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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天舒拧着眉在记忆里搜刮了一遍。陈怀仁曾经跟他提过这个名字吗?好像没有。
而徐诺已经直接开口问了,“白叔叔?是你们认识的人?”
陈怀仁冲了个茶包,双手捧着杯子坐了下来。他盯着杯口腾起的缕缕白烟出了会儿神,然后缓缓道:“白叔叔……算是仙宗的元老了。三十多年前,他在佛教和道教的火并中表现非常亮眼,后来仙宗的成立,他功不可没。”
这完全是那种要讲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的口吻。站成一圈的三个听众纷纷拖来了椅子,排排坐好。
“这些也都是我听说的了。宗教内战之后,白叔叔虽然还正值盛年,但却从长老团彻底退了出来,独自一人在后山的宅子里住着。他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也不参与仙宗的事务,我们这代弟子都没怎么见过他。”
“白叔叔有一个女儿,叫白潇,和我们差不多同龄。”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你们接受的基础教育是什么样的……但在仙宗,我们分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学堂。初级学堂主要就是背诗书、学礼仪、练冥想之类的——白叔叔大概不喜欢这一套,所以自己在家辅导白潇。直到十多岁开始中级学堂之后,白潇才出现在仙宗大院里,和我们一起上课。”
“那阵子我们男生间最火的一个话题就是,她和苏诗雅到底谁是校花。”陈怀仁轻轻笑了笑,“当然,女生中嫉妒她的人自然也不少,可是能抓到的话柄却不多。白潇不是花瓶,她非常非常的聪明有能力。说来惭愧,我们这代弟子中,没人能和白潇一争高低。”
“不会吧!陈哥,你不要妄自菲薄。”葛天舒满脸不相信,“你都已经是a评级了!怎么可能……”
“评级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展现出来的实力,并非真正的实力——当然,通常情况下,每个人都在尽可能展现自己最好的状态。”陈怀仁自嘲地咧了咧嘴,“你知道我有多努力,而白潇却不是这样……除非不得不做,否则她从来不主动去表现什么。但每次她出手,无人不叹服——而且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根本就还没有用尽全力。”
潇……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呢。安小轩微微地扬起了嘴角。而徐诺听到这段话,却觉得这作风听上去和小懒很像,于是偷偷看了她一眼,见到那个笑容,不禁一愣,腹诽道,“安小懒原来这么自恋!”
陈怀仁显然不知道听众们的心理活动,继续道,“这样才貌双全的女神,最初自然有众多的追求者。然而大家很快就发现,白潇长得极好,性子却极冷,和白叔叔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想接近她的人,没有一个能成功搭上话,各种活动邀请她也都一概无视。后来渐渐的,她身边只有苏诗雅和米然了……”
“诗雅?”葛天舒一听到和苏女神有关的信息,耳朵立刻支棱起来了,活生生一只德国黑背。
“嗯。苏诗雅以前和白潇形影不离——虽然一直都是她主动粘着白潇,但能让白潇不拒绝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大概和白潇待得久了,诗雅也老给人一种脱离尘世的感觉。”陈怀仁苦笑了一下,“诗雅这几年性格变了很多。她以前是不大和我们玩在一起的,估计是看不上吧。论天赋,白潇往下就是苏诗雅了,长老团看好的也是她……”
他说着,自觉扯远了,摆了摆手打住了这个话题。“米然很喜欢白潇,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他追白潇追了有十年,被拒绝了不下五十次。”
“米然的性格,怎么说呢,有好有坏。他想做的事立刻就会去做,而且一根筋地一定要得到结果……唉总之,最后一整个师的追求者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但白潇连正眼都没看过他。”
葛天舒叹了一口气,似是颇为同情米然。
陈怀仁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道:“四年前的一个晚上,白潇突然失踪。而米然,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我现在能想起来的关于白叔叔的印象,大概就来自那一次。”他稍稍皱着眉头,陷在回忆里,“当时每年一次的游历刚结束不久……”
“啊,四年前的游历,可不就是我认识你的那一次么!”葛天舒说。
陈怀仁点了点头。“那次白潇和诗雅一起去了……我不记得是什么地方了,米然好像也选了那座城。游历结束后大家陆续都回到了长安,高级学堂重新开始还不到两周。有一天,白叔叔红着眼冲进来,一手就把米然给拎了出去。”
“关于这件事,米然回来后一个字都没有吐露。而白叔叔几天后就离开了仙宗,据说是去找白潇了,至今都没有回来过。苏诗雅受了很大的打击,消沉过一阵……大概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开始参加我们的活动,也接过了一部分仙宗的事务——这些都是在白潇失踪以后的事了。”
“米然去找过白潇,然后当天晚上白潇就不见了……”葛天舒总结道,“但是你——你们——都不知道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米然跟白叔叔说了什么。”
陈怀仁又点了点头,没说话。
“由爱生恨,大抵如此吧。”葛天舒一阵唏嘘后,做了一个暴力的手势,“白潇该不会被米然给……”
“别瞎说。”陈怀仁语气严厉了起来,“米然肯定给过白叔叔一个解释。不然白叔叔也不会就这样放他走了,自己下山去找白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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