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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好大的力才将小乖的遗留问题解决掉,拖着沉重的脚步,带着大家看着我的莫名恐惧的目光,总算回到了房间。
感谢了小妍帮我看着三师叔之后,我便让小姑娘先离开了,有许多事情我要整理一下,还是自己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我的脑袋里现在有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这些问题搅成了一团,找不到头绪。
在我们离开之后,夕雾山庄到底出了什么事?在我不知道的那十天里,素雪夫人对三师叔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三师叔都没有逃出来?
一个个的为什么在我的脑海里打着转唱着歌,真是要多烦有多烦。
我叹了口气,看来老天果然不喜欢让我消停,本来今日好好的心情,现在全毁了。我想上床睡个觉怕是都不行,三师叔霸占了我的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虽然跟师兄弟们同榻而眠的事情我没少干过,但是跟师父师叔挤一张床还是算了吧,即使他们不介意,我也很介意。
不过真的好累啊。
我这样想着,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茶还是早上泡得,虽然据说多泡几遍会出成色,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我是也这么想的,准备回来的时候好好品品凌然送来的这据说一两卖一百两银子的茶,可惜我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一口灌了一杯,要是晏子繁在的话,肯定会骂我没品位,喝茶如牛饮,没有长相也就罢了,连气质都不培养。
不过我又不是他那样的贵族,想必将来也不会嫁给什么他那样的贵族,就算平时大大咧咧一点,即使没品位,大抵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吧。
三杯茶下肚,我听到了悉悉索索的起身的声音。
三师叔醒了。
醒来的三师叔看起来一脸迷茫的样子,我看到他下巴上有些许的几根胡渣,许是最近过的并不好,连他最在意的仪容都顾不上了。
然而我没有想到,他这哪里是过得不好,简直是不知道怎么过的。
三师叔坐起来之后,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我这房间,然后把眉毛拧了一下,低了头,沉思了一会儿,骤然抬头,开了口。
“敢问姑娘,这是哪里?”
我刚要倒第四杯茶,听到三师叔这么一问,茶壶险些没拿住,好在我反应快,左手赶紧扶了一下,这传说中一百两银子才买得到一两的茶才没有摔到地上,那据说还狠金贵的茶壶没有变成碎片。
“三师叔你说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虽然我是个梦见师,虽然许多梦见师的工作都是帮失忆的人找回自己的过去,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至于尽职尽责到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要失了忆吧?失忆这种桥段,遇到个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总碰上是很让人心力交瘁的。
因为一旦雇主是失忆的,那么就要看这个人从生下来一直到失忆之前的所有记忆,委实十分费神。
“姑娘认识我?”三师叔依旧是一脸迷茫,口气软软,不见他一个幻术大家的风采。
我放下了手里的茶壶,在桌子边上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
“哈哈哈,三师叔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您在逗我是不是?”我快速走到床边,一脸谄媚道,“三师叔您老人家是不是生气我把您一个人扔到了夕雾山庄?哎呀这个您不能怪我啊,师侄我除了梦见其他什么都不会的是吧?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是不是?再说了。小乖不是还在您身边的嘛,我只能给您拖后腿的,再说了,您也知道素雪夫人当时态度很强硬的嘛,我和凌然也是被绑出来的,对了三师叔,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被绑了足足三天三夜呢……”
我话还没说完,三师叔蓦地抓住了我的手,眼睛瞪得比我方才还要大上几分,“你认识素雪?这是哪?素雪呢?”
“三师叔你真的别逗我了,”我哭丧着脸,“失忆这种事,别一个个轮着来啊!”
然而事实是,三师叔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而且不止是我,他现在除了素雪夫人和夕雾山庄,其他什么都不记得。我从他的只言片语里推测了一下,他貌似,把自己当成了素雪夫人那群面首中的一员。
不过可以直呼人家名字,看起来还是地位很高的面首。
素雪夫人不会是把三师叔洗脑了吧……
从前看戏也好,看书也好,总能看到主人公失忆的细节,因此我总是要在心里默默地鄙视一下这些作者贫乏的思路,失忆的人,哪里有那么多……我身为一个梦见师,这么多年不过也只见过我自己这么一个失忆人士,过了十年才再见到素雪夫人这第二个。
可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果然艺术都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我想对那些曾经被我鄙视的作者们道个歉,你们没有错,真的,失忆这种事,果然太寻常了。
怎么办?
正当我瘫软在地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小妍兴奋的声音。
“姐姐姐姐,公子回来了呢!”
小妍清脆的声音对我来讲有如天籁,我扔下依旧在探讨此地是何处的三师叔,“腾”地站了起来,开门跑了出去。
“凌然呢?”
“公子他刚刚回来,现在还在房里梳洗……”
我未等小妍的话说完,转身向凌然的房间跑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一句:“屋子里那个人帮我看紧了,千万别让他出来!”
我从来没有对凌然有如此强烈的好感,他回来的消息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虽然不知道拽着它能不能爬上去,但是到底还有了个希望。
小妍说凌然还在房中梳洗,对此我没有想太多,只觉得一个男人,总不至于在房间里放一个大大的浴桶,然后撒了花瓣开始美美地泡澡吧?因此我非常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了门。
可惜我错了。
凌然他虽然没有在屋子里放个浴桶洗花瓣澡,却也是脱了上衣正在细细地擦拭着。
还不是他自己动手。
凌然坐在床上,披散着头发,没有穿上衣,露出白皙却精壮的上半身,我数了数,有六块腹肌。
那腹肌上面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正拿着毛巾在上面轻轻地擦着。
与其说是毛巾在擦,还不如说是那只手在他身上游移。
我这一踹门,闹出了好大的动静,看到的还是这么一副香艳的样子。
我晓得凌然家有钱,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哥,有那么一个两个的侍女是很正常的,龌龊点想,这一两个侍女除了服侍他的起居之外,其他地方说不定也是要服侍一下的,不是有一种侍女被叫做通房么?只是认识了他这么久,他身边的女子,除了小妍之外,我并没有见过别人,因此也就自然而然地无视掉了他还应该有个把侍女这一现实。
那侍女被我一惊,手上的毛巾适时地掉了下来,她一回头,一脸的被惊到了的兔子的表情。
我非常想说你身为一个男人的侍女,心理素质怎么能这么差呢,这样如何能成得了大事,可是当我看见她的脸的一瞬间,突然就没话可说了。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找个侍女都找这么漂亮的。
既然是漂亮姑娘,那做什么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可以的,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得来的经验。
晏子繁曾经对我讲,我长得不好看,就失了女子天生的利器。他说身为一个女子,其实只要长得漂亮,那这一辈子基本就不用愁了。男人嘛,无论面子上怎么说娶妻娶贤,但是在同样贤惠的两个女人里面选,那肯定是选那个漂亮的。他还跟我举过例子,说山下有个寡妇长得非常漂亮,同时跟好几个男人都有关系,照理来说这果断是要被大家唾弃的,可是就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她这个行为被大家无限地理解,变成了身为一个寡妇,寂寞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而那几艘同时被踩的船,也丝毫不介意几个人共享,更可怕的是,据说几个人还没事凑在一起讨论……
晏子繁当时一脸凝重道:“看见没,这事要是你做的,估计直接就是浸猪笼了。”
对于晏子繁的话,我一向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惟独对这一段话却印象深刻。真是真理无误。
眼前这一幕再一次地证实了这个理论的正确性,我不禁想了下,如果此时给凌然擦身子的,是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丑妞,不过被踹了个门就停了手上的活,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近凌然的身,不过转念又想了一下,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想必连被凌然买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一个场景让我想了这么多,这足以证明最近我的日子过得相当的无聊。
我看着那侍女一双即将梨花带雨的眼睛,揉了揉头,很不好意思道,“呃,你们继续,继续啊。我在门外等着,完事了记得叫我。”
随即我便识趣地退出了房,顺手还给关了个门。
我蹲在凌然的门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了刚才一不小心看到的画面。
然后咽了口口水。
然后死命地摇了摇头。
真是的,论身材的话,我二师兄的更好,人家腹肌有八块呢……
况且凌然的半裸的身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好歹在一间屋子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也不至于一次都没见过他换衣服,总是见过几次。可是,我没见过他洗澡出来的样子啊! 男人半裸的上身上带着些许的水珠,想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几个师兄从瀑布里出来的时候都在原地呆立了好久……
我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吱呀一声,门开了,那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姿的美人侍女出来了,手里端了个盆,盆上搭着刚刚的那条毛巾,恭敬道:“柳姑娘,公子请。”
我点了点头,等到侍女走远了,探了半个脑袋,看到凌然确实穿好了衣服,这才进去。
凌然的衣服虽然穿的整齐,但是头发却依旧散着。我又不禁想着,刚才的美人替他穿衣服的样子,细长的手指轻轻地系着前襟的扣子,在他的胸口划过。
我又使劲地摇了摇头,努力地把脑海中的粉红色的幻想给摇没,然后想了想现在的三师叔,对凌然道:“三师叔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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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凌然回了房间,一进去看到的是小妍在费力地拦着即将出门的三师叔,她小小的个子只到三师叔的腰部位置,拦腰抱着三师叔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
我去帮着小妍把三师叔推回了床,怒目看着三师叔。
“三师叔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今的三师叔一点都没有少阳真人的样子,只是口口声声喊着他要见素雪,无论我和凌然怎么劝,他都不听。
然后凌然一手刀把他劈晕了。
“你干什么?”
我皱着眉问凌然。最近皱眉的时候太多,这样下去会早早就有皱纹的,这可不行。
凌然给三师叔盖好被子,叹气道:“白前辈这个样子也不是办法,你问他什么他也不会说,况且,按你的说法,他如今已然失去了记忆,自是不会记得你我的事情,面对着我们两个陌生人,你觉得他会放下心防么?”
我想了想,确是如此道理。
“那怎么办?”
“要不要看看我们离开之后,白前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说对我三师叔用梦见?”
凌然颔首。
我托着下巴想了想,这倒不是不行,不过我不晓得,梦见,到底对三师叔有没有用。
世上有各种各样的术,那便同样有着破解该术的法子。不能被破解的很少,可惜的是,梦见术并不是这很少中的一员。
若是普通人的话,自然不会想这么多,因为大部分的人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的过去会以别人的梦这样的形式再现出来。然而术士却不同。
特别是像我三师叔这样,在幻术这个小圈子里已经混出了一定地位的,更是不能被轻易窥探了去,否则我们乐正门的秘密不是悉数被人知晓了?因此身为高阶的术士,大多会对自己用一些以防万一的术。
我又喝了口茶,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定。
择日不如撞日,三师叔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我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因此赶紧一点,倒是没什么问题。
就是还需要麻烦凌然,今日要在我这里守着了。
梦见毕竟是在做梦,就算我睡觉很死,若是所处的环境实在不适合睡着的话,即使开始了,梦境也会被打断的。因此我需要一个良好的条件,就算不需要鸦雀无声,至少也得不能被人打扰。
之前的几次梦见,都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哪怕是凌然抱着我回来那次,由于他抱得还算稳,况且很快就回到额郭师傅,因此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照理来说这客栈应当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今我算得上是有些惊弓之鸟,实在不敢出什么意外。
我有种预感,三师叔这次的事情会很麻烦。而我这种不祥的预感向来都很准。
晚上待大家一起吃完了饭,凌然和我在大家八卦而疑惑的眼光注视下进了我的房间。
吃饭的时候凌然向我们介绍了一下那个新来的侍女。
侍女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诗源。诗源是他这次出去谈生意,对方看他这里没有服侍的贴身人,特地挑了来伺候他的。我不禁阴暗地想,估计是要伺候到床上了吧,一看那个胸就知道。
我虽是对这个诗源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看不顺眼,但是到底我也只能算是凌然的萍水相逢的朋友,最多就是比萍水相逢再高一点点,没有什么对此能置喙的资格。可是小妍则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一整顿饭吃下来,硬是没见到她一个笑脸,显然是对她亲爱的公子身边出了这么一个家伙表现了强烈的不满。
可惜她的不满没什么用。
凌然跟我回去的时候,特地交待了一声,说今夜在我房里过夜,任何人不准打扰。
我和凌然一起失踪了那么久,然后又一起被绑了回来,回来之后是个人都能感觉到我俩的关系不浅,但是迫于凌然淫威,和我的长相实在平平,一直都没有什么人出来八卦。而凌然这么一说,瞬间大家想不八卦也难了。
诗源一直跟着我们到了房门口,然后谨慎却有些含情脉脉地对凌然说,自己会一直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事情一定要叫她。
凌然笑着点头应了,我却不禁想问问她,若是我俩真的是要做他们想的那档子事,叫她进去是干嘛,参观学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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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外面乌云密布的,连一丝月光都没有从窗棂中露进来,房间里一豆微弱的烛光,让我本就不安的心更不安了几分。
“要开始了。”
我边说着,边用根细针刺三师叔的手指。
一滴银红落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酒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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