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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没事?准备跟我去耗一天?”
陈安上了车,依旧坐在副驾驶,丫头则坐在后座上,虽然多了个电灯泡,但陈安不以为意,说话还是那个语调,言辞中没有称呼,他晓得只要自己是和陈兰戈说话,陈兰戈就知道。
“谁让你之前表现的那么自信满满,我这等了好几天,早就等不及要看下你那什么流行风的新歌到底如何。”
陈兰戈也和往常一样,一副老娘乐意的模样。只是陈蕊坐在后面一脸八卦的看着两人,她觉得自己哥哥和陈兰戈在一起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奇怪,特别是当中那种随意简直让人以为他们是发展多年的...狗男女?
或许是后视镜内看到了陈蕊的模样,陈兰戈稍微收敛了下,看了眼陈蕊,又看向陈安道:“不正式介绍一下吗?”
陈安摆摆手道:“这脸都长得差不多,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用介绍吗?”说是这样说,但陈安还是一指陈蕊道:“我双胞胎妹妹陈蕊。”说完,他又一指陈兰戈,顿了下道:“尚未确定的合作伙伴,陈兰戈。”
这话让陈兰戈挺不乐意听,她撇了撇,但还是随即朝后伸出一手,道:“很高兴认识你,陈蕊。”
“我也高兴。”
两人握了下手,等陈兰戈缩回手开始发动汽车,陈蕊却嘟起嘴做着怪相看着陈兰戈无声的说了句什么,这动作恰好被陈安捕捉到,虽然丫头没发出丝毫声音,可只看口型,陈安就知道丫头说的是:久闻大名啊,黑寡妇。
陈安立时瞪了眼陈蕊,陈蕊吐了吐舌头,随即满脸堆笑对着陈兰戈道:“阿姨,我以后就叫你兰姨好吗?”
好个屁!
陈安差点没从副驾驶上跳起来,尼玛,他肯定陈蕊是故意的,这丫头太精太坏了,第一次,陈安后悔带着个跟屁虫出来。陈兰戈却笑得花枝招展,随即就想说什么,可眼见陈安一脸急色的看着她,最后她只道:“姐姐还没那么老呢,以后叫兰姐就行。”
听着这话,陈安松开一口气,开玩笑,要是妹妹把陈兰戈叫阿姨,那自己以后拿下陈兰戈不成了谁都不能告诉的地下情?这可是陈安不能忍受的。陈兰戈或许察觉到了陈安的心思,一反常态的特温柔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让陈安放心的意味。
随后,车子开动起来,陈兰戈话锋一转道:“昨天晚上麦田那边的人联系我了,他们想把最后确定的日子提前,最好是明天。”
一说正事,陈安收起了其他心思,沉吟了下道:“是不是因为《教育十年》那个专题节目?”
“嗯。这节目在京城台一套播出,影响力肯定是不小的,而且做节目的人从你身上引申出了应试教育和素质教育的争论话题,这让高小松证明了自己判断,他们是怕你身上的话题度和新闻性持续发酵...”
“他们是怕我坐地起价,也怕你按耐不住,撕毁初步意向,全力签我。”
陈安敏锐的察觉到了麦田那边的意思,陈兰戈没有否认,道:“没错,不过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觉得借着这股东风推出《童年》和《红蜻蜓》的单曲,效果应该非常不错,他们不想错过机会。
为此,他们额外增加了条件,愿意在签约的时候支付你八万块钱作为提前预支的版税。”
这年头还没有签字费的说法,签约提前预付版税算是另一种的签字费,不过也有很大不同,如果唱片大卖,提前预付的版税就会作为额外分红冲销掉;如果唱片销量一般,那不好意思,直接从版税抽成中扣掉;至于唱片扑街,甚至扑街到连预付的版税都赚不回来,那这个歌手的前途基本上已经终结。
这样的方式在这年头来说等于圈子内的一种潜规则,就比如郑均,他和红星生产社签唱片约的时候,红星生产社承诺提前给他预付70500元人民币的版税,不过实际上签约后只提前预付了18500元人民币的版税,不过除此外,红星生产社还另外借了22000元给郑均作为生活费,但是后来唱片发行后没达到预期,红星生产社对于版税各种拖欠,最后才导致了郑均将红星生产社告诉法庭。
这样的事陈安自然不清楚,但陈兰戈很明白,故而她有补充道:“我帮你确认过了,麦田的意思很明确,他们会在签约的时候直接提现金给你。”
八万块在这时候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无疑一笔巨款了,不过以陈安的阅历自不觉有什么,可陈蕊坐不住了,满脸惊讶道:“兰姐,你说我哥和麦田音乐公司签约就能拿八万块,这实在...实在...”
丫头舌头又打卷了,已经惊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陈安只是道:“行,那就把时间改到明天吧。”
陈兰戈没有回绝,只是道:“那我的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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