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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新、长空、长海进了院子,耿秋由慧桐搀扶着从屋里出来看见这兄弟俩还有健全这才放心,恢复了平静。慧桐问了一句:“绑着的是什么人啊?”
长海将刘全扛了一路,肩膀还是有些酸麻的感觉,这秃土匪还是有些分量,没有对不起这身横肉。长海把刘全像卸货一样墩在地上,那刘全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一副解脱放松的表情,心里估计是想着:可算是着了地了。
“这就是土匪白老虎!”长海活动了一下两个肩膀。
“什么?臭土匪!”慧桐没了平时的那大家闺秀的样子,走到刘全面前,上来就是一脚,正巧是揣在胸口上,好在女人家力道小,只是把刘全踹倒了,这要是换了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话说慧桐并不是司马清的女儿,而是她的外甥女。慧桐姓叶,她的母亲是耿秋的亲姐姐——耿春,父亲曾经曾经是吴佩孚军的一名下级军官,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阵亡。耿春带着11岁的慧桐投奔在司马清家,慧桐13岁那年耿春病故,司马清一家就成了慧桐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人了。耿秋和司马清可怜这个小外甥女,就把她当亲生女儿养,久而久之,慧桐也把自己的姨父、姨娘当做了自己的爹娘,从此变成了司马清家的长女。如今慧桐已经是23岁的大姑娘了,在镇上的一所小学里教书。
“娘,你看二弟多有本事啊!这么凶的土匪都给捉来了!”慧桐搀着耿秋的胳膊。
“唉,你们这是要让娘担心死啊!你爹在土匪窝里生死未卜,你们俩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让我和慧桐怎么活啊!”耿秋说着说着泪水又忍不住了。
“娘,您就放心吧!我很快就能把爹就出来!”长空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又转向司马新说:“二叔,一会儿赵所长要是来了,您先招待着,我和长海、长云有点事儿要办一下!”
“长空啊,二叔我虽然不明白你的计划,但是我相信你,行,你就办你的事,其他的交给二叔来应付!”司马新看到自己的侄子如此可靠,也就下定决心按长空的计划办!
长空带着长海、长云把刘全带到了柴房。
“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就不会受皮肉之苦!”长空站在刘全面前,把堵在刘全嘴里的步抽了出来。长海、长云分列在长空左右。
“小兔崽子,敢阴你刘爷!信不信,等我的兄弟都到了,杀你们个鸡犬不留!”刘全这句话好像憋了很久,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长海二话没说上来就狠狠的打了刘全一个嘴巴。刘全身子一个趔趄,好在还是站稳了,又摆出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态:“你们别妄想从我最终套出任何东西!”
长海又是一巴掌,还是打的刚才的位置,只不过这一下拍出来的声音更清脆、更利索,那刘全直接就流了鼻血。
“怎么样,想通了吗?要是还这么硬,就先把你打软了再问话。”长空拍了拍刘全的肩膀,他感觉到了,这个号称“白老虎”的土匪只是一只纸老虎。
长海挽了挽袖子,小拳头握得发出骨头的清脆声,正当要挥拳打过去的时候,那刘全猛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的喊道:“三位好汉……三位英雄!啊,不,三位爷,别打了!你们问什么我说什么!”
“这就想通了?”长空故作怀疑的口气,“要是你说的都是假的怎么办?”
“不会不会,大爷您本事高强,我都被绑成这样了,哪儿敢撒谎啊,只求大爷别杀我,也别再打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刘全马上陪了笑脸。
“好吧,只要你都交代清楚,我们非但不打你,还会给你好酒好肉!”长空让长云拿了纸笔,把刘全说的都记下来。
刘全一听只要说实话,不仅不用挨打还能吃肉喝酒,心里就高兴了,干嘛不配合呢!
另一边,赵所长已经进了司马家,他并没有穿警服,而是换了一身蓝色的长褂,不像个警察所长,倒像个乡绅,这会儿正和司马新在正厅品茶,耿秋和常秀珍是不在场的,这种场合妇道人家不方便露面。
“司马长空这两年在外面学了多少本事?这一回来就让人刮目相看。记得两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的阔少爷,今日一见活生生像个大人物!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赵所长喝了口茶,品尝着普洱的浓香,他很爱喝着口,因为普洱入口虽苦,但是回味无穷。
“我也是吃了一惊,想来,我大哥让他跟着戚师傅外出学艺还真是对的。”司马清并没有喝茶,他只顾着为赵所长倒茶。
“我赵某人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司马兄的恩情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我只是一直找不到万全之策才没有采取行动,不然土匪抓不着,再害了司马兄!”赵所长貌似和司马新推心置腹的说着自己的苦衷,司马新连连称是。
“只要长空的计划可行,我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赵所长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想的是只要长空的计划可行,把这帮土匪捉住,就能请功升职了,他甚至做起了当上枣园县警察局局长的白日梦。
长空三兄弟进了正厅,赵所长的白日梦才做了一半。
“赵所长,这是我们刚刚审问刘全获得的情报。”长空从长云手里拿过“供状”交给了赵所长,并说道:“这上面记下了土匪们的人数、口令、布防等信息还有匪首的具体情况。现在我计划介绍一下,只要按步骤进行,端了这伙土匪就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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