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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的心境,在此时才真正体现了“荒凉”二字的真实含义。
要不然,也不会呆到久久不愿越过这座横山的脊梁。
毕竟,我在山的这里边与小说的题材一起,挥撒过一把又一把汗水和伤神惊心的呼救声,还有那倒在童年故事里的大阿哥,二阿姐和弟弟的期盼。
这才是我忘记了自己的每一次故事,记起了别人的每一次传说根源。
一阵冷风吹来,惊醒了我的神经。也许是提醒我,此地不可久留。
于是就麻木地回头,草草地整理抹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转过身来。
一件单心棉裤和满是补丁的土布衣裳,将我原本伸直的身子,压低了许多。
背上背着一个我阿爸当赤脚医生用的麻布包,里面放了几件破衣物和几本快要翻烂了的教科书。
一双破土布鞋,帮着我举步,开始出山。
在下山的每一步中,我都在念着:再见了边城,再见了!小说里的亲人们。
下山路中,很惊心动魄,有时得抓树干下拉,有时又拉着草绳子。
尖石绝壁间,作为一小女子,总算认了真地,一步步往深山荒野的村庄靠近。
……
春耕的日子还没有到来,就有不少的庄稼人赶着牛,下田开始了新的一年播种劳作。
也有许多人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上来来往往。
有搭着人的,也有在车架两边挂着两个笼子的,笼子里老老实实睡着两头猪仔。
这是我在走了五天下山路后,终于找到有公路可走的一些见闻。
而这些见闻,在小说里也常常能看到。
不过,小说里称这叫逢场,这里的人叫赶集。
但是,管它是逢场还是赶集,我的首要任务是向远处的一座城镇靠近。
那儿,也许能讨些吃的东西,用于解决温饱。
刚到镇口,前面就来了一辆中巴车,车上下来一售票员,是女的:“唉,唉!走不走,小姐?”
我左顾右盼,不见他人。
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那一点具备“小姐”的漂亮德性?但那女人的手一直向着我招摇。
显然,一定是在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