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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云问明山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明山说：想你呀，回来看看你。志云走到阳台上，明山跟过去。
晚上有空吗一同出去玩？两人并肩站在一起，明山问。
今晚我有事，约了别人了。
谁？
我哥。
亲哥哥？
嗯。
该不是情哥哥吧？
我亲哥哥。
他在哪儿？
大康那边一间工厂。
我和你一同去。
你先不要见他，万一他不赞成我们两个。。。。。。
那你和妹妹跟我去，在我上班的附近找一份轻松的工作。
我们的工作你不要管。我们来学车位。学会了我们明年回老家。
回老家？！
是呀！
那我怎么办？！
我会给你写信。到时你到我们家里去。
那你把家里地址写给我。
下回吧。下回来我给你。
我们一同出去吧。
我蒸了饭。我不知道你要来，不然我多蒸点。
今晚加班吗？
不加。
晚上一同出去玩。
我已说了到哥那儿去。
那我晚上十一时来找你。
好。
明山出去闲逛，工业区人来人往，明山总总觉得无聊，心里空，没等到晚上十一时又去志云的宿舍。志在四方云和志兰并没到哥那儿去，而是在室内看闲书。明山说：不是到哥那儿去了吗？志云说：不去了。但我约了同事一起玩。我现在去叫她们。
志云放下书走了。明山为她会叫一群男孩子，一会儿志云却领了一群女孩来。志云盯着明山：一同出去玩吧？明山站起来，和志云、志兰等一群姑娘一同出其不意去。到工业区外，志云问往哪儿去？明山道：你说到哪儿去呢？志兰道：谁做东，谁说了算。志云道：我做东，明山没钱。志兰咂舌。一个叫刘雪梅的女孩说：那就你说了算。
我们去吃火锅，他也许喜欢。明山，你说呢？志云拉着明山的手，望着明山。明山说：随你们。
他们到一间火锅店，可惜不是一间正宗的四川人火锅店，变了味，菜又少，大家吃得并不满意。不过女孩子还是开心。她们喝可乐，明山一人喝脾酒。女孩子们都和明山碰杯。志云和志兰单独与明山碰了杯，都说敬明山一杯酒。志云总是给明山夹菜。明山常常两手抱胸凝然地坐着，他想姑娘们平常生活差，让姑娘们多吃一点。坐在身边的志云问；在想谁呢？大家笑。刘雪梅道：还用说，除了想你还能想谁？志云道：我就在你身边呢。举箸把一只凤爪夹进明山的汤碗里。明山想夹回给志云。志兰挥手急道：她给你的你要吃！明山便斯斯文文地吃起那只凤爪来，姑娘们全都盯着明山笑。
笑什么？哥哥本来就很斯文！志兰说。接着，志兰站起来：哥，妹妹再敬你一杯，祝你和姐姐百年好和，万事如意！众女子笑，接着鼓掌。
明山和志兰碰了杯，呷一口，扫视着众姑娘：敬妹妹们一杯，祝你们今年都找到如意郎君！众女子笑，接着又鼓掌，站起来响应，一一和明山碰杯，一面轻声说谢谢！志云道：还要找？明山扭头看她一眼：你例外。
为什么我例外？志云盯牢明山。明山不语。另一个女子道：你不已找到明山了吗？明山你不满意？志云道：我要他亲自讲明我们两个的关系。明山不语，众姑娘又一阵笑。
吃了一会儿，还有些残菜，大家都不愿再吃。志云道：志云道：走吧，下次我们找个好地方。志兰道：还有下次啊！众人又一阵笑。
志云把两张百元纸币递给服务小姐，抚着明山的肩：我就两百元钱了，下次当然他请客。他是男人，不应我老请他。刘雪梅问：下次是不是该吃喜酒了？众人又一阵笑。待找回零钱，一路往工厂那面去。遇上黄毛、张满等男女，说：这么多人一起谈恋爱？志兰道：是啊！你又不去找你女朋友。黄毛说：我哪有女朋友？我女朋友就是你呢。众人笑。志兰说：不错，我很荣幸。不过我只能做你半分钟女朋友。一分钟时间我都怀会给你。
黄毛等男孩子虽然对志云志兰两姐妹有些想法，志云似乎被明山捷足先蹬，志兰如此说，黄毛也只当开玩笑，并不觉着尴尬。
志云要回厂里去，明山拉着志云的手往别处走。志兰等姑娘跟着。明山感到志兰手瘦，人也是那么瘦，轻飘飘，拉了一会儿，明山松开工志云的手，让他自己走。大伙随明山、志云到工厂后，看见娱乐场所的的灯熄了，志云说：也不能去溜冰，更不能去跳舞。有人提仪到另一个地方去蹦迪。刘雪梅说明天要上班，大家便又回去。
回去后，志云盯着明山：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山说：我不走。志云道：那你在哪儿休息呢？我和妹妹到隔壁去借宿。
你们去吧，明山说。
明山并不急着走。刘雪梅盯着明山笑问：你是泡妹妹呢，还是拉皮条？
怎么问这样的话？明山有些奇怪。刘雪梅噘嘴：费这么多功夫。
李明山，嫁给我算了，张满躺在床上喊。她的床用布帘围着。
好呀！明山说，站起来往外走。张满却起床追他：死明山，你怎么就走了？
明山站住，回头看一眼张满，踅身又快步往门外走，很快下了楼。张满站在门口叫：死明山，不知好歹！你迟早要后悔！对面宿舍的女子阿姨们也禁不住笑。
张静，李明山到工厂来找女朋友，你这么高，这么漂亮，倒很般配。对面宿舍一位阿姨盯着美女张静说。张静道：人家在追求程志云。
那女子不行，人高，但瘦，太年轻了，明山迟早会看不起她！对面宿舍的张满说。张静道：志云年龄还小，会渐渐长大……
明山到老宿舍五楼去，一个小男孩扑上去拥住明山：亲爱的，你回来了？然后松开手，盯明山笑：我知道你今晚住这儿。要冲凉吗？明山拍了下小男孩的头，把他推开，走到黄毛身边，一掌拍在黄毛的肩上：今晚和你挤！
没问题！黄毛说。小男孩转身盯着明山：亲爱的，要是被保安发现，送老板那儿可惨了。黄毛说：没事，你睡我床上，我和别人挤，保安看不出来。
黄毛床上非常零乱。他也和刘千一样，丢了很多东西：钱，一些好的用具，衣服，一床好的被盖也被人偷了，就一床被单。明山没钱，深更夜半也不知投宿哪儿，只好在黄毛床上免强一夜。
翌日，大家上班以后明山才出厂。那位福建保安给明山开门，让明山出去。明山并没离开岗镇。他去拜访了几个客户，晚上再去找志云，心想应和她好好聊聊。志云却不在。耍男朋友去啦！让我做你女朋友吧。明山不理张满。他盯着刘雪梅：她有别的男孩子？刘雪梅说不知道。只是志云经常出去玩，不见人。
张满说：人家才16岁，黄花闺女，被人包养了。
明山不语，坐着等，一会儿志兰从外面跑进房间来。明山问：你姐呢？志兰似乎很生气，说：不要问我！说完抄起床上一本书，匆忙走了。
志云一直没有回来，志兰也不再出现，直到熄灯。明山本在夜里要离开岗镇，不明白志云如此待他究竟什么意思，想见到她后问个明白，于是又住在厂里了，心想明日见到她再把话问清楚，于是又留宿在厂里，翌日中午再去见志云，志云似乎很有些不高兴，见了他便往门外走。明山不明白志云在外等他，因为许多话当众不好说。明山盯着依然在室内的志云问：什么意思？你姐躲我？志兰道：说了不要问我！明山又道：我以后不来找她了？志兰说：她是你朋友，你自己感受。
明山，你儿子不几岁了吗？据说你有九个老婆？张满突然撩开布帘。她早吃了饭，躺在床上午休。
胡说！你们简直胡说八道！明山一时不知怎样向人解释。张满还不放过明山：你当时在包装车间，我也在包装车间，你当时和我不也有一腿吗？你亲口向我说你儿子十几岁，老婆还不只九个，而有十几个。
明山不语。他站在志云床边，看志兰把菜分在两个饭盒里。志兰问：你吃了饭没有？她低垂着头，并不看明山。明山说：吃了。
你为什么不离厂？工厂太辛苦了。
我并不怕苦。我只是觉得不甘落后划算。但我已经离厂了。
她不回来了，你到外面去找她。
明山这时才明白过来。可他到外面时，志云早等得不耐烦，走人了。明山在工厂外站了站，想：志云肯定躲我。看来我和志云结束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找她。
明山乘车回市区。他本要到金色阳光去，但在关口时有人叫他。他回头，一个女孩盯他笑。他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我叫梁卉。你最近在干什么？女孩问。明山努力想，但是想不起来。
对一起，我真地不知道你是谁。
你去年不和我合作过一个地产项目的广告吗？
明山笑：我们当时接触不多。你现在好吗？
还免强。以公司继续在开。到我那儿去坐坐？
我想找个地方上班。我我已玩了一年了。最近又被一个叫张福亮的老头子欺骗。
我正找人。我们不是有过成功的合作吗？没想过到我发地儿子去上班？
我现在很困难，连住房也租不起了。
管你吃，管你住，你帮我做业务。
看看吧。
明山和梁卉一同上车，到木棉湾下车。梁卉的公司在工业区一幢楼的顶层。底楼却上了锁，锁得很死。梁卉告诉明山，她曾被人偷，电脑等什么的都丢失了，损失十几万，所以现在就特别小心，每道门上了锁。
层层楼上锁，明山感到不可理喻。但他到了梁卉的公司，和梁卉聊了一会儿，他便决定在梁卉的公司上班。
公司有个叫杜盈盈的女孩，一直盯着纯笑。
我认识你也，杜盈盈笑得非常甜美。
杜盈盈略胖。但她个儿很高，偏又穿了马靴，看上去比志云还高。她曾经做过模特，现在又来做前台小姐接线生。公司另外还有一些女孩，其中一个叫马英和一个叫李芽的女孩总是和纯亲近。她们一天总围绕着明山转，明山一到期公司，她们便不离明山左右，尤其吃饭和开会，都争着坐到明山身边。男孩子们见明山如此讨女孩子们喜欢，都叫他老大。明山总是淡淡一笑。
确定在梁卉公司上班后，明山便去搬放在小龙女姐那儿的行李：棉被、衣物、书籍等。他本要去见见小龙女，想想又独自搬走了。他左肩一个大包，右肩一个大包，两手还提着一捆日常用品和两捆书籍。小偷见了解便踪他。他上天桥时小偷终于伸手去摸他的包。他不由骂：我操！哪儿有钱呢！小偷不由站直身长子啪啪他的肩，说：对不起！明山笑，说：赶快走！不然等会儿我要向你借点钱用！小偷笑着，再次说声对不起，做个再见的手势，转身快步走了。
过关后，明山没钱搭车。但他还是把行李搬了公车。穿蓝工作服头也戴蓝帽的女售票员问明山到哪儿？明山一脸茫然。女售票员再问：你究竟到哪儿呀？
不知道，明山说。
搞错没有？你不知道你要到哪儿？！上这么久班，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知自己要到哪儿的人。女售票员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她皱紧眉，脸上却堆满笑。明山说：我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我被人骗了，身无分文。女售票员笑：你想好吧，应该到哪儿去？
女售票员去卖别的乘客的票，扔下他不管。当女售票员再次到后面来卖票时，她盯着明山笑。明山道：盯着我笑什么？女售票员说：你帅啊！简直帅呆了！明山道：我不帅。不过我很坚强。近来在放《聚宝盆》，那个沈万山，那么多人害他，最后还是学会了做生意，发财了。
人都有失意的时候。
谢谢你。不过你不要想嫁给我。
为什么？
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女售票员依然笑，说：想倒是想嫁给你，只是你有女朋友了，——应该叫老婆吧？现在想好了吗？你到哪儿下车？
女售票员走到明山身边，依椅背立在明山面前。明山说：我不知道到哪儿？什么地方能赶上去木棉湾的车？
你那儿有朋友吗？
也许，有吧！
什么也许有吧？如果没有，你可以先把东西放我那儿。
我到一间公司去上班。
那你还不知道什么地方？
人一生有时就很茫然。有时你真不知到什么地方。
知道，你肯定知道。你一生总有目的吧？
有目的。但是没有阴谋。也许总的目标太大，一个人一生无法抵达。
明山有时的话令年少的女子困惑，不可理喻，也只盯他笑。
一路和售票的女子聊天，快到终点站时，一车的人都下光了，明山此时才发现年轻女子的美艳绝伦。她高高颀颀，丰腴健壮，满面红光，尤其那笑非常迷人。
你真不知到哪儿去吗？过一会儿，那女子问。她是在和他找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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