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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可不是一个轻言败退的女人,她启齿微笑;“小兄弟,我这个药材可不是野路子来的,不信,找个懂行的大夫瞧瞧,我担保吓你一跳!”
还能吓人一跳?这药材是千年的人参不成?
涉世未深的小伙计到底被阿圆忽悠了,疑疑惑惑的真的引阿圆去了一间药室。
“徐师傅,有个大嫂说有好药材,请您给看看。”
这间药室可真不小,里面都是成排的货架子,堆得满满的各种药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重的草药味儿。
背对着光线观察手中药材的徐师傅,是个中年汉子,身材不高,瘦,却很精神,一双眼睛清亮亮的看人,似是能一眼就看透别人的心思。
阿圆也不寒暄,打开包袱,取出一根艾灸条,很淡定的说道:“徐师傅可能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现在,你们可以瞪大眼睛了,阿圆还等着想象中就要传出来的惊呼声,甚至尖叫:“天啊,这是什么神器?”
可是,耳朵边只有一声轻叱而已。
就连年轻的小伙计,脸上都是冷淡无比的,哎,他们不识货,也怪不得他们,到底隔着年代的鸿沟,愚昧些也正常。
阿圆正自我分析的热闹,徐师傅皱着眉头问道:“你拿艾条来,是想卖这个吗?嗯,一年生的陈艾条,不过味道不算纯,也夹杂了今年的新艾绒吧?”
似乎,头顶上空砸下了十二道电光霹雳,齐齐的在阿圆耳边轰响,这个世界怎么啦?跟姐开玩笑呢吧?明明卢夫人、白老大一票人都没听说过这种金贵东西,怎么到了徐师傅口里,就跟讲谈今年的大白菜是什么价格一样?
“你认得它,那么。收吗?”阿圆勉强支撑着自己,努力把这笔明显惨淡的买卖谈下去。
小伙计已经完全不感兴趣,悄没声儿的溜走了,没准儿,他还很懊丧自己领来个犯神经的女人来了呢!
徐师傅那眼神丝毫未变,淡然摆手:“小娘子去别家问问吧,我们是不收这个东西的,别的地方,也够呛儿——”。
这就是要一棒子打死了?阿圆很不服气:“徐师傅,您既然认得这艾灸条。就应该也知道它的药用价值,在人的身体穴位上施灸,有时候。起到的作用比药石还灵,您为什么不肯收?要是价格谈不拢,咱可以慢慢儿谈。”
这小娘子够执拗的!徐师傅眼睛闪了闪,笑了。
“你去看看我们的艾灸条,比你做的这个怎样?”他的手指方向。正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几十根艾条。
不得不承认,人家这做工比自己强多了,粗细均匀不说,即便是外层包装的桑皮纸,都显得质地高贵。
阿圆嗫嚅的挣扎:“你这货多少钱进的?顶多,我按便宜点算。以后,我也会做得更精细些。”
“这都不是问题!”徐师傅很耐心的开解这个失望至极的妇人,她脸上的表情丰富的让人心生不忍。
“关键是甭管什么纯度的艾灸条都行不通。这东西忒麻烦,要用手抓着灸,劳累不说,还容易出危险,一不小心就能烧伤了皮肤。轻则大泡儿,重则留疤。前几年宫里有位娘娘,就是被艾灸毁了容,据说以后就只能在冷宫里过日子,谁还敢再接着用?这也就是在咱这百年老店,你还能看到几根存货,平常药铺里,根本不会摆放它!”
却原来,其中还有这样一番纠结故事,阿圆一颗心落在了谷底,呆站在那里再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怨自己生不逢时吧?原本应该很红火受欢迎的东西,今日里宛如粪土一番的待遇,昨夜里还指天画地憧憬美好前景,今天就残酷的碰了一鼻子灰。
徐师傅更加不忍心,转过身去继续手里的活计,最后再感叹一句:“小娘子在家中自己用着吧,也不拘什么穴位,哪儿不舒服就灸灸哪儿,管用着呢!不过,千万注意安全,用之前要用姜片或者蒜泥、葱泥、蚯蚓泥等敷到肉皮上,别被毁了身子。”
阿圆的眼珠子活过来了,听到新鲜话题了嘛!
“徐师傅,还能用蒜泥葱泥,蚯蚓泥是怎么回事?我没听说过。”
到底是年轻禁磕打,还有心思好奇。
徐师傅笑了:“就是用葱蒜或者蚯蚓洗干净后,捣烂成泥。再选出相应药物捣碎碾轧成粉末后,用黄酒、姜汁或蜂蜜等调和后,塑成薄饼状,再在中间刺出筛孔后应用。”
“呼——”,阿圆心里彻底明白了,从老祖宗传下来的艾灸技术得不到通行,除了因为举国闻名的毁容事件,最主要的,还可能就是太麻烦,花费也大,用黄酒、姜汁或蜂蜜等调和成饼状物,就是自己这脾气,一听就觉得烦躁,还不如喝点苦药省事呢!
最关键的是,这种艾灸方法要露出皮肉,天气一凉就极为不方便,更何况若是女患者,更加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坦胸露臂,怪不得卢夫人根本不晓得艾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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