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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丞相规定的期限仅剩一天,然而这个时候又多了一条人命,丞相和夫人赶来时,张欣尸体已被宁箫他们抬到了阴阳殿,丞相夫人亲眼目睹尸体便晕了过去,而丞相大怒,厉声叱喝严生和爱纯办事不利,最后气倒在椅子上。
几天之内丞相又死了一对儿女,这回他不顾严生和爱纯的劝说,命人把尚荀抓了起来严刑拷问,甚至放话,如果明日找不到凶手就会杀了尚荀,同样也会责罚玄机门等人。
找寻线索的路上,严生沉思了很久,开口道:“小宁,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宁庄主?”
“我也觉得奇怪。芳,刚才你有见到师父出现么?”
叶芳摇头。
这时爱纯边走边道:“我有些话想说,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几天我的发现而已。”
宁箫蹙眉凝视她,这几日他时常和她同出同归,难道有什么事她一直藏着,而他却一点也没发现?
爱纯道:“宁箫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要验证张贵尸体里的迟炎草,先后去向丞相和宁庄主禀报,当我们告诉宁庄主关于迟炎草的怀疑时他的反应似乎不合逻辑。”
“师父武功高强,大多时候喜怒都不形于色,我并不觉得奇怪。”
“迟炎草是张洛所创,也只有她会种植,二十年后突然出现难道真的一点讶异也没有?就算一点点对古人的怀念或者感慨,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多少都会有的,何况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妻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箫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我一直在想,宁庄主内力深厚,第一次为张贵验尸时可能已经验出他服过迟炎草,但他为什么不说呢?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宁箫:“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严生:“现在想想,自从张将军死后,庄内的守卫严密许多,凶手在杀害张欣之后能够避开所有防线逃离,说明凶手极其熟悉庄内环境,而且武功并不弱。”
叶芳:“可是附近这些条件的人也很多,就连我们每个师兄弟都很有嫌疑。”
爱纯点头道:“整件事情越来越指向张洛,也许要查清真相,还得从事情的源头开始查。”
严生:“我同意。时间紧迫,我们分头查,我想办法得到当年的卷宗,小宁,你去查二十年张谦之死,小叶,你带人保护丞相一家,不能再出事了。”
爱纯:“我再去找找张欣之死的线索。”
四人分头行事后爱纯回到张欣的房间,说来张欣作为庄主夫人,却并未和宁庄主住在一起,而这座别院也是她嫁入山庄之后庄主专门给她盖的,有流言说,是因为宁庄主为了怀念张洛,不会让第二女人碰张洛睡/过的床。
这样听起来宁庄主倒是念旧长情之人,可是另一版本的流言又说,张洛失踪没多久,张欣就为宁庄主诞下男子,可见二人有染已久。
不管孰对孰错,从爱纯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宁庄主似乎并不爱张欣,两次命案宁庄主也都没有时间证人,而最不利的是迟炎草由张洛所创,作为张洛曾经的丈夫,宁庄主是所有人当中最有可能会种迟炎草之人。
宁箫说过,服食不同剂量的迟炎草会有不同的结果,小剂量会误导失望时间,中上剂量会导致大脑麻痹以致记忆混乱,如果过量便会危及生命。张欣的死因就是服食迟炎草过量。
是凶手逼她吃的么?凶手怎么通过守卫进到屋里的?爱纯走到离床不远的桌子边,端起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
张欣有哮喘,每日需坚持服药,丫鬟也是在给她送药的时候发现了张欣死了。
爱纯蹲下,突然在桌角上发现一个符号,像是有人用指甲刮出来的。这个符号立即引起了爱纯的重视,她用后轻轻触碰在符号上,两竖一横,其中一横较长。
看不出是不是字,不过验尸的时候她发现张欣右手食指指甲有划裂的痕迹。
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爱纯蓦地起身,提高警惕环顾四周,不多时,黑影已经进入房中,爱纯手握花刃,在黑影再次出现时飞过去。
怎料下一秒传来的却是男子轻蔑的笑声,爱纯定睛一看,只见云璃从黑暗中走出,她扯了扯嘴角,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不好好呆在屋里吃好睡好,跑到这来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云璃淡淡一瞥,只道:“本王来查案。”说着蹲下看了看桌角的那个符号。
爱纯狐疑地盯他半晌,肃然道:“凶手就是你?”
云璃起身环抱双臂,道:“是我,你抓我啊。”
无聊!爱纯在心里嘀咕了句,然后转身走开,路过窗户时,爱纯过去将窗户打开,从这个位置看去隐约能看见孤寂冷清的绝情崖。
当时张欣以跪拜姿势的尸体就处在离窗户不到三米的地方,在月光下映衬下,张欣像极了正在赎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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