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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可要为儿媳做主啊!”太妃刚回王府的第二日,叶桑憬便带着丫鬟婆子哭倒在太妃面前。
太妃眉峰蹙起,她并不想这么快朝桑梓发作。当日太后赐婚,明着是为了王府子嗣,实则要塞个细作入王府,她不是不知道,而且早已下了决心要除掉这个细作。只是,偏生王爷如此宠爱,又碍于王府名声,太妃不愿发作。
孰知,桑憬哭哭啼啼来告状了。
本来王府上下连个孩童的啼哭也无,太妃是着急的。桑憬有孕,为了不叫人害了去,阖府上下都是瞒着桑梓的。没想到,几个月了,到底查出此事不简单。
太妃思来想去,桑憬闹成这样,强压是压不下去了,索性闹将开来,或许能顺势除了桑梓。这时候,涉及孩子,王爷可也保不住那个祸水了吧!
思及此,她喝令嬷嬷道:“把侧妃带来,哀家有话说!”
一行人领命而去。裴清扮作的小厮隐在暗处,眸光闪烁。
不多时,桑梓便前来问安,看着这一幕即知出了什么事。
“太妃这般急着招妾而来,有何要事?”桑梓佯装糊涂,很是好心道:“王妃这可怎么了?地上凉,这样跪着身子怎会受得了?”
王妃顾不得其他,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桑梓面前,揪起领子,对准脸颊狠狠一个耳光。
“贱妇!你好狠的心!”
桑梓被打懵了,怔怔的问:“王妃此话无凭无据,妾可请王爷来做主!”
见她又搬出王爷当救兵,本就对她的专宠一肚子火气的桑憬,又是两个耳光下来,快狠准。“贱妇还好意思提到王爷吗?!”
两声清脆耳光令裴清眉头更深,但他知轻重,受了点皮肉之苦,是为了后面的大戏上演。
桑梓眼中蓄满泪水,没理会桑憬,跪爬到太妃脚边,“太妃,妾死而无憾,只求能知罪过,不能枉死!”
太妃附身捏起她下颌,“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桑梓大惊失色,“妾不明太妃之言。”
太妃甩开桑梓,恨声道:“你可真是歹毒,竟容不下王爷的子嗣!”
“这……这是从何说起?”桑梓委屈道,“王妃有孕在身,妾丝毫不知情。若不是那日有丫鬟通禀说王妃小产,妾还被蒙在鼓里。”这话说的情真,事实也是如此。
未等太妃说话,叶桑憬疾步走到桑梓面前,“阖府上下要瞒着你,没想到你是个聪明的,不但知道我的身孕,还下了狠手!我就是以为你毫不知情,才会中了你的奸计。”
桑梓垂泪道:“王妃无凭无据,何故诬赖于妾。妾自知入府后日日承宠,王妃心中难免不快,可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妾是万万不敢担的。”
“你!”叶桑憬气不打一处来,她本就生气王爷只宠桑梓一人,她偏生不知好歹,非要说出口,引得桑憬更加恼火。“你不要拿王爷威胁我,王府子嗣要紧,你且瞧瞧是你重要,还是子嗣重要!”
话毕,她索性不闹了,静静站在太妃身侧。
所有事情一并禀报了太妃,她只等太妃发落即可。
太妃阴沉着脸,“来啊!把四儿带上来!”
一名十七八岁在王妃院做杂活的小丫鬟被带了上来,她浑身是伤,目光委顿,看起来定是受了大刑。桑梓一见她面色就变了,这细微的变化很容易就被太妃捕捉了。
“大胆奴婢!还不从实招来!”太妃喝斥道。
“太妃,此事和侧妃无关的。”四儿忠心不二的模样,咬死了不松口。听着好像是护主,其实根本没人同她说过桑梓有难,她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桑梓对这丫鬟几乎没什么印象,自然得知这是个圈套。既然叶桑憬想唱戏,那她当然要陪王妃玩个痛快。
“太妃,妾不认识这个奴婢!”桑梓忙的撇清自己的干系,躲得远远的,那架势,让人觉得若是在院中,早就恨不得离开了。
叶桑憬闻言冷笑,望着四儿道:“你可瞧清楚了?这就是你跟的主子!都是爹生娘养的,你惜命,可你的主子并不会保你的命。四儿,你可好好想清楚!”
四儿似乎在犹豫不决,咬唇不语,心内绝望的挣扎,她深知以她贱婢的身份,任何一个贵人也得罪不起。
静谧的沉默,每个人都很紧张。叶桑憬也不例外,她一次次鼓动四儿背叛桑梓,一次次提醒四儿要保住命,必须按她所说的做。这时,太妃发话了,“来人,堵上嘴,给哀家往死里打!”
可怜四儿连话都未出口,单瞪着惧怕的眼睛,就这么被抬到春凳上,裤子一扒,板子下的又快又狠。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躯体上霎时间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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