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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书老母寿辰,不少官员家眷带着礼物与各自当家的嘱托上门,想讨得这位手握百官考功的大人欢心。这位大人倒不像传闻中的铁面,来者不拒,什么礼都收,小厮在门口大声念着礼单,一样比一样贵重。药材若不是个千年什么,珠宝若不是大如鸽卵什么的,根本就不好意思往里送。
有人纳罕道这卫大人也不怕树大招风,传至御前,够他喝一壶的。却见卫世通笑容满面,与所有来贺之人打招呼,与传说中的冷面尚书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
“户部尚书杜宇承杜大人,字画一幅,葡萄金樽蜜一坛。”
这礼在这些珊瑚玉树、明珠老参之间,简直是轻的不能再轻,而这送礼之人的身份又是堂堂户部尚书,实在是与身份不合。而从这卫尚书的脸上看,倒看不出一丝的不满,只淡淡命人收了进去,与其他奢侈礼物放在一边不同。
有宾客随同的小厮悄声说道:“这卫大人倒是来者不拒啊?”另一个小厮笑道:“你懂什么,这是在心里暗记下啦,以后再找他算账。以他身份,总不至于当场砸了酒坛子。”正在窃窃私语之时,一通鼓响。院落被照的一片通明,歌声婉转,舞姿倾城,上首坐着老太太,各家夫人依次坐在下首处,还有卫府的一些子侄辈。端的是寿宴开处风光好,卫世通陪饮几杯,赏了一回歌舞,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说公务繁忙,告罪退席了。
众人也不在意,全场注意力都放在刚刚开始的莲花舞上。也有些小厮与这府里的人素有往来,寻了个由头退下去访友的,这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只留了服侍的人便好。杜尚书这边也有个人离了席,却不是去了仆役房,而是悄悄尾随卫尚书进了后堂。他手脚轻便,落地无声,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改扮的杜书彦,真真如莫华如说,连父亲都认不出来,只当他是个小厮。
要说现在灵楼有什么情报来源,真没有,他只是本能觉得在席上匆匆离开,必然是有事,不如去听听也好。突然觉得有人看着他,目光一扫,屋顶上潜行着一人,看身形很熟悉,他皱眉:“金璜?”
杀手出现的地方,必有血案,看来这目标也是后堂里的人,大约是卫世通吧。无论卫尚书是怎样的一个人,没弄清楚之前,他不能死,弄清楚之后,也当有国法处置。这是杜书彦一直坚持的观点。侠以武犯禁,呈一时血气之勇,乱了法纪,是以春秋乱也。
所以,他决定要保护卫世通,绝不能让金璜得手。
居高临下的金璜自然也看到了他,虽觉得身形熟悉,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人,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怎么也无法与那清俊的杜公子联系在一起,往最猥琐的地方想,也不过是个找丫环私通的小厮罢了,碍不着事。若是碍了事,一并杀掉便好了。
卫世通哪知背后已出来这许多人,匆匆几步跨进书房。书房里早有一人在等候,见他进门,随意施了一礼:“老夫人身体安康?”卫世通恭敬回礼道:“多谢王爷关心,家母身子还算硬朗。”
“明人说暗话,下一季便是官吏考功之时,不知卫大人有什么打算?”
卫世通笑道:“不过是按各人任上之功评定罢了,不知王爷有何见教?”
那人冷笑:“卫大人跟本王打马虎眼?这任上之功如何,还不是吏部说了算?不知卫大人,可知杜书彦其人?”卫世通笑道:“如何不知,当年状元,现在是翰林编撰,圣上近来很喜欢他,时常召他入宫伴驾。”
“他在翰林院一向懒惰,渎职放荡,卫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下官自然要好好调查此事。”
“不必了,你直接向皇上回禀便是。”
卫世通陪笑道:“王爷,这杜翰林是圣上最近心头好,要寻他的不是,还需要多多寻找一些证据,下官说不好,圣上那里自然是不乐意的,必要追索原因。若王爷知道些什么,不妨说与下官,下官直呈圣上便是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
杜书彦只听到这么多,书房的门便开了,走出门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亲叔父律王。还未及反应,屋上金璜一跃而下:“奸王,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