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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吴看来人来到面前,并向那人打招呼,嘻嘻笑道:“蒙面大哥,幸会幸会,看来你我有缘,今天又见面了,真是好巧好巧呀!“
走进了亭子,逼视着他漠然地说。
弥勒吴拍拍脑袋油腔滑调地说:“我好像记得人家曾经叫你殷非,有人说是我杀了你,怎么?你还不是活在这世上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让我背杀了你的黑锅,真是混账王八蛋。你见我为什么老要蒙着面呢?”
蒙面人不屑一顾说:“弥勒吴,我希望你的功夫也要像你的嘴一样厉害才好,不要让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哟嗬!干嘛呀,上回我已稀里糊涂的和你打了一架,怎么事该那么多天,你的气还没有消啊?我看你也是小肚鸡肠,鸡蛋壳里发面,也是没有多大的开头。”
蒙面人冷哼一声,阴沉沉地说:“本来事情过了也没什么,可是你的嘴太可恶,说话如此损人,我难以咽下胸中之气。你弥勒吴也别说大话使小钱,今我想证实一下到底是谁把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
敢情人家还记得自己调侃对方的话,弥勒吴实在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看蒙面人气势凌人的样子,这场架却是非打不可。弥勒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说:“唉!我算真服了你了,为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却比绣花针的针眼都小,你我本来就一无有仇二无有气的,何必非要翻脸不可呢?”
“少废话,弥勒吴,今天我倒要看看还有谁会给你撑腰。”
“你这又是何必呢?在这下雨天,这儿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聊聊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我非要兵戎相见呢?再说我又没偷了你的老婆,你与我又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呢?”弥勒吴说着说着老毛病又犯了,好像他非得占人家的便宜才过瘾似的。
“弥勒吴,你这满嘴喷大粪的东西……”蒙面人的话声一落,他的左手剑已同时像一道长虹般疾刺而至。
弥勒吴说着话并不是没加防备,因为他擅于先下手为强的策略,当然也会时时防备着对方的袭击,看到对方剑已刺到,倏地避开了剑锋,口里怪叫着:“喂,喂,你这人怎么说打就打……”
蒙面人一边出招一边桀桀笑道:“这可是跟你弥勒吴学的,我的乖孩子,我看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不听大人言,必受饥和寒。你是蝙蝠跟着鹞鹰飞——命憋着的。今就是你的死期,那你就活活受死吧!”
“娘的,你可真是心狠哪,犹如你头顶上长疮,脚底板下流脓——坏到底了。”弥勒吴一天之内连经二战,没吃没喝,早已饥肠辘辘,体力不济,既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再说面前的这叫殷非的蒙面人武功本就不弱,犹在他之上。
蒙面人手中的长剑像蛇一样的缠绕着他,那剑光就像一道道闪电,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招招毫不留情的朝着他身体的要害部位劈落。他手中的长剑神出鬼没,变化无穷,时而犹如漫天剑光罩向他,时而上撩,时而刺杀,时而剑削,一会使个“玉带缠腰”,一会使招“一鹤冲天”,一会使个“苏秦背剑”,一会使招“游走八方”……
只杀得弥勒吴疲于应付,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那身换的新衣服已破裂不堪,现在更好,活脱脱成了个丐帮子弟,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令人发笑。也多亏弥勒吴练有“罗汉疯癫大挪移”步法,甩开袖子摇摇晃晃的在其剑光中穿行,才能侥幸活命,但体力已实在难以支撑。
弥勒吴气喘吁吁说:“蒙……蒙面……大侠,你……你真的要……要赶尽……杀绝吗?”他一边说,一边左跳右闪,这会儿不再口损,居然已把他称为蒙面大侠了。因为他知道,人在人眼下,不能不低头,一句好话三分暖,在此生死攸关的场合,懂得自己该怎么保存自己,只能做釜底抽薪,不能再火上加油了,否则他会更疲于奔命。
奈何蒙面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只顾闷着头加强攻击,速度愈来愈快,一剑快是一剑,一剑强是一剑,一剑猛是一剑,一剑狠是一剑,恨不得能一剑要了他的命。
“妈的,慢点、慢点,乖乖儿,就算儿子打老子,也得把话给说明白,娘的,这样不明不白的算是哪门子……”弥勒吴被其逼急了,也顾不得亭子外面还下着大雨,为保命倏然来一个“旱地拔葱”倒窜,落在了亭子外,吼叫道。
蒙面人显然不愿淋湿自己,并没有追了出去,手持剑指着弥勒吴说:“哼,我还当你弥勒吴口说大话有什么了不得,原来是拉虎皮吓人而已,原来也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货。看你样子也只不过如此,看样子江湖对你传言也太言过其实了,只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弥勒吴,你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弥勒吴从头到脚都已淋湿,像只落汤鸡的站在雨里,显得狼狈不堪。他伸手朝脸上抹了一把雨水,眨巴眨巴眼睛,略有所思地说:“我想我见过你。”
这是句废话,弥勒吴当然是见过对方。可是这句话却给蒙面人带来了震惊,因为一个人蒙着面不敢见人,除了长得丑陋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怕人家认出自己的真面目,那就是说这个人怕见人的原因,就是他心里有鬼。蒙面人明白弥勒吴的意思,似乎觉得弥勒吴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所以感到有些惊异,便试探问:“你知道我是谁?”
弥勒吴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慢吞吞地说:“我想我已猜到。”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弥勒吴摇了摇头却说:“这你就无须多问,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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