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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焕发现自己长胖了，原来精巧秀气的脸现在只能被夸可爱，在她的意识里，可爱是最没有特性的形容词。
六年级还有半年不到就结束了，何宁早就不在这里，她感到孤独，又不想合群。于她而言，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和那帮鼻涕满脸的小孩一块玩泥巴的，他们说她矫情，她就更不想融入。
“江岸……江岸！”
少年被吵醒，懵懂地抬头，看见他刚还在梦里想去找的小姑娘，突然红了耳朵。男孩的发育时间就在这几年开始，他意识到自己发生的一点点变化了。
“他们说你在玩游戏欸，怎么回事啊趴桌子上睡觉了就。”女孩圆润的脸映着光，他看见细细的绒毛和透亮的嫩皮肤，忽然之间就恍了神，他好像看见自己好多年后想起现在的样子，阳光，尘埃，和巧笑嫣然的少女。
“许念之人呢？叔叔阿姨们说他在这儿的。”
他愣了愣：“刚刚出去了，孔星澜好像有事情，应该待会就回来吧，你问问？”
“你怎么没去啊？”
江岸微微侧头，有些不解：“你不是要过来吗？我要是也一起去，那你呢？”
少女心里漾起丝丝甜意，努力压了压嘴角，还是弯唇笑起来：“那等他回来吧。”
这是一个初春，天气微凉，今天多云，休息室里没开空调，她听见外面汽车的声音，故作好奇地去看江岸的电脑屏幕：“你还在看火影忍者啊？”
“不是，这是海贼。”
程之焕：？
她硬是做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时说些话卖蠢故意逗江岸笑，她喜欢看江岸笑起来的样子，嘴角向左轻轻勾起，酒窝凹陷，看起来温柔又稚嫩。
说了一会儿话，许念之带着孔星澜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孔星澜和女孩拉着手，坐在旁边椅子上不开口，许念之笑嘻嘻地介绍：“那个就是程之焕，王音你抬头啊。”
女孩抬眼看向她，程之焕早就注意到王音的视线，不知为何故意当不知道，一直朝着江岸屏幕说话，江岸也相当配合，接话特别顺畅。王音根本没讲话，许念之只好去喊她，她的余光突然看见孔星澜微微落寞的表情，心头一动。
“你们女孩子一起玩啊，江岸，我们玩我们玩，肥猫双箭头哈哈！”
王音默默看手机：“我不和没礼貌的人玩。”
这话许念之也不知道怎么接，索性闭嘴。江岸不看电脑了，向后躺在椅背上转身，忽然轻哼一声转回去：“焕焕，和没礼貌的人相处真的很不舒服，所以我们不和她们玩。你想看什么？银魂怎么样？要不还是跟我看海贼好了。”
“……其实吧，我想看百变小樱。”
江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