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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观?
我心里不禁有些诧异,他不是专门出来历练的么,怎么33连个一年半载都没到,就要急着回去了。
然而我观察了一下在场几个人的反应,唯独我是面露惊讶的。他们对宋云景的回答好像丝毫不感意外,这种把我一个人排除在外的感觉实在糟糕。我冷眼望着这几人,指望他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流目点头:“倒是个不错的注意。”
这可真有些奇怪了,他们说的明明就是我们日常交流所用的语言,可我真没听懂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一个都弄不明白。
流目突然看向我和北岐,开口道:“我与这位小道长有些私事想说,两位还是先下山等着吧。”
一个树妖和一个道士有什么私事可以说,何况这还是二者之间第一次见面,这明明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让我知道。所以我本能的想拒绝流目这个不得我心的提议。
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流目不知什么时候回了神,抢在我前面说道:“那好,我与东戈先去山脚下等着,宋道长谈完事后来寻我们便可。”
凭什么,我瞪向北岐,这家伙都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就擅自替我作主。反驳的话刚准备说出口,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能有这样与北岐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有些事我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他这样总是跟在我身后让我觉得压力很大。
我对宋云景挥挥手,嘱咐道:“有什么事说快点,别拖拖拉拉的,天黑之前要是不能离开平安镇,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催促宋云景早点来找我们`并不是我的目的,只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这一次我的直觉告诉我流目与宋云景的谈话内容很可能跟我有关。当流目说有事要对宋云景讲时,我脑袋里总会浮想起昨晚他说的那些话。莫非他是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觉得孤独死去太痛苦,于是把我说的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诱使宋云景杀了我,好在路上给他做个伴。
从山崖到山脚下的这一段路程,我做了上百种有理有据的设想,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或许应该回云泽湖询问一下湖君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另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能回去也不能继续跟着宋云景,我应该一个人逃的远远的。
北岐拍拍我的肩膀,温声问道:“想什么了?我跟你说话也没反应。”
我望着他的脸,半天眨眨眼睛道:“你跟我说话了啊,说的什么?”
他无奈望我一眼,好脾气地重复道:“我说,你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一下,宋道长应该没这么快找来?”
“哦。”我有些迷茫的点头。好歹精神没有完全出走,还是按他说的找了一个地方坐着。不知道是老板娘给我们准备的糕点太充足还是我们吃东西太斯文,此时北岐提着的包裹里还有不少糕点,他翻出两块递给我我也就顺手接了过来。
两人相对沉默,只能听到各自吃东西的声音。我清了清嗓子,准备把我思量了很久的话说给她听,他突然开口道:“东戈姑娘,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变的很奇怪,与待在云泽湖的时候有很多不一样?”
我咬糕点的动作一顿,转头向他看去,摇头否认道:“没有啊,依然能吃好睡好。至于奇怪我觉得你才是很奇怪,总是想方设法的跟着我。”
北岐淡淡一笑:“东戈姑娘不知道我总要跟着你的原因吗?你这么聪明心里一定会有些猜测,要不要说出来我帮你确认一下?”
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也不怕跟他耗,便一边思考一边罗列道:“首先,要排除报恩这一说法。说起来我还真是挺后悔的,当初就应该对重伤在身的你视而不见才对,这样想必我现在的生活会轻松很多,也不用烦恼你非要跟着我的理由。”
北岐点点头,说道:“关于此事我很抱歉,以报恩为由待在你身边确实是我的借口,但是你若真发生什么事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过你这么直白的说后悔救我还真是让我有一些难过,我就这样惹你生厌?要知道我可是很喜欢你呢,九尾狐与蛟听起来就是个很了不起的组合。”说罢他微扬唇角妩媚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使用媚术,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伤人不见血的好本领。
我下意识的避开他色彩斑斓的眼睛,稳了稳心神道:“其次,要排除你对我有什么异样情感的可能。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虽自认长的不错,与你相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以你的骄傲是瞧不上我的。就算你一时闭了眼瞧上了,你也看见了我这一路跟宋云景之间可是相处的很亲密,你若对我有想法好歹会有一些不高兴的,可我看你没有丝毫在意的表现。”
北岐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不自然,我不禁有些得意,看样子我说的又是正确的。他认命的叹一口气,沉默良久才轻声说道:“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呢?你觉得我是为什么非要跟着你不可?”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虽然我觉得我的猜测说出来可能会让我俩翻脸,但既然你让我说我也就不客气了。排除以上两种可能,还有最后一种可能,那就是……我对你有某种利用价值吧,不对,不能简单说是我,而是有千年修为的我。”
北岐笑意更深,微微倾身过来,离我靠的越来越近。我很不适应他的气味,便不动声色的向后挪了两寸,皱眉道:“有什么话就在那儿说,我能够听见的。”
北岐也不介意我十分明显的排斥,面上的表情始终保持着微笑:“我本来还夸东戈姑娘聪明了,现在倒觉得还是高看了你,这些话你怎么能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我的背脊陡然升起一股凉意,强自镇定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