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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楼初建,一切只是个空架子,内里半点也无。竟已惹得朝中有人看不顺眼,还是个王爷级别的人物,杜书彦深深感到此后必是一身是非。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他只能仗着夫人和姐姐的名头出去办事。这灵楼史上的最黑暗最见不得光的一段历史,永远被锁在他心里。
没几日,杜书彦便被皇帝召进宫,理由是:下棋。京中风雅或附庸风雅之人谁不曾听过棋中一品,公子贤彣。所以,杜书彦以区区六品身份进了御书房,也没引起什么议论。只是他出来之后脸色不大好,有人问及,他只勉强回了句:“陛下棋艺高超,几局下来,颇费神思。”
是啊,颇费神思,这上哪儿去查吏部尚书收受贿赂之事啊。杜书彦只觉头大如斗,叹了口气,一步步来吧。回到家中,莫华见他忧色满面,问了句:“有什么烦事?”杜书彦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夫人可知吏部尚书卫世通?”莫华不以为意:“自然知道的,夫君想知道些什么?”
“他是什么来头?可有什么厉害的后台?”
莫华掩口而笑:“看来夫君当真是急了,问的这么直白,与夫君平日作风着实不符。”杜书彦长叹坐下:“这也没别的办法了。若是去问户部尚书大人,他肯定跟我越扯越远。”莫华替他倒上一盏茶:“卫世通这人出名的心狠面冷,父王往日说过让他去做刑部尚书或是大理寺卿都绰绰有余,偏偏做了吏部尚书,吓不着犯人吓同僚。他的风评还不错,敬业负责,并无徇私名声。怎么?”
杜书彦皱眉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起身道:“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夫人歇息去吧。”莫华离开之后,杜书彦唤来云墨,找出旧时与师父出去转悠的时候穿的那身夜行衣。云墨惊讶道:“公子,你现在身份贵重,这是要去哪儿啊?万一老爷太太或是夫人问起来……”杜书彦冷笑道:“若是编个故事也编不出来,你也枉自跟我这许久了。”
这话说的云墨不敢再开口,将夜行衣寻了出来,服侍他穿好,全身紧束,黑布蒙面之后,杜书彦问道:“可还能认出我?”云墨尴尬笑道:“公子,咱们认识十多年了,别说看见您的身形,便只是脚步声也能分出来,让我说……可说不好。”杜书彦点点头:“也是。你留在房里,别出来了,若是老爷找我,你就替我应声。”云墨苦着个脸:“又是我。早知就不让公子知晓我这学舌之术了。”
杜书彦一面向外走,一面说:“学以致用,你该谢我才是,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把门窗关好,我出去了。”云墨摇头叹气将门掩上。
莫华此时在花园里,与茜纱茯苓一起坐在石桌边等着昙花一现,桌上放着些果碟,茜纱拈起一颗杨梅:“姐姐真是好兴致,虽说昙花一现,但并非当真如铁树开花,只不过开的时间短些罢了。”茯苓只盯着微吐的花蕊:“还得等上两个时辰呢,困得紧,我不看了,睡觉去。”莫华笑道:“若此时走了,你会后悔的哟。”茯苓奇道:“从前守了大半宿,也看过一回,不过就是开花么,有这么稀奇?”莫华以食指挡在唇边,示意两人安静。
月明星稀,不知名的虫儿在草里高高低低鸣着,一派初夏夜的悠闲,身在其中,不由也有慵懒之意。突然,一道黑影的闯入打破了这个安逸的气氛,茯苓惊叫一声,茜纱搂着她安慰:“别怕别怕。”一面转头望向莫华。莫华从容如昔,款款起身道:“既然来了,不如坐下一并赏花?”那黑影出声,声音却似从腹部传出,怪腔怪调:“快把首饰摘下来,值钱的交出来,若敢叫喊,我便是一刀。”茯苓抖得更厉害,紧紧依在茜纱怀里。莫华看着二人:“既然这位大侠想要首饰,咱们给了便是。”说罢,抬手摘下白玉耳坠,又褪下金丝嵌宝镯子,茜纱茯苓见大夫人这般,也忙忙取下首饰。三人首饰加在一起,不过三副耳坠,三对镯子,几根素银簪子,那人见了居然还笑出声,莫华淡淡说道:“尚书公子家眷三人,只得这点头面,果然是值得耻笑的,是不是呀?夫君?”笑声嘎然而止,那人摘下蒙面巾,正是杜书彦,他颓然将蒙面巾扔桌上:“果然很好认吗?”
莫华笑道:“在我面前弄鬼是不成的,不过你看两位妹妹吓成这样,可见寻常人是看不出的,夫君尽管放心。”杜书彦叹了口气:“只怕也瞒住那位卫尚书。”莫华站在他面前,仔细瞧了瞧:“不如让为妻替你好好画画,若是夫君能改改行姿身形,保管连老爷夫人都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