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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检查室出来,医生来找她谈话,说她已经做了全套的血液分析,结果很好,胃镜做出来也没问题,她根本没有癔想中的重疾,而且她有幽闭恐惧症,再做核磁共振这种检查,对她来说既痛苦又毫无意义。可她却不相信,坚持还要再作一次。
“林小姐,”医生看着她,似乎字斟句酌,“你是否考虑过去看心理医生?”
“我?”她笑起来,“心理医生?”
不管怎么说,医生还是给了她一张心理咨询师的名片,她放进包里,离开医院。
回程的一路上,她想起陈效说过的话,他们这样的人不需要看心理医生。曾几何时,她也这样认为,觉得自己强悍无比,直到此刻,她将信将疑,自己大概是错了。
星期六晚上,陈效出差回来了。回到公寓已是深夜,他没开灯,在黑暗中脱掉衣服,摸索着上床。
林薇半梦半醒,问:“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答。
“怎么这么晚?”她又问。
“飞机晚点。”他解释。
他出差机票都是丁丁定的,她关照过丁丁,尽量选最好的时间,不影响休息。她还想问为什么,但他没给她机会继续追问下去。
最后,她就那样枕着他的胸膛,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一道起床。阴天,天光黯淡,透过窗帘照进来,林薇站在床边穿丝袜,陈效在打领带。
他突然问她:“戒酒好不好?”
“为什么?”她反问,“我现在喝的又不多,每天就一两杯的量。”
这绝对不是她喝得最厉害的阶段,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她真的酗酒的时候,他也只是把她扔到淮安去,由着她自己去解决。
“再喝的话,下次去做胃镜,结果就不是这样了。”他站在她身后恐吓,两只手轻放在她腰侧。
她有些意外,回身看着他问:“你知道我去做胃镜?”
他点点头,没有解释。
她不禁有些感动,又怕被他看出来,连忙背过身去穿衣服,嘴却还是不饶人的,对他说:“要戒一起戒,还有烟,也给我戒了!几年前做那个手术的时候,医生就让你戒了,你别自己痛快着,还不让人家痛快。”
“我什么时候自己痛快不让你痛快了?”他瞧着她笑,存心把她往歪路子上引。
“你别转移话题,”她戳穿他的伎俩,撂下一句话,“要么一起,要么就别管我的闲事,你自己看怎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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