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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第三天,皇帝亲自来了静王府。
彼时凌笙因凌如墨的失踪心神错乱,病得有些严重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
凌朝歌手中那株异莲被凌朝歌催生出了莲子,取来磨粉煎在凌笙药里。皇帝来时,她刚将药煎好,感知到府中龙气极盛,稍一感知便知道了皇帝所在。
她将药给了婢女让她送去,自己则躲在后院用神识偷听二人的对话。
皇帝进屋之后便遣退了所有人,凌笙在床上强撑着坐起,因身体不便,便未像他人那般下跪,只低下头道,“不知父皇驾到,儿臣有失远迎。”
皇帝看他这幅样子,眉头紧蹙,道,“可知朕为何让你留在府中?”
凌笙摇头,“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示。”
皇帝负手而立,隐在袖袍下的手紧了紧,道,“凌瑾前往乾州调查瞿宁侯一案,已有进展。”
凌笙闻言一笑,道,“如此甚好,瞿宁侯一案告破指日可待,也是解除了父皇心头之患。”
皇帝看他这副样子,心中疑虑更甚,闭口不言。
凌笙见他似有不悦,脸色一僵,问,“莫非……瞿宁侯之案有何蹊跷?”
听他这样问,皇帝直接把几封书信扔给他,“这是凌瑾前几日送来的东西,你好好看看。”
凌瑾拿过书信小心拆开,看到字迹的一刹那顿了顿,往后看去,脸色愈加苍白。
信中之字赫然便是他的字迹,但他绝非写过这些东西。
凌笙写字均是娟秀的小字,那份风韵倒非常人可模拟,亦是十分好辨认。信中所说之事牵扯西楚余孽,只道瞿宁侯发现了何事,以信威胁,语气之间也看得出几分凌笙的影子。
稍与凌笙相处过的人,都会觉得此信是出自他手,皇帝拿到信时也不例外。初看之时极为恼怒,冷静之后再想,凌笙平日里极少打理政事,看似对皇权无争,可又有哪个皇子甘愿放弃皇位?
皇帝是势力的人,亦是绝不理解凌笙这些年的沉寂。平日所探他府中护院皆是身手了得,只当他教人很有一套,如今想来,手中有这么一些精锐,也不知他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过什么!
若说前面只是怀疑,最后一封信则是直接点明了凌笙的身份,那是瞿宁侯尚未送出的回信,信中“二皇子莫要欺人太甚”几个字铿锵有力,足见写信之人的愤怒。
看完这些,凌笙脸色已经没有了丝毫血色,他挣扎着跪到地上,头重重地磕下,“父皇明鉴,儿臣绝未做过此事!”
皇帝冷然地看着地上的人,呼吸沉重,足见他心中强压下的愤怒。
两人对持着半晌没有说话,凌笙双腿本就有缺陷,如今跪了不过一阵,头脑已经开始发昏。
恰在此时,太监王盛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道,“陛下,二殿下该吃药了。”
皇帝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扶他起来。”
王盛闻言赶紧上前将药放到床头柜上,扶着凌笙上床。
在皇帝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王盛何尝不知道皇帝是很疼这个残疾的二子。如今收来讯息道二殿下不轨,心中疑虑一发不可收拾,如此气恼也是应该的。今日来静王府皇帝避开了所有宫人,便是打算纵然此事真是二殿下所为,也会放轻对二殿下的处罚吧?
此时皇帝看二殿下跪下却不言语,他便知道皇帝此刻已经是无心重罚二殿下,只是此刻下不了台。此刻恰借着送药的名头给了皇帝一个台阶,皇帝也顺势叫他将二殿下扶起。
凌笙垂着眼喝了药,放下碗后一阵猛咳,昏昏沉沉地躺下。
皇帝见此也没了继续追究的意思,探着凌笙的额头发现一片冰凉,叫人去找太医,个人默了默,道,“笙儿,父皇也希望此事与你无关。”
说罢,摇了摇头带着王盛离开。
凌朝歌在屋外守着,见皇帝一走也赶忙进去,心道没想到皇帝待凌笙倒好。
凌笙此刻还有意识,迷迷糊糊地说,“我倒未想到凌萧会用这等法子。”
借凌瑾之手除了他,此后再查出此事与他无关,父皇必然会厌弃传来证据的凌瑾。
一箭双雕,倒是聪明。
凌笙只觉喉咙一甜,“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唇色开始变黑,气息也越来越弱。
【他中毒了!】
系统突然叫道,连忙传给凌朝歌一套针法,道【是七息散,先封住他的经脉!】
凌朝歌闻言直接幻出百根银针,循着系统的针法插i入凌笙身体各穴道,刹那间,凌笙的生息如同消散了一般,血脉静止,心脏也不再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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