就打猎消失,从不遵旨。”
“你这次去了,更是代表天庭命他收手,真君又没借口对你避而不见,若让你当面传旨他又不好不遵守,只怕到时候要找各种理由,让你没法传旨。”
方依土顿觉兴奋:“那我岂不是很糟?”
太好了!没人打架又不能带兵打仗,练功没进步,真是无聊死了!
魔礼青同情的看着她:“方侯要是不穿朝服过去能好点。但是传旨时怎么能不穿朝服。”
方依土揉了揉额角,咧咧嘴,颇为破罐子破摔的哑着嗓子说道:“大不了就是被轰出来呗,咱不怕这个,传旨之后被打出来也无所谓。艺不压身有啥可计较的。”她忽然想起来:“听说四位天王兄和杨二郎是旧识?”
魔礼红干笑两声:“不用法身不穿朝服是朋友,穿上朝服用上法身,一样被轰出去。”
三公主几乎是驾云飞过来的,她一把抓住方依土,松了口气道:“还好你没走!我知道你肯定打不过表哥,但是别怕,尽管跟他打,他不敢杀天庭官员!还有,你替我问候他,表哥要是问,你就说你是我超拔上天的。”
方依土低沉的笑了起来:“多谢公主厚意。方某知道了。”
可我不能认怂,哪怕被揍成啥样都不能认怂!
三公主瞪圆了眼睛,低叫道:“你别逞强!孙猴子也不过是表哥的手下败将,你更不是对手。”
方依土轻轻拍了拍三公主的手,目光温和:“三公主有所不知,方某的武功遇强则强,那日与齐天大圣一战,虽然差的一塌糊涂,但战后自觉刀法颇有进步。此行若能向二郎真君讨教一招半式,定然受益无限。”
三公主长长的哦了一声,喜笑颜开:“我忘了你的功夫是被揍的越惨进步越大!好啦好啦,你去吧~”
方依土笑了笑,向广目天王问明了方向,驾云而去。
一路上云卷云舒,风雷电雨变换不停。
过了一刻钟,便到了西天外。方依土驻足瞭望,只见祥光五色,瑞蔼千重的,就是灵鹫高峰,佛祖之圣境。此处甚是殊妙清净,让方依土一见之下,便觉得过去那些拿了自己钱财的和尚都是骗子。
骗子!号称得道高僧,转世如来,完全没有西天这种清净的感觉!
略微按落些云头,见灵鹫峰高耸入云,却在一半的地方布下军阵。寒风飒飒,怪雾阴阴。弯弓硬弩雕翎箭,短棍蛇矛挟了魂。杀得那空中无鸟过,山内虎狼奔。扬砂走石乾坤黑,播土飞尘宇宙昏。只听兵兵扑扑惊天地,煞煞威威振鬼神。
方依土绕着环绕灵鹫峰的兵阵看了一圈,不由得喃喃道:“好阵法!真真绝妙!”
看来是动真格的,不过围困西天……感觉很无理取闹。
方依土来到近前,早有把门兵将手执长枪迎上前。门将见她服色是天庭朝服,倒也不鲁莽,拱手道:“尊驾欲何往?”
方依土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一边,见此人面容刚毅举止规矩甚是精神,心中暗赞道:精兵!二郎真君练兵真有一手,许是留在灌口百无聊赖所致吧。
她也不还礼,道:“受凌霄殿之命,前来向二郎真君传旨。”
门将脸色一凝,临进去之前又问道:“不知天使如何称呼?”
方依土站的笔挺,身上莫名的带出一丝行伍作风,沉声道:“忠孝侯方依土。”
门将道:“请侯爷少待。”传报至里道:“外有天使,捧旨而至。”
真君听了此时,霎时沉下脸来,对众兄弟道:“留个兄弟款待天使,其余众兄弟随吾打猎去。”
众兄弟中为首的康太尉道:“兄长有事,小弟当服其劳。便由小弟来应付那天使。”众人都觉得他看起来最老成稳重,最是合适。真君也首肯了。康太尉问门将道:“天使又是太白金星么?”
门将道:“非是太白金星,乃是天庭新封的劳什子忠孝侯方依土。”
真君笑了:“想是太白那老滑头知此行不易,既不愿受苦又不远吾为难,故而推诿所致。”他忽然喜不自胜的拍手大笑道:“想来前往西天见如来传旨的事儿也交托给他了,兄弟,你且好好待他,不知有没有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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