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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着祁郝一行人狼狈而逃,刘维和穆钦重新回屋落座。
“这杜齐达什么来历,一一重药师竟敢对天狩派弟子行强买强卖之事?”刘维奇道。
“哼,这杜齐达不过是一虚伪狡诈的小人。”穆钦提起这个名字就一肚子火,勉力压抑着火气道:“以前爷爷在世时,他也曾拜师学艺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爷爷觉得他心术不正,就将其赶出门墙。不料其竟攀附上了秦风,做了秦风的记名弟子。这几年他晋升药师后,不但百般刁难我穆家,现如今又看上了我穆家祖宅,想要强买去。不谈其给的离谱价格,就是钱再多,我也不会卖我穆家祖宅!”
说至激动处,穆钦再也压抑不住怒火,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铁木所制的方桌瞬间炸开道道裂痕。
“七弟,不值为这种人生气,不过是一得志便猖狂的小人罢了。”刘维劝解道,“对了,你所说的秦风是不是李家客卿秦风大药师?”
“没错,就是他。要我看,这秦风也不是什么好人,连杜齐达这种人都能收为弟子。”穆钦还是郁气难解。
“这秦风药师风评不错啊,没听过有什么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之事。”刘维不解。
“他是不做什么恶事,但是其下的一众弟子在蓟城可谓横行霸道,狐假虎威。难道他就当真一点也不知情,其中不知有多少事是其暗中授意的呢。”穆钦对这所谓的秦风大师一点也不感冒,没有一丝敬意,“算了,好歹我还是天狩派弟子,这杜齐达也不敢逼迫过甚。不说他了,我和你说,二哥上次来信说……”
杜府
一位身穿华服锦衣,面容阴郁的中年男子脚步闲散地漫步于后花园。走得累了,杜齐达走到亭阁间,闭目躺在摇椅上。此时,侍立两旁的侍女一个走至杜齐达身后,一个跪坐在其前方轻柔地按摩起来。
杜齐达一边享受着舒适的按摩,一边轻摇着座椅,思绪不禁飘然而出。杜齐达生于一武者之家,其出生时正值蓟城新建,内有人族隐忧,外有元兽袭扰,可谓最为混乱的几年。而其父母在其六岁时外出清剿元兽时遭遇凶兽群,尸骨无存。
从此杜齐达过上了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靠吃百家饭活了下来。他经历过侮辱谩骂,只为讨一口饭吃;遭受过欺凌殴打,只为抢一处栖身之地,小小年纪便尝遍了世间冷暖。那时他就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成为大人物,将欺辱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底!
因此他可以出卖一切,包括他的良心和道义。
他成功了,凭着一股狠劲成为了一名药师。当看到以往高高在上的武师腆着脸向他求取丹药;平民百姓戚戚然畏惧他;趋炎附势之辈讨好他时,他觉得一切都值了!
穆太爷是他的第一任师傅,不可否认老太爷是一位宅心仁厚的医者。可是仁义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化作一捧黄土长眠于地下。而自己可以住在富丽堂皇的府邸中,享受着侍从服侍的奢侈生活。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杜齐达的回忆,杜齐达不满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地扫向来者。
祁管事的冷汗涮地流下,小心翼翼地道:“祁郝他们回来了,事情没有办成。”
杜齐达盯着祁管事冷哼一声,“意料之中的事,要是办成了我才觉得诧异,让祁郝来密室见我。”
“是。”祁管事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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