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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临市总是有公司打电话找纯，他们总把业务给纯做。一次，一个女子找纯，竟打了灯的电话。灯盯着纯：你怎么留我的手机号？打我电话，要给我给钱。纯盯着灯：多少钱？灯说：。并向纯伸出手。纯在灯的掌上拍了一下。灯说：还打我？纯盯着灯，不说话。灯说：我们今天去爬山。纯不理灯，坐下来在电脑上继续查信息。
你和前妻生了个儿子还是女孩？藤走到纯身边。纯盯着藤，不语。藤又说：每个月都要给儿子寄钱吗？纯说：寄。藤道：所以你和一般人不同，是应该努力挣钱。
钱有时靠一个人单枪匹马不一定能挣得，纯说。藤盯着纯：什么意思？
你以前不跟猴哥跑吗？他比你熟悉一些。有时两个人往一个方向努力要轻松一些。
不！我现在要跟着你。
纯不语。藤又说：我要跟着你！纯还是不语。藤又道：说话呀！纯说：我可以带你一向。
你先教我怎样打电话！藤说。纯道：向客户打电话要沉住气，不慌。既不卑不亢，又显得有礼貌。藤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打电话就那么慌乱，那么激动。
不要慌乱。要抱着一种平和的心态。对于一单业务，能做就做，不能做则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宠辱皆忘。这是我们做人的原则。做业务也要遵循这个基本原则。其实经商就是做人。你会做人，你就会经商。有些人只图一时利益，抓住机会，能黑对方一把就黑对方一把。其实这不会长久。对于客户和同事，我们都应诚信。我们这个社会最需要的就是诚信。你对别人诚实，讲信用，别人以后就会再把业务给你做。你也就可能得到长期而稳定的客户。藤盯着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你不能全听我的。世事难料，一切都很复杂。你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你的行为方式。这就叫一切从实际出发。这些理论，你在读高中时都已学习过。
我知道，我现在一切都听你的。
不，你应听你自己的。所有客户都是你自己在接触，你自己才知道其具体情况，任何人都只能对你提出参考意见，最后怎样和客户接触，何时接触，都只能你自己才能做出最后决定。你自己才是取得最后胜利的决定因素。
藤盯着纯，说：我懂了。我会一辈子跟着你。
可我不会让你一辈子都跟着我。
藤盯着纯，笑，接着说：可我一辈子跟定你了。
我己向你说明了，你不可能一辈子跟着我，纯说。他站起来，提着包往外走。藤盯着他：你到哪儿去？纯说：我出去。藤急切地喊：你不带我了？纯说：我不带你，我什么时候说过带你？
哼！藤不由再次噘嘴。
纯走后，藤总是接到女孩子的电话，全都说找纯。藤走到前台向小果果说：我不知他究竟有多少情人！小果果说：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向我说！藤反诘：他会向你说吗？你也不想想你是谁！小果果笑：是呀，我并不是谁，我怎么知道？可你为什么问我？
惺惺惜惺惺，藤说。小果果并不知道藤的全部意思，只把眼一瞪，将舌头伸出沿着双唇舔一圈，盯着藤笑。
下午，纯回公司报到，因为下午不回公司报到打卡离去也算不尊守公司纪律。纯在很多公司上过班，任何公司都没这间公司更多的规纪和条条框框。纯知道刘天是哪儿人。刘天那一带人最爱搞形式和条条框框。而别的公司，只要业务员能做出业绩就行。他们总给业务员充分的自由。
纯下班依然特立独行。但坦克总是跟着纯。别的业务员很少和纯走在一起。不过大家还是对纯表示尊重。如果纯没到食堂吃饭，他们总会问纯到哪儿去了，最后把饭给纯带到宿舍。但在吃饭中，大家又发生了争议，因为李表吃饭时总像一个小孩，把勺子用嘴舔了又舔，然后再放进菜盆取菜。徐文沙直接提了出来，说：这样太不卫生了！李表更像个朦胧未凿的小孩子样盯着徐文沙，红着脸，显出一脸尴尬。倒是藤不以为然，她依然噘着嘴，说：你们管天管地，还管别人怎样吃饭？众人盯着藤，藤噘嘴。徐文沙说：这多不卫生。有人说：分菜吧。大家便齐声要求分菜。于是大家每天便实行分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