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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这些都是自己的幻觉,巫颜回过神来,胸中气息仍未恢复平静,她静坐半晌,看着明亮温暖的灯光好一阵,才觉得那个满身是血的老婆子在脑海里淡掉些许。
面前茶水已凉,夏子晏仍坐在茶桌旁,悠然饮茶,对自己的出神并无异色。
巫颜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又再低下头去,心想:在面摊上那会儿,还好自己没有冲上去和那些男人理论。理论也没用,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人们不会为不能压倒自己的东西轻易折腰。世间一切,见仁见智,就算是真理和真相也未必能通吃。
这样想了又想,巫颜饮了一口热茶,才抬起头来,又问:“你们皇子夜深不回宫里去,没有关系吗?”
说完察觉到自己这句话不够准确,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上次误闯到你的宫里,不像是经常住人的样子,今天这样晚了,你呆在宫外边回不去了,也没见你差人送个口信什么的,好像回不回宫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我才有些奇怪,是不是皇子是可以不在宫里住的?”
巫颜说着,瞟一下夏子晏的神情,见他神情如常,想他最多不过是冷漠些,也没什么可怕之处,忍不住又放肆大胆了些,又快嘴补了一句:“其实你回不回答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若你是因为我的缘故回不了宫,隔日落了个惩罚什么的,那我不是欠了你好大一个人情。”
夏子晏斜睨着她,先问了一句,立时将巫颜放肆的气势一下子压扁了,他说:“你向来都这样活泼,喜欢一个人说一大堆话吗?”
见巫颜扁了嘴没有回话,夏子晏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层:“未成年的皇子平日里出宫都要经过皇帝母后的允许,更别提要在宫外过夜。只有成年的皇子不用再求这一批准,一旦皇子娶妻或者年满十八,就必须离宫建府,届时还想在宫里留宿都要有原因才行。我今年已年满十八,所以……”
夏子晏唇边也有了笑痕,一双盈满笑意的桃花眼仿佛春水般明亮,声音一低,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
巫颜迎着他的笑脸,说“是”或者“不是”都不妥当,当然夏子晏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些为难人,他垂眼低笑,又道:“或者,就当你是欠我一个人情。”
巫颜闻言,眼珠子一转,立时灿烂一笑,赶紧答道:“行,这人情先记着。等到你去天山了,我请你吃烤红薯,虽然听起来不是很吸引人,或许味道也比不上你们宫里的山珍海味,但是,下雪的时候吃上一口,香甜软糯,手是暖的,身子也是暖的。你一定没吃过,呐,不准拒绝啊。你们大雍人不是很讲究礼节吗,别人以礼相待,敬你的你不能拒绝,否则,就像是打了别人一巴掌一样。给好心待你的人一巴掌,这和不讲理、作恶多端的恶人有什么区别?”
夏子晏唇边的笑意轻了些,只静静的垂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窗外雨声淋漓不断,巫颜有些等得不耐烦,催了一句,夏子晏才道,“怎么不说了,我还以为你会替我说什么,比如沉默代表不反对之类的。”
巫颜立即岔开话题,“雨还没停,不如,教教我一些你们打发时间做的事情,好不好?”
夏子晏扭头看向了窗外,天空暗沉着,当时在面摊上,城为了挡住魁梧男子让自己先离开,自己倒没担心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和巫颜为了躲避酒楼伙计,到了这里,当城料理完那男子后转头不见了自己,也只能是回私邸去查看,再派人来寻自己。他原本打算将巫颜安置在这里后就先回去,想想仍是不妥,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府邸,虽然这处厢房是特别为某人留置的,这人今晚是不可能来了,但将她单独留在这里还是有些过分了。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尤其重要的是,今晚对她来说,有些不一样,“想着打发时间,是因为不敢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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