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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面馆内。
季笙歌瞪着面前的手机,脸色一阵发白。完了,她竟然挂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这下要惨了!
“怎么了?”闫豫突然开口,吓得季笙歌险些把手机丢出去。她尴尬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有个艺人想签约,可我还在考虑。”
季笙歌双手放到桌下,将手机重新开机后,打算给顾唯深发个微信。
“我们走吧。”对面的男人拉开椅子,季笙歌瞬间将手机收回皮包,急忙把账结了。
走出面馆,外面的天色黑沉。闫豫打开车门,季笙歌弯腰坐进车里。
车子驶入车道,闫豫双手握着方向盘,眼见季笙歌盯着手机发呆。
“我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转头对上闫豫的视线,季笙歌立刻摇摇头,“没有,真的没什么事情,我明天到公司再处理就可以。”
闫豫这才点点头,“那就好。”
不久,银色奥迪停在楼下,季笙歌解开安全带,望向身边的男人,“我进去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开车。”
闫豫点点头,“过几天我去家里看看季叔,上次见面也没时间聊聊天。”
季笙歌眼神一暗,“你不生爸爸的气吗?”
“没什么气好生的,”闫豫抿唇,语气温和,“季叔对我有恩,当年如果不是季叔把我从孤儿院带出来,我也不会有今天的一切。”
季笙歌眼神微动,忽然变了脸色,“你离开的这两年,为什么不和我联系?”
身边的男人一下子蹙起眉,季笙歌忽然有些后悔,也许她不应该问。
“这两年,我没跟任何人联系过。”闫豫声音很低。
任何人?
季笙歌怔了怔,心底深处划过一丝失落。是吧,对于他来说,她也是任何人。
解开安全带,季笙歌准备下车。闫豫举起手机,朝她笑了笑,“以后电话联系。”
“好。”
季笙歌走下车,似乎想起什么,忙又回身敲了下车窗玻璃。
男人将车窗降下,她弯腰看向里面的人,“你哪天要回去看爸爸,提前告诉我一下,我们一起回去吧。”
虽然他说不介意两年前的事情,但季闲的做法确实过分,她害怕他们之间起冲突。
闫豫弯起唇,看向她的眼神带笑,“小丫头,两年不见,你变的谨慎了。”
闻言,季笙歌眉头轻不可闻的皱了皱,本能解释道:“没有,我只是……”
“我会提前通知你的。”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闫豫主动结束这个话题。
“路上小心开车。”
往后推开半步,季笙歌朝他摆摆手。闫豫应了声,将车窗关上后,发动引擎将车开走。
银色奥迪很快驶出小区大门,季笙歌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打开皮包掏出手机,开机后先把闫豫新的号码存上,这才松口气。
未接来电还有显示,她盯着顾唯深的号码,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回拨。
冬夜的晚上,温度很低。季笙歌拢起围巾,抬头瞥眼她曾经居住五年的那间房子。窗口黑漆漆的,没有光亮,显然无人居住。
她轻扯了下唇,心想也对。这种破房子,虞宛就算买到手里也会像丢垃圾一样丢掉吧。
可对于她来说,这里却是一个温暖的寄托,是一个属于她的家。
也许今晚见过闫豫,令她有些莫名的伤感。她看眼腕表,算计着闫豫的车子应该已经开出这条街,她便抬脚也朝小区外面走。
走出小区,季笙歌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赶回西府名都。
挂断顾唯深的电话以后,她心中一直非常不安。那个男人可是很小气的!
但当她孤零零站在别墅大门前,久按门铃没人回应的时候,她才发觉,这个男人不仅小气,报复心还特别强!
别墅庭院的景观灯亮着,可房子里似乎没人。季笙歌缩着肩膀往上跳了跳,大门禁闭,门窗紧锁,里面确实不见人影。
这么冷的天,季笙歌可怜兮兮站在大门前,硬是进不去那道门。间或有车子经过,纷纷朝她照来车灯,那些过往的邻居,是不是把她当做小偷?
想到此,她深吸口气,立刻拿出手机把电话打出去。好在电话铃声响过几下,那个男人竟然就把电话接通了。
“三少。”季笙歌紧握手机,站在别墅门前,不停的来回跺脚,“对不起啊,我刚刚和朋友吃饭,没好意思接你的电话。”
“是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别的情绪,季笙歌将手机听筒紧紧贴向耳边,“我在别墅外面,家里怎么没有人呀。”
她故意软着语气,不敢再惹恼他。
电话那端的男人语气停顿了下,季笙歌听见那边有人喊了句杠。
“我在外面,”顾唯深轻轻一笑,道:“这边一时半刻结束不了,你要不要过来?”
狠狠翻个白眼,季笙歌暗自腹诽,这不是废话吗?他把别墅大门锁了,这么晚又这么冷,她没地方可去,不过去难道还站在这里冻成雕塑?
“你在哪里?”按耐住心头的小火苗,季笙歌还要装怂好言好语。
“金阙。”
男人挂断电话以后,季笙歌立刻又从西府名都出来,打车来到金阙。
这地方,她已经来过两次,今天算是第三次。
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季笙歌正在踌躇要怎么进去。站在边上的服务生主动过来,朝她笑了笑,“您是季小姐吗?”
“我是。”
服务生立刻将她领到电梯前,帮她刷卡后按下楼层数,“三少在六楼,一号包间,您直接上去吧。”
“谢谢。”
电梯门合上以后,她不由松口气。三次来这个地方,每一次接待她的态度都不同。果然是有钱人出入的场所,连个服务生都跟人精一样。
电梯停在六楼,季笙歌拎着皮包出来,站在走廊左右查看。这层楼总共八个包间,她沿着红色地毯往前,很快站到一号包间门前。
包间门紧闭,她眨了眨眼,侧过耳朵听了下,可惜听不到什么动静。
算了,既然都来了,是祸也躲不过。
放松心情,季笙歌伸手握住门把,拧开门扳手将车打开。室内光线明亮,她踩着脚下的十厘米高跟鞋,一步步走了进去。
四方桌前,燕南淳推开自己面前的牌,神情愤怒,“三哥,你老是截我胡,到底什么意思?”
“技不如人。”顾唯深淡淡丢给他四个字,燕家六少差点气歪了脖子。
“洗牌!”
麻将骨牌清脆的声音动听,大家刚刚结束一局,顾唯深穿件白色衬衫,微微垂头坐在椅子里,嘴角叼着一根烟。
季笙歌拎着皮包走上前,略带尴尬的出声,“三少。”
突兀中有道动听的声音,众人推牌的动作一顿,纷纷抬起头,望向站在桌前的这位美丽女子。
麻将桌前,分坐四个男人。顾唯深身边分别坐着顾锐和燕南淳,他对面坐着的男人,季笙歌倒是第一次见,面相陌生。
“哟,这是谁呀?”袁谈笑眯眯开了口。
燕南淳斜眼飘过来,掌心从自己身边的女人腰间摸了把,笑道:“笙歌妹妹,你来了。”
这种场合,季笙歌自然不能表现出什么。她只能保持微笑的面朝众人,嘴角微弯,“六少。”
“笙歌,哪个笙歌?”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抽出一支烟,忽然朝身边的位置指了指,“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吧。”
“哦。”季笙歌低眉顺眼走过去,很自觉的坐在顾唯深身边的椅子里。
包厢内温度恒定,季笙歌刚要脱掉大衣,忽然想起上次顾唯深的举动,硬生生又把手放下去。
“三哥,这位是……”对面椅子里都男人,自从季笙歌进门以后就在好奇的张望。
碍于顾唯深在场,燕南淳又不好说些什么。
“他是袁谈。”顾唯深下巴轻点,同季笙歌介绍。
“袁少。”季笙歌礼貌的打招呼,望向对面的男人时,恰好看见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那个女人很面熟,季笙歌皱眉想了想,忽然有点吃惊。上个月票房大卖的那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不就是眼前的美人吗?
“啧啧。”袁谈咂咂嘴,码牌的动作灵活,“三哥,你是不是小气了点!这位笙歌妹妹,你到底从哪里找来的?”
季笙歌这次倒是反应灵敏,听到这话,立刻由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我是环锦的季笙歌。”
顾唯深沉下脸,斜睨眼身边的人,季笙歌假装没看到,垂下脸后往他身边靠过去。
能坐在牌桌上面跟他打牌的人,自然来历不一般,更何况这个袁谈怀里的女人也算一线女星。想必他这人,也难逃这个圈子。
捏着手中的名片,袁谈看了看,眼底的笑容一下子加深,“原来是环锦的人,那个季闲和你什么关系?”
“季闲是我父亲。”季笙歌如实回答。
闻言,袁谈微微一笑,目光慢慢转到顾唯深身上,“原来如此,我就说三哥眼光这么高,他带在身边的女人,自然不会差。”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旁边燕南淳傲娇的开口,瞥眼身边的男人,“是吧三哥?”
一路赶来,季笙歌觉得口渴。她伸手端了杯茶,低头抿了口,就听对面的男人回问,“燕小六,你别得瑟,知道什么赶紧说。”
“三哥,我能不能告诉他?”燕南淳满脸兴奋,一副赶紧让我说的模样。
季笙歌手中端着的茶碗一抖,差点把水洒了。不是吧,如果燕南淳当众说出夜夜笙歌,她真会没脸。
身边的人,因为紧张,呼吸都变的急促。顾唯深摸了张拍捏在手中,锐利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继而将手中的五万打出去,“你们俩今晚,废话这么多?”
“三哥……”
燕南淳又要开口,却被顾唯深一脚踹到小腿,“五万,你不胡吗?”
“啊!”燕南淳瞬间回过神,看到顾唯深刚打出来的那张拍,立刻笑出声,“胡了胡了,小爷胡了。”
今晚燕南淳第一把开胡,自然兴奋不已,早把原本要说的话抛到脑后。季笙歌放下茶碗,终于松口气。
对面椅子里,袁谈那双精明世故的眼眸划过季笙歌的脸庞,不禁勾了勾唇。倒也合乎情理,这么一个尤物,难怪三哥也没能抵住诱惑。
男人们重新又把精神聚集中打牌上,季笙歌喘口气,手脚开始发热。
包间内温度恒定,她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大衣。
“热吗?”身边的男人忽然凑过来,季笙歌下意识往后躲闪了下。
但当她看到顾唯深那双幽暗的眼睛时,又识相的把躲远的身子拉回来,“热。”
今天她身上的衣服比较宽松,没有紧紧包裹身体线条。顾唯深撇撇嘴,道:“把外套脱了吧。”
“好。”
脱掉身上大衣,季笙歌只觉得全身一轻。她这晚上来回折腾几次,人都跑累了。
“胡了!”
不过一个走神的空挡,身边的男人便把牌面推开。季笙歌低头看眼,竟然是清一色。
“妈的。”燕南淳哭丧着脸,气急败坏的叫道:“顾三三,你又借我胡!”
“哈哈哈。”牌桌前的几人都笑出声,季笙歌夜跟着弯起唇。
赢了牌,顾唯深好像心情不错,她瞥眼季笙歌,笑道:“洗牌。”
闻言,季笙歌往前探过身子,双手交叉推动牌面。她微微仰着头,红唇恰好距离顾唯深耳边很近,“三少,我今晚跟朋友吃饭,才会没有接你电话,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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