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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您对对清楚,在这底下签个字,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苗豆儿将那单子递到了赵姨娘面前。
“我呸!”那赵姨娘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无回天之力,伸手就要将那单子夺过来撕掉。
可是苗豆儿早有防备,让那赵姨娘扑了个空。
苗豆儿轻轻一笑,抬头看向周围街坊:“各位街坊邻居,既然这赵姨娘……哦不,以后还是以她的本名赵桂芬称唿她为好,免得败坏她的名声。”苗豆儿嗤笑一声,名声?她赵桂芬本来也没什么名声了。
“请各位街坊作证,既然这赵桂芬不会写字,签不了单子,那各位街坊来对比对比,帮我苗家做个证,并没有私留她赵桂芬半点财物。”
苗豆儿将那单子摆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让此刻正各自议论着的,看热闹的各位街坊看了个清楚。而后将那单子递还给嬷嬷。
“明日有时间便来取银子吧。”苗豆儿低声对那嬷嬷说了一句,之后向众位街坊行了一礼,回头喊家丁抬着箱子,衙役架着那此时真正哭得震天动地的赵桂芬,一行人穿过人群渐渐远去。
苗豆儿目送他们离开,趁着乡亲人群还未散去,便又开口说话了。
“趁着众位相亲都在,我苗豆儿也在这宣布一声。五日后我苗家招婿,请各位尽可来吃酒席!”
此话一出,原本就快要散去的人群里又一次哄声议论起来,苗豆儿说完,冲着各位又是行了一礼,也不管众位街坊的脸色,于是回头,招唿家丁回家。
办完了这些事,苗豆儿这才觉得一身轻松,好不痛快!她笑眯眯地,脚步轻快回到正厅,那县令老爷已经被苗豆儿晾在那里好半天啦!
“胡伯伯~~~”苗豆儿笑眯眯地走过去,端起茶壶为县令续上茶水。
“你将那姨娘赶出去啦?”县令问道。
苗豆儿点点头,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多亏了胡伯伯帮忙,否则豆儿此时该是还被那姨娘欺负呢。”
县令苦笑一声:“豆儿如今你如此聪慧,谁还能欺负得了你呢。不过,豆儿你若是要招婿,可得仔仔细细寻找,伯伯我也为你打听着,有合适的儿郎……”
“伯伯莫要担心,豆儿已经有了要嫁之人啦!”
县令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准,惊得大声咳嗽起来。
“你你你……你这丫头,哪里这么快寻来个夫婿?”
豆儿往县令身旁一站,赶紧为县令端茶送水拍拍后背:“就是上午与我相撞那人啊,我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他不嫁啦!”
县令被气了个头仰,跺着脚,声音里带着焦急:“胡闹!你随便捡了个半死之人便要嫁人?哪里有女儿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的!那人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年龄几许,你统统不知,这就要嫁了?更何况,那还是个从棺材里掉出来的,能不能活到你大婚,还是个问题!”
苗豆儿听着县令的话,心中反而一阵温暖。她轻轻为县令捶着背,声音温和地回答道:“我知道胡伯伯是为了豆儿好,爹爹去了,这世上也就伯伯真心作为长辈关心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