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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有包扎不能洗澡，程之焕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子，换上宽大的睡衣躺进床上。
刚才联系崔越青的时候有让她告诉杨问君一声，不然电话打着打着对面人却不见了，这种事情还是稍有些吓人的。
回去之后应该当面和杨问君认真谈谈，及时止损对大家都好。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勉强的人，更别说勉强自己。
“疼吗？”
门外响起江岸的声音，她思量片刻老实回答道：“疼。”
“我把止痛药给你拿来。”
“好的，谢谢你。”
江岸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板布洛芬和水杯，走到床前递给她，看着她艰难地咽下去，疲惫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怎么还是不会吞药？”
似是感到羞耻，女孩用力喝了一大口水，恶狠狠地交到他手上：“就是不会。”
“换下来的衣服会有阿姨来洗，你的脚扭得太厉害，少说得休息一天，明天就在这里住着吧，等你不疼了再回去。”
不爱勉强的程之焕再次思量，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同意。她靠着床头垫板，伸手拉着江岸的衣服，把他摁在床边坐下：“上次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江岸看见她攥紧自己的衣角，面不改色回答：“你当时不太高兴。”
“……那要是当时我一脸高兴呢？”
“我不知道。”
无意义的假设没什么用，程之焕也意识到这点，话题转到杜若的事：“你们二哥现在还好吗？他……走得出来吗？”
“他在医院里接受心理疏导，状态比最开始好了很多。”
“那就好。”
她点点头，忽然又抬起来，表情严肃：“你这样来救我，还带我回家，周行月知道了一定会不舒服，我不应该待在这里。能不能帮我打电话给阿寒，我记得他这段时间应该也在海市的，我可以去找阿寒。”
“她为什么会不舒服？”
“她有理由不高兴，男朋友带异性回家这种事没人受得了。”
江岸沉默，抓紧衣服的手已经缩回去，仿佛再碰一下都是出轨。他想把那只手抓回来，让她重新攥紧自己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说阿寒阿寒。
“焕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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